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午的阳光透过大楼的玻璃洒在大厅,11点55分,希儿犹如一道幻影,瞬间出现在一楼大厅极为隐蔽的角落,她调整了身体状态,好像融入周围的环境,人类很难发觉她。
她静静地站着,集中精神,强大的意念在她体内涌动。
她的右手轻轻抬起,放在胸前的空间储物徽章上,随着意念的驱使,徽章微微闪烁,一个信封缓缓浮现。
那信封好像被无形的手托着,在空中极其快速地飘动,希儿微微调整着信封的方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谨慎与精准,信封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在空气中无声地滑行,最终准确无误地进入刘松云工作室的信箱中。
大厅中只有两三个人,他们正要往门口走,他们的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怪异的情况。
希儿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信箱,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微笑中带着一丝得意,又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随后,她微微侧身看着时间等到了12点,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阴影之中,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下一瞬间,希儿出现在七楼的楼梯间,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寂静的空气在流动。
她的目光迅速锁定地上的黑包,她启动透视能力,看着里面的确是钱,她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运用意念,黑包瞬间消失,她已经将黑包放入空间储物徽章中。
下一秒,希儿的身影消散只留下空荡荡的楼梯间,希儿回到了自己的学校,来到了三年级教室门口,她和新认识的同学打着招呼,然后她从书桌里拿出钱包,准备去校门口买饮料。
她拿着一瓶冰可乐在校园里选了一处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看着远处操场上学生们都和各自的伙伴漫步,玩闹,她的脸上也浮现出笑脸。
渐渐的她思绪飘回到那一天,当她发现了刘松云与吴怜萍有私情,她内心平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夜已深,为了不惊动自己的养父母,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她心中想着绝对不能让刘松云夫妻分开,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直接杀了吴怜萍的画面,每一个想象中的场景都让她感到一丝快意。
“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让这个可恶的女人永远消失!”希儿咬着牙想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被这股冲动所控制的时候,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她想到了灵能者的手下隐幽使,那些只要有人去世就有可能出现的魂体们。
希儿清楚地知道,吴怜萍本不应该在此时死亡,如果她贸然动手,必然会引起隐幽使的注意,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将陷入被动。
想到这里,希儿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心中的怒火也渐渐被理智所压。“不行,不能冲动。”希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且,希儿心里也明白,即便除掉了这一个,还会有其他女人试图“毁掉”刘松云夫妻的家庭。
所以,希儿深知,直接的杀戮并非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她要做的,是让刘松云自己清醒地认识到,外面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会算计他,会毁掉他辛苦打拼而来的事业和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希儿轻轻抚摸着自己脖子上冰晶花的印记,“梵羽,出来吧。”希儿在心中默默召唤着。
只见那冰晶花的印记微微闪烁,一道光芒从中溢出,逐渐凝聚成面容唯美,肌肤白皙的阴柔男子,这正是项圈的器灵梵羽。
他依旧是穿着一袭如烟如雾的淡蓝色长袍,袍上绣着若隐若现的九头鸟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银色的丝带。
梵羽轻盈地飘在希儿面前,希儿望着梵羽,嘴角微微上扬。
希儿专注地看着梵羽,轻声说道:“梵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梵羽邪魅的眼睛看着有些长大了的女孩,回应道:“希儿,你说吧。”
希儿咬了咬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你从现在开始帮我一直盯着吴怜萍,帮我留意她和刘松云下次什么时候发生关系,回来告知我。”
梵羽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问:“希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希儿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我想让刘松云与吴怜萍之间产生嫌隙。”
梵羽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希儿,我会帮你的。
希儿感激地看着梵羽:“谢谢你,对了,你还需要观察吴怜萍,探探她的喜好,如果遇到隐幽使一定要避开,梵羽,如有情况一定要尽快回来告诉我。”
梵羽应声道:“放心吧,希儿,我会完成任务的。”说完,梵羽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吴怜萍坐在床上看着书,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吴怜萍下意识地盖上了毯子,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她不知道的是,梵羽已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那是一个她看不见的存在,如同幽灵般悄然降临。梵羽静静地看着吴怜萍,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而吴怜萍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只是满心疑惑地感受着这莫名的冷意,不安地四处张望。
几天后,希儿得知了吴怜萍与刘松云约定的时间,眼中闪过一丝小激动,她从空间储物徽章中取出了来自其他星球文明的设备,这个设备就像地星中一本书般大小,它的外壳呈现出深邃的哑光黑色,四个边角被打磨得圆润光滑。
正面看去,镜头镶嵌在中央,翻开设备,里面露出各种操作按钮和显示屏。
按钮小巧排列整齐,每一个都有着恰到好处的触感,在操作时感受到一种精准与便捷。
显示屏则清晰明亮,色彩鲜艳,能够清晰地展示出拍摄的画面和各种参数设置。
