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白成谦沉默了片刻，下了车。
    “你是谢汀晚的人。”他笃定的说着。
    周添笑着点头，“答对了，给您一个奖励吧？”
    下一瞬，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副手铐，不等白成谦反应的时候已经被他铐上了。
    白成谦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走，时间是很宝贵的。”枪口抵在白成谦的后背，让他不得不老实的坐进了车里。
    “我要和谢汀晚……”
    “嘘。”周添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
    “她这几天估计心情不好，所以我们互相配合一下，不要去触她的霉头，好吗？”
    见白成谦安静下来，周添打开了音乐。
    三首歌的时间，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工厂，四周没有什么建筑，来来往往都是在干活的工人，在建起来的拱门前有一块大牌子——
    明亭集团。
    他们看见周添的车子，拦都没拦一下直接放行了。
    白成谦有些错愕地看着周添。
    这就是他从沈北墨那接手的大项目，目前还在第一阶段中，为了不出意外，他特意还调查了每个人的资料，甚至连给工人做伙食的厨子都没有落下。
    然而眼前这一幕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个项目里里外外已经被谢汀晚全部渗透了。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怎么做的？
    周添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你玩不过她，以后还是不要再耍小聪明了。”
    白成谦没有说话。
    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太小看谢汀晚了。
    工厂有一层被废弃的住宿间，周添带着白成谦过去，伸手推开了有些厚重的铁门。
    这间宿舍本来是十二人寝，所以这会倒也足够容纳那些箱子里面的货。
    看着摆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白成谦用力地蹙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周添转过头看他，“离这么远还怎么看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你在玫洲岛的熟人？”
    不用他发话，里头站着的两个小弟就一左一右的架住白成谦往屋子里面走。
    如周添所言，地上躺着的每一张面孔都是白成谦认识的，甚至还都有些交情。
    周添慢吞吞地走到摄像机的面前，调整了一下角度后就按下来了录像。
    “用这个，”周添递给白成谦一把水果刀，“把他们的器官全部都掏出来。”
    白成谦脸色苍白。
    他接过了刀，用力地捏着刀柄，忍着所有的反胃蹲下身用刀插了进去。
    钝器没入皮肤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白成谦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周添好心的提醒，“白先生，麻烦您加快点速度，这里等您处理的货有点多。”
    白成谦依旧没动。
    他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做这种事情是多久之前了。
    “我……”白成谦刚开口，胃里就一阵翻涌，接着就再也忍不住地对着一旁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
    两个小弟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
    周添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果断的给谢汀晚打过去了电话，“他吐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谢汀晚也有些状况之外，“什么？”
    “白成谦才刚下了第一刀就吐了，”空气中一股呕吐物的酸味传来，周添又补充了一句，“吐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