“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在南荣锦吃完早饭,想要睡一会儿。
而顾北辞上手拍他背想要哄他睡觉时,南荣锦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一天天都那么闲的吗?”
“我没事啊,也没有那么闲。”顾北辞按下南荣锦抗拒的双手,继续拍背。
“既然没空就不用抽出时间来陪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南荣锦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顾北辞的工作。
而且他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不,你不可以,你要是自己出门怎么办?
我不放心,你现在还是个病人。”
顾北辞否决南荣锦,要是附和他,还怎么温水煮青蛙。
他要时刻盯紧南荣锦。
“我人生地不熟,出什么门?你该不会害怕我出门吧?”
南荣锦定定看着顾北辞,他倒是要看看顾北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北辞仿佛被说中心事,脸色变了变。
“你真的害怕我自己一个人出门啊,为什么?”
南荣锦不明白,为什么会害怕他一个出门呢?
难道是他现在身体不适?
可是他回想和顾北辞在一起这些日子。
顾北辞给他的一种感觉就是,他不喜欢自己单独出门。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出门容易出意外。”
顾北辞才不会说是害怕南荣锦出去认识新朋友。
他这水都还没有温呢,要是南荣锦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
跟别人跑了,那他哭都没有地方哭。
“那我保证,我好之前都不会出门,可以了吧!
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南荣锦才不相信这种说辞,但他又怕耽误顾北辞上班,就打发顾北辞走。
看着南荣锦一副‘快走吧’的神情,顾北辞张了张口,却没有继续说。
怎么感觉南荣锦有点不耐烦自己,是他的水温得不够好?
他决定离开,重新计划计划。
“好,那我走了,水在床头保温杯里,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是福伯。”
“好的,知道了,去吧去吧。”
听着南荣锦雀跃的语气,顾北辞心塞一秒。
不过也乖乖离开,还给南荣锦带上门。
~
顾北辞回到他的卧室,换了一套黑色定制手工西装。
西装与他的身材完美贴合,勾勒出顾北辞健壮、有力的身躯。
过长的头发被顾北辞用发胶梳回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俊颜。
有几缕调皮的碎发松散在额头两侧,为顾北辞平添几分慵懒。
整个人看起来又飒又欲,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可他那浑身冰冷的气息,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信号。
周身的气质矛盾又和谐。
这一刻,那个身穿居家服忙前忙后的顾北辞已经不见踪影。
出现的是手握顾氏大权的顾北辞。
顾北辞下楼交代福伯一番,顺便说了南荣锦的情况。
福伯满眼心疼,接过了照顾南荣锦的重任。
然后顾北辞一言不发上了自己的车。
司机也习惯了,默默无语地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可他总感觉今天的顾总不太对劲。
车才开出去十多分钟,顾总看手机就看了七八次。
哪像平常,上车就闭目养神,不到公司不睁眼。
而今就没闭上过眼睛,一直查看手机,就像是在等谁的消息一般。
并且看一次手机,脸色就冷一分。
司机默默关了车里的空调,再开就冷了!
他祈求手机对面的人赶紧给他们顾总回一条消息吧。
在不回,他怕被冻在车里了。
可他的诉求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顾北辞走后,南荣锦就睡着了。
顾北辞上车后就在他们群名为‘狐朋狗友’的4人小群里发消息。
狐朋狗友(4)
顾:【温水计划告破。】
正好醒着的苏君逸立马回复。
片叶不沾身:【怎么说?】
顾:【他今早一直催我去上班,不让我时刻在他身边。】
顾北辞感觉他有点委屈,刚明白心意就被嫌弃了。
片叶不沾身:【???】
片叶不沾身:【你时刻跟在人身边干嘛?】
苏君逸是真的不理解,时时刻刻跟着那不是监视?
顾:【不是温水煮青蛙,不跟着怎么煮?】
片叶不沾身:【那也不用时时刻刻跟着啊!
温水煮青蛙是让你不知不觉间融入他的生活。
让他习惯你的存在,慢慢离不开你。
不是让你一天天去人家面前晃荡,刷存在感!
拜托,如果谁一天天在我面前晃,我也会烦的好吗!】
苏君逸觉得顾北辞的好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在恋爱上像一个青涩懵懂的毛头小子?
做完半宿手术的黎疏鹤飘回自己的办公室。
正好看到这条信息,立马引用。
俏医生:【对对对。】
顾北辞看完沉思,看来是自己理解错了。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怎么在这种事上就像生锈一样。
一点不懂得变通,难搞哦。
后面顾北辞就没管群消息了。
苏君逸对此行为的回复是:6
——
等南荣锦再次睁眼的时候,太阳早已经高悬天际。
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早已结束了啼鸣,站在树枝阴凉处,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南荣锦在床上放空自己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才睡醒的南荣锦,嗓音还有点沙哑。
听得在门外的福伯心疼,赶紧打开门,把饭菜端给南荣锦。
南荣锦见此,准备从床上下来帮助福伯。
结果,福伯竟然一个闪身就跑到南荣锦跟前,“别动,别动,生病了就好好躺着。”
南荣锦觉得福伯一定是个被年龄耽误的练武奇人。
“福伯,我还没有到动不了的地步。”南荣锦无奈扶额。
虽然知道福伯是好心,真的担心自己。
可无论如何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福伯看着床上脸色比平时差的南荣锦,心疼更甚。
看看,孩子都病了,还如此懂事,小心翼翼。
肯定是经受过太多的磋磨。
“孩子啊,难受可以不用这么懂事,在福伯面前可以勇敢做自己!”
福伯怜爱的摸了摸南荣锦的头。
从床上半起身被摸头安慰的南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