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语……
好嫌弃……
好直球......
什么跟什么啊,
明明这么让人心动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让人心如止水呢?!
她失语片刻,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就是我的特权呢?”
“因为只有你敢。”
“......别人要是也敢呢?”
“没有别人。”
“万一呢?”
“只有你。”
“只有我可以,是吗?”
他神情一动,欲收回手,汨罗却反手将他的手握住,接着四目相对。
“洛三刀,你喜欢我。”
他的手紧绷,嘴唇抿成直线。
甚至在听到“喜欢”两个字后,眸子也瞬间冷了下来。
他稍一使劲就脱离她的手,随后起身离开她,吐出两个字:
“不会。”
简单的两个字,在她脑子里炸成雷。
她怔然:“你说什么?”
他高大的身体落下一片阴影,阴影落在她身上。
又是那样探究和忌惮的目光......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声音冰冷至极,“我说不会,也没可能。”
“我不信。”
“喜欢你,不可能。”
“最后一次。”
“不可能。”
“啪!”
一声脆响。
洛三刀被一巴掌打地偏了头。
汨罗胸膛快速欺负,双眼压着泪,“洛三刀......你无耻!”
遂夺门而出。
心如刀割。
“无耻!混账!王八蛋.......”
她边走边骂,边骂边流泪,边流泪边心疼。
“混蛋!拿我当什么了!不喜欢就不要靠近......不喜欢就要早点拒绝......这道理很难吗......很难吗!”
她怒气冲冲往前,刚到转角差一点就撞上人,定睛一看,瞬间炸毛,
“让开!”
洛三刀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这里,挡住了去路。
“你去哪?”
“关你屁事!”
前面走不了,她掉头就走,半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刚走出去几步,整个人就被他的魂力卷了回去!
她怒从心生,一个翻身就一掌朝他劈过去,魂力怒现,瞬间衣袂翻飞。
两人一来二去,竟在廊下打了起来!
她插准空隙一拳砸在了他嘴角。
闷得一声
或许是这一拳砸地属实不算轻,一两个回合后,她就被擒拿住双手,不得动弹。
“你发什么疯?”
“?”
“你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还有脸说我发疯?”
洛三刀嘴角被打出了血,右脸还有巴掌印。
他低垂着眼帘,眸子深邃,问:“又生气了?”
汨罗不言。
“因为刚才的话?”他继续问。
汨罗立马紧锁眉头,
“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我生气也跟你没关系,还是说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我不该生气吗?”
她用力挣扎,双手被他只手紧攥
抬脚想踹,被他用魂力缠住双腿
“洛三刀!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
他说,看起来就是单纯把她困住不让走。
汨罗气极,“你不喜欢我就别碰我!”
洛三刀却自顾自问:
“你说要对你好些,我做了,我问过你开心与否,你也说开心,既如此你还生什么气?”
“我开心你大爷!”
“说我喜欢你就开心?”
“......”
人在气到极点的时候会笑。
“洛三刀,你有病。”
“别一副施舍的态度!假惺惺,我不稀罕!”
她从未对他说过要对她好的这种话,如果有,只会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
前晚……
昨日醒来她就觉得不对,
她向来醉后都是在一地酒坛子里醒过来,还浑身疼,偏偏昨日好生生躺在床上,还一身轻松,
暗室里一片狼藉她还以为是进了贼……
然而那又如何,还不是一句“不可能”
“我是有多闲才陪你演假惺惺的戏码?”
他凝着眉,语气生了半分无奈:
“待你不好你要闹,待你好你也要闹。与其有精力折腾,不如好好想想你说的哪句话我没应、哪件事我没做。”
面对他这般理直气壮的一番话,汨罗又羞又气。
“你也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却不承认喜欢我,”
“洛三刀,你信不信,所有人都认为你就是喜欢我,只有你还在嘴硬!”
他嗤笑一声,冷色道:“我可以对你好,但不可能喜欢你。”
“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不可能再喜欢你。除了这一点,你的任何要求我都能满足你。”
“那你就去治治脑子!”
“我脑子很好,不需要你操心。你怎么又哭了?”
“......我太开心了......”
“撒谎。”
“你一口一个‘不可能’,还指望我笑得出来吗......”
所有人都看着他对她好,所有人都想入非非,她也是。
她满怀期待捅破这张纸,结果后面一个大耳光。
哪怕她还是相信他喜欢自己,
可那又怎样,现在的难受也是真的呀......
“洛三刀......我不是非要你喜欢,”
“我难过......是因为你明明知道......却不愿意承认。”
她难过失落的样子,让洛三刀感觉心里好像塌陷了一块地方。
他眉目间划过一丝心疼,缓缓说:
“男女之情无非雪中取暖,你想要的也无非是依赖,是开心,是方方面的周全,”
“而这些我都能给你,你做什么我也依着你,这些不够么?”
汨罗:“也就是说......没名没份,是么?”
洛三刀神色微紧,“不是,”
“松开。”
她平静下来,又说一句,“把我松开。”
他缓缓松手。
“你别,”
她抬手打断他的话,淡道:“我没生气,也没不高兴。选举大会的时间快到了,这段时间我要修炼。”
她转身离开,被他拉住手臂。
然而没等到想听到的话。
想走,他却不松手。
汨罗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说:
“别为难自己,我也不稀罕。”
最终她推开他的手,匆匆离去。
那日,院里的积雪被清扫了一次又一次,他站在原地想了一遍又一遍。
那夜,没有烈酒助眠,她辗转反侧,心乱如麻。
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