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本就性格古怪,生病后更是很能折磨人。
天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装一往情深的好丈夫、优秀孝顺的好儿子又装了多少年!
结果伺候了这么多年,这老婆子居然把所有钱都给了一个面都没露过的所谓远房亲戚,他们连一根毛都没捞到!
原本罗伯特还打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赶到z国去发挥一下自己的专长,舔一舔,交好一下,说不准人家看在自己是家属的份上还能从指缝里漏点出来。
但他的律师给了不一样的思路。
弥留之际签订的合同,有太多漏洞。
信托受益人一般都是直系亲属,像林飒飒这种是需要做信托利益关系说明与证明的。
虽然名义上遗产留给了那女孩,但因为并没有签订补充条例。
本质上这还是属于su的资产,只是说林飒飒是唯一可以拿到钱的人。
但如果,她死了呢?
作为合法配偶,他不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因为每个国家都有一定的限制和区别,所以这里有部分私设,一般这种情况,如果信托唯一受益人是女主,委托人(富婆)死后,就会变成女主的资产,然后女主死了无遗嘱的话,就按一定比例分给女主的亲属,这里是剧情需要,设定合同有漏洞。)
为此罗伯特特意找到苏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母亲将财产留给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怎么能…”
苏寻笑容无可挑剔。
而罗伯特对他这副模样颇感胆战心惊,他清楚这个所谓继子的心机有多深沉,明明相差才几岁,苏寻偏生能叫得出口父亲。
恨道:“人都死了,你还装什么?”
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罗伯特也只能借助苏寻的力量。
那老婆子在时虽然每个月会给他一笔不少的钱,但也就堪堪抵住他们家族的开销罢了。
不像苏寻,他开了一家公司,凭借着作为su的儿子这一身份,在商界得到了很大便利,发展的还不错,反正比他这个坐吃山空的强。
罗伯特低声说道:“我可以联系到蒂美法家族,但……你得出钱。”
联想到那个蒂美法家族年逾70的丧偶老妇人,苏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如此啊,恭喜父亲。”
罗伯特咬牙,他知道苏寻是要故意给自己难堪。
“父亲都这么说了,做儿子的不帮忙也实在不好,我愿意出资支持。”
以苏家的地位,要找到一个敢刺杀su的唯一信托受益人的杀手是不容易的。
更何况是以他作为su的养子的身份,这件事情一旦曝光,他那依靠苏家而建立起的公司也会顷刻间倒塌。
但如果只是提供资金,谁又会知道呢?
苏寻权衡之下,意味深长地答应,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看来蒂美法的那个70岁老太太对罗伯特也不怎么大方啊,也对,毕竟是个不知道多少手的男人。
于是罗伯特和苏寻暂时和解,一致对外,毕竟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
查到信托受益人的信息后,罗伯特更是发誓要将林飒飒弄死。
这么个穷鬼,那千亿资产,她花得明白吗。
只是林飒飒一直待在z国,很难插手。
买通两个,还都被她运气好的躲了过去。
她决定去r国的事情又太过突然,那里因为首xiang遇袭的特殊情况,对外国人的入境和枪支的管理空前严格,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罗伯特好不容易探听到林飒飒要去俄国的消息,马上通知了苏寻,并通过蒂美法家族联系到了两个只管钱够随便什么人都敢杀的雇佣兵。
是的,那壮实男子和瘦弱男子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专业的杀手,但罗伯特认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因为对林飒飒太过轻视,在听到林飒飒身边还跟着个专业保镖和一个看上去身份不简单的小男友之后,苏寻也只能一边暗骂罗伯特这个没用的东西一边硬着头皮加价,要求两个雇佣兵必须解决掉她。
在英国一座豪华的庄园里,壁炉内燃烧着熊熊火焰,罗伯特坐在3米长的餐桌前,对眼前的豪华大餐毫无食欲,面色阴沉极了。
富婆还是很有品味的,虽然年过33,在富足的生活条件下,他的容貌依然美丽,身材高大。
原本还穿了几天黑色的丧服,在得知遗产一磅都没给自己后,连夜换上了粉色的衬衫。
“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伯特是英国落魄贵族的后裔,为了维持家族的荣光与体面,即使心中瞧不起那些暴发户,他也不得不去依附。
而su就是他找到的最佳人选,有钱又有病,他都不敢想象等她死了自己的日子会过得有多美好。
然而,因为横插一脚的林飒飒,现在一切都已经成空。
快过去两天了,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雇佣兵居然没来联系他们付尾款,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失败了。
餐桌旁还坐着一个亚裔,他微微一笑,回答道。
“父亲,请不用担心,难道这辈子她就在z国待着,不会想巡视一下母亲遍布全球的资产吗?
这亚裔就是苏寻,他看上去冷静极了。
“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等着瞧吧,只要胆敢走出z国的领土,她就是一个死人。”
……
本来从系统处得知了陷害自己两人的信息之后,林飒飒准备怒掷千万也要解决这俩心头大患。
但任安很快也给她带来了一则不太好的信息。
“你那远房亲戚的娇夫,又傍上了另一个不得了的家族,现在正打的火热。”
“蒂美法家族没你家有钱,但他们势力很大,上次追杀你的那两个雇佣兵,在里面都算是不入流的小卒。”
“最关键的是,你找不到愿意接这个单子的人。虽然只是一个玩物,但是动了他,就相当于是打了他们家的脸。”
任安安慰道。
“不用跟他们扯上关系,这种家族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把自己给玩死了。再不济,等那老太太腻味了,还不是随你捏。”
任安的语气是柔和的,但脸色却是阴沉的,盯着这豪宅里书房的的方向。
挂断电话后他掐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直到渗出血来,用这种疼痛提醒自己。
如果现在坐在家主位置上的是自己,那杀一个蒂美法家族的情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