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云笙的回应温栩栩这才从他口袋中取出一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随意扬了扬,“其实糖果的味道也不错吧。”
男人嘴巴里还都是水果糖的酸甜滋味,都是从她口中抢来的。
他还未回答,温栩栩像是觉得自己马上要跟男人分别,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教训她,所以胆子极大不怕死的用手指捏住男人的下巴。
呀,皮肤真好,手感好棒,有点想捏,但她忍住了。
温栩栩笑眯眯捏着她男人的下巴以退为进说暧昧的情话,“要不要尝尝其他口味,下次见面要用你最喜欢的味道跟我接吻欢迎我呀。”
话音落下敏锐的感觉到男人眼神的变化,温栩栩笑的狐狸尾巴翘起来,干脆利落的关上车门在原地冲男人挥手,眼底尽是得意的狡黠。
小狐狸。
男人叹了口气。
然后助理眼睁睁透过后视镜看到他顶头上司,他黎总数着零食箱子里的糖果!
助理赶紧看前方,生怕再看下去小命不保。
……
姜明珠到a市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有人提到傅氏和盛世迟早要对上,有人提只有两方携手合作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网络上的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姜明珠完全不在乎。
此刻的姜明珠还在视察a市的各处环境,她名声太大,纵然戴着墨镜口罩还是被路人轻松认出来,但她已经退圈,为了不给他造成困扰都没有冲上去,只是拿着手机不停拍照。
保镖突然凑近开口:“小姐,有人跟踪。”
她冷淡的嗯了一声瞥了眼最近地方的饭店 ,保镖立刻会意开了间包厢。
姜明珠就端坐在沙发上,姿态闲散优雅兀自倒了杯桃汁,毫不在意自己被跟踪的事。
五分钟后包厢的门被打开,保镖将一个单薄瘦弱的女人丢到地上。
赫然就是方才一直跟着她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很低调,衣服都是黑色的,头上戴了一顶棒球帽,头发披散着也能遮住整张脸。
姜明珠只淡淡的瞥了眼,保镖就拽住她的头发逼着人抬起头,露出那张白净柔美的面容。
相貌五官是好的,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戾意,让面相都变得扭曲了。
姜明珠退圈后一直都忙于研究工作,没怎么得罪过人,对这样一张脸更是陌生。
她不开口,保镖却已经将资料都查好了,手机上都是她的资料还有照片,保镖恭敬的递过去。
“小姐,她是许家二小姐。”
许家二小姐?她没印象。
姜明珠眸色淡淡的翻阅着资料,只看到第一页,许家私生女这里眉心就跳了一跳。
作为大家族出身的千金,最厌恶的无非就是私生女私生子这种存在,多少家族都因为外面的情人自私害的整个家族遭难。
她目光幽暗的扫过地上的许宁,眼底的轻蔑却根本藏于藏也不藏。
继续翻阅才发现这位私生女果然让她对私生子女贪婪罪恶的刻板印象逐步加重。
设计陷害、勾引、用尽手段心机,什么手段下作用什么手段,名声都已经烂大街了,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怎么有胆量出现在她面前?
姜明珠翻看资料的动作都顿了顿,明明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却又觉得令人作呕。
她垂下眼睫扫过地上面部表情不自然的许宁。
那张脸其实是漂亮的,甚至带着时下男人最喜欢的柔弱感,可偏偏眼底却藏着狰狞的恶意,无法掩饰的恶意。
只一眼,她便对许宁没有任何好感。
这些资料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姜明珠将手机丢到保镖怀里。
“许宁,许家的私生女,一个名声坏透了人人喊打的人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可不觉得自己跟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交集,对她,姜明珠语气中连一丝尊重都没有,只余讥讽。
许宁脸色微微有点发白。
她望着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姜明珠。
两人之间距离这样近,但许宁就是知道她们之间隔着千万米。
一个高高在上,而她宛若蝼蚁。
“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对付许愿吧。”
姜明珠嗤笑。
许宁面上露出些许难堪之色,姜明珠拧眉:“竟然真的是为了许愿来的?”
资料上明明白白写清楚了许宁为了对付许愿做了多少无用功。
她实在不能理解这样的蠢人到底是什么思想。
明明自己就是只能陷在泥潭里苟延残喘求着傅京礼给予生存的臭虫,却还要拼尽全力去追去抢自己得不到的尊荣。
许愿在天,她就在地,连羽翼都没有,偏偏眼底却都是对许愿的恨意。
她以为把许愿拉下神坛许愿的东西就会成她的吗?
未免太过可笑。
“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许宁吞咽着口水,只觉自己面对姜明珠时才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卑贱。
她隐忍片刻,握紧拳:“姜小姐,我知道你来a市是为了对付许愿。”
“许愿是我的仇人也是姜小姐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一定能帮到姜小姐的!”
她说的义愤填膺,只是这话却让候在一旁的保镖都不由得多看她一眼,眼底也多了几分讽意。
姜明珠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她的桃汁喝完了,保镖又添了半杯,她指尖敲打着杯壁,目光看着杯内色泽莹润的果汁轻笑一声。
“首先,我来a市并不是为了对付许愿,其次……”她将杯子放到桌上,指尖在桌面轻轻动作敲击着,眼尾微微上挑:“当我的朋友?你配吗。”
她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女,她满月酒席最大领导人都到场庆祝送了礼物,她的名字更是代表姜家对她的极致宠爱。
从出生,她身边的人就已经分好了所谓的三六九等,能与她接触的都是最上层的人物,许宁这种人?她平日里是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的。
许宁被她这样轻蔑的语气震惊到身体都在颤抖。
她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所谓的地位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