希儿低声对梵羽说道:“梵羽,拿上这个机器,我已经调试好了,不会被发现,你准备好,等他们开始,你就用这个拍照。”
梵羽有些郁闷,这事原来是交给自己去办的,他无奈应声道:“好的,希儿,我明白了。”
又是深沉如墨的深夜,刘松云借口要创作回到工作室,大楼里的安保人知道刘松云经常会半夜来工作室也是习以为常,这时一个女子身形的人,开着刘松云今天借给她的车,从地下车库也进入电梯,来到了15层,她小心推着工作室的大门慢慢进入。
工作室的大门在女人的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门锁紧闭的瞬间,仿佛也锁住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很快,从工作室里传出了开朗的谈笑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打破了夜的沉寂。
他们的笑声中似乎蕴含着一种轻松与愉悦,又或许夹杂着些许神秘的情愫。
希儿已经来到刘松云工作室里,她还是隐匿在阴影中,看着这两个人冷笑一声:“哼,梵羽,去拍照吧!”梵羽化作一缕雾气瞬间进入刘松云与吴怜萍待着的房间。
梵羽悄无声息地进入工作室后,也选了一处合适拍照的位置,他的心跳微微加快,说实话,存在于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心中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梵羽手中紧紧握着那台调试好的机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颜料和纸张的味道。
刘松云和吴怜萍并未察觉到梵羽的存在,他们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梵羽小心寻找着最佳的拍摄角度,他的眼神锐利而专注,他对于生命体之间发生关系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一点感觉,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灯光洒在刘松云和吴怜萍身上,勾勒出他们的轮廓,梵羽轻轻按下快门,完全没有任何声音,瞬间,画面被定格,直接生成,那纸质比现在洗出来的照片更加硬挺,色彩也艳丽。
完成拍摄后,梵羽如幽灵般悄然退出房间,他的任务完成了,快速回到了希儿身边。
希儿看着手中刚刚拍下的照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梵羽,这照片拍得不错,我很满意。”希儿说着,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空间储物徽章中。
她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梵羽,继续说道:“梵羽,接下来你留下来,在这栋大楼里找寻一个适合吴怜萍的男人,我相信你已经有些了解这个女人了,一定可以找到最适合她的。”
梵羽点了点头,回应道:“希儿,你放心吧,我会完成任务。”
希儿拍了拍梵羽的肩膀,说道:“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希儿转身离开了大楼。
希儿回到家中,来到自己家的院子里,心中盘算着,她知道,只要买卷胶卷,放入自己家的相机中,对着这些照片再次拍摄,就有了可以卖给刘松云的“证据”,刘松云也绝不会去将照片洗出来,只会将它焚毁。
希儿在之后空闲的时间,都会突然出现在这栋大楼里,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深夜,她需要多观察,实行自己的计划,记录下监控设备位置,计算如何将照片放入刘松云工作室的信箱,最后将时间定在午休,这相对而言最为适合。
而希儿并非贪图钱财之人,但她明白,一旦她和弟弟长大,进入社会,多些钱总是好办事的。
她要为自己和弟弟的未来做好准备,不能让生活的艰难阻碍他们前行的道路。
回忆渐渐淡去,希儿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太过,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她必须为自己和家人的未来而努力。
一切如希儿所料想的那样,刘松云第一次拿着那些照片后,满心只想着赶紧毁了照片,根本没有仔细触摸察看过它们的独特之处。
而这一次,刘松云拿着信,从信封之中取出胶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举起胶卷,对着光仔细查看。
他盯了一会儿手中的胶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地,上面的影像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清晰起来。
胶卷在他的手中越拉越长,牵引着他的思绪,他惊讶地发现,上面除了已经洗出来的照片之外,还有一些未曾洗出的画面,的确与之前那些照片是一起拍摄的。
他的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慌乱,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赶忙将胶卷重新装回信封之中,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紧紧地攥着信封,他知道,必须尽快将这胶卷还有之前那些照片烧毁,不能让它们再存在。
他的脑海中想到画室中已经准备好了的焚烧所需工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急步奔向画室,进入画室后,他迅速地将门锁上,接着,他又逐一打开所有的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涌入室内。
做好这些准备后,他郑重地将焚烧炉摆放好,小心翼翼地点燃火焰,他毫不犹豫地将胶卷与照片全部扔进了焚烧炉中。
看着那些承载着秘密的物品在火焰中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他的心中既有如释重负的解脱,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刘松云站在画室中,看着焚烧炉中的最后一丝火光熄灭,那升腾的烟雾仿佛也带走了他心中的阴霾。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肩膀微微下沉,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缓缓地走到一旁的椅子前,有些无力地坐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气息中似乎带着长久以来的紧张与疲惫。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望着窗外那片宁静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此刻,画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就像一根被过度拉伸的弹簧,终于恢复了原状。
那些曾经如影随形的压力,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尽管笑容中还带着些许疲惫,但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轻松,他知道,这件事情,或许真的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