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心甘情愿的,命都能随时给她。
傅长海说了那样多,可他拿什么去追求傅嘉誉?他配吗?
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傅家给的,说的好听是傅家的养子,其实他心里清楚不过是傅长海的一条狗。
狗配追求什么?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对傅嘉誉的侮辱。
所以他不再按部就班的陪着傅嘉誉一点点长大,他开始不停学习跳级,傅长海开口让他离开a市区国外开拓市场他想都没想就应下。
他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他要离开国内转去国外,他要创立自己的产业,等到真的站稳的那天他才有资格对傅嘉誉说出那个“爱”字。
他的小公主本就是云端上的明珠。
他要尽自己所能把自己能拿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这是他的爱。
他在国外辗转反侧日日难以入眠,终于有了成就被傅长海召回国内却发现他日思夜想的妹妹有了男友。
温然吗,那一刻他有多想捏死这个男人。
可他不能这样做,他是哥哥,他要守着她护着她,她只是不爱自己而已,她有权利选择任何男性然后牵手拥抱恋爱结婚做更多事……该死他果然还是无法接受。
但事实却是无法接受也会继续强迫自己接受。
他是疯子是变态市畜生,傅嘉誉就是能困住他的牢笼。
他只要能看到她就好,他想妹妹一辈子都幸福。
他就这样守着护着到现在,傅嘉誉亲口告诉他,她和温然分手了,她的妹妹将他压到沙发上,气势凌人的看着他。
她以为的气势凌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小猫瞪圆了眼睛,可爱。
怎么可能不想亲呢?
他早在睡梦中亲吻过无数次了。
但理智还是占据上风,他别过头不去对着傅嘉誉那张执拗的面容,嗓音带着哑意。
“嘉誉,别再闹了。”
傅守越心里想了多少才能压制内心即将脱笼而出的野兽傅嘉誉一概不知。
她只觉得哥哥拒绝自己了。
明明在外面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态度的,他对自己没有感情吗。
为什么不亲亲她抱抱她呢。
温然不喜欢她跟她提分手的时候她眼睛都没红,因为她知道温然不会陪她走到最后,他就只是过路人。
傅守越是不一样的……他是哥哥……是她心里的人啊。
傅嘉誉的眼泪像断掉的珍珠不停滚落,她明明在哭却还是要瞪着他。
她说:“傅守越你是混蛋。”
这件事他早知道了,他不仅是混蛋还是畜生,不然怎么会爱上救赎自己的妹妹。
“对,我是混蛋。”他承认,他就是个混蛋。
“你是混蛋……”她带着哭腔的重复骂他是混蛋。
他想,她其实可以骂的更难听的,但她自小娇养的,哪里听过多少脏话,可能在她看来最脏的话就是“贱人”两个字了,她还是心疼他不肯用这两个字来骂他。
他的妹妹在这种时候也是想着他的。
更显得他是畜生东西了。
她捂住整张脸,像是要把她自己藏起来,她很伤心,哭的很急,他的心几乎都要因为她的哭声碎成一瓣一瓣。
你看,他分明说要护着妹妹守着妹妹不让旁的人欺负她,偏偏是他欺负的最多。
“嘉誉。”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哑的。
他握住她的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哭到眼睛红肿的模样,眼底都是疼惜。
“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一些。”
“一辈子的事,需要你谨慎小心的想清楚,我不希望你头脑一热的做出错误的选择。”
傅守越漆黑幽暗的眼睛盯着她。
“你知道傅守越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提到自己。
傅嘉誉愣住了,她像是呆滞片刻,好半晌才回应:“是哥哥啊。”
“对,是哥哥,可又不仅仅是哥哥。”傅守越双手捧住她的脸,嗓音沙哑:“嘉誉,我是你的哥哥,但在这之前我还是一个男人。”
“我是个占有欲强的疯子,你是妹妹我可以守着你护着你,你可以自由潇洒的恋爱结婚,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但如果你迈出这一步……只要你迈出这一步我都会把你看做唯一的爱人。”
“爱人和妹妹是不同的,如果你是我的爱人,你就只能看着我,不能再看其它任何男人。”
“哥哥……”傅嘉誉声音几乎都带着颤意。
“对,你还在叫我哥哥。”傅守越紧紧盯着她:“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哥哥有多疯多畜生,你还在念书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抱着你想亲吻你,我在国外这些年每晚都是想着你入睡,我的房间摆满了你的照片,你跟任何男人接近交往我都知道。”
“你能想象我每晚都梦到什么吗?我是个疯子,所以嘉誉,你想清楚要不要招惹我。”
傅守越留下这句话才放开他,离开的身影都有些仓惶和孤独。
傅嘉誉整个人都是傻的。
她还在愣神。
好半天缓不过来,忍不住的抱住自己的膝盖,陷入沙发中。
傅守越都在说些什么啊,他有多疯多畜生……这叫什么话。
她捂住自己发红的脸,眼泪早就不流了。
他说了那么一大段疯话不是表白却胜似表白,如果不是爱惨了她是不会揭开自己伪装的虚伪面具。
他早就想亲亲她抱抱她,甚至每晚的梦都是她。
傅嘉誉先是整张脸发红,下一秒忍不住喃喃。
“就这么跑了吗。”
“傅守越,笨蛋。”
“她都说了要亲亲,就说明已经想明白了。”
至于什么疯子变态的她早就猜到了,不疯也不会对自己妹妹有心思的。
说什么占有欲强不准她以后跟别的男人来往,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她本来也不会跟别的男人暧昧的。
他明显就是又要龟缩起来了。
可恶。
傅嘉誉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
她刚才就该反应再快一点,直接抱住他让他逃不开躲不掉然后亲上去。
傅守越这样的人就该多亲几次。
良久后,傅嘉誉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目光略过桌上已经不再烫的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