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白有些委屈,他好像不是个合格的试菜员,但他已经开始爱上这份工作。
他有些难为情,又有点尴尬,
“没有……”
彦白仿佛担心御风以为他偷懒,看着他有些急的补充,
“很完美,不需要任何改变!”
御风头一次与彦白对视这么久。
彦白的眼睛圆圆的,大大的,眼底干净至极,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御风真迷恋这种纯粹!
“那我明天做几个新的菜给你尝尝,你到时候再帮我看看。”
他声音有些沙哑,然而这失控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跳,
彦白对御风的情绪变化毫无所觉,只微微松了口气,他的新工作,似乎保住了呢!
此后的一段时间,御风每天中午、晚上都会来彦白家做饭,然后两个人一起吃。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更熟悉了一些,他提出早餐也想过来做,彦白痛快的把他的指纹录入了门锁。
从此以后,御风终于可以合理合法的,无所顾忌的随时出入彦白家。
他在以自己的方式,不动声色的慢慢入侵彦白的领地。
彦白逐渐适应御风的存在,也会中肯提出自己对菜品的看法。
为此,他还特意去学习了一下美食评论方面的知识和标准话术。
御风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天比一天更自如的彦白,满心欢喜。
但他更想彦白去他家,他疯狂的想让彦白身上独有的气息侵入自己的空间,正如他在一直默默霸占彦白的空间。
在御风的潜移默化下,彦白已经极为自然的接受了御风的一些物品的入侵。
比如他的专用拖鞋、专用毛巾、一堆的厨房用品。
还有添满的冰箱……
甚至因为他每次做完饭必须换衣服的习惯,他甚至占有了一格彦白的衣柜,这真让御风惊喜。
彦白相信他说的,每次做完饭回去换衣服太麻烦的想法,简直天真到让人心疼。
御风如此努力的融入彦白的生活和空间,而彦白却坚决的拒绝进入御风的房子,他非常恐惧进入陌生空间。
只有在他自己的房子里,彦白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但他越不想,御风越疯狂的想……
这天,彦白晚上喝了加了料的果汁,睡得很熟。
御风晚上潜入彦白的房间,照例把床上的垂耳兔丢在地上,代替了它的位置,把彦白拥入怀抱。
垂耳兔……
有时候,人类真的很狗!
它也不等了,知道就算等到地老天荒,床上那孙子也不会良心发现抱自己上去的。
因为他就没良心!
算了,去咬咬磨牙棒解闷吧。
御风看着兔子跳开,得意的把彦白抱得更紧。
他看这只垂耳不顺眼很久了,凭着自己长得可爱,天天撒娇卖萌的找彦白抱,太讨厌了!
自己还没抱够呢,今天晩上非抱回本!
御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彦白枕在自己手臂上,最大限度的贴紧彼此。
两个人身体的弧度完美契合,御风只觉得无比安心。
这些天,他一次狂躁的情绪都没有过,即使没有去狙击恶人,即使只是过着如此平淡简单的生活。
彦白天生是为他而生的,是他的药。
他的手习惯性的解开彦白的衣服扣子,轻抚彦白细滑的白嫩肌肤。
之后,人就压了上去。
今天他有些失控,把彦白的肌肤都磨红了一片,到底还有根名为理智的弦一直绷着,不敢闹得太凶。
将人抱去洗澡,之后回来吻了又吻,才恋恋不舍将衣服为他穿好。
御风轻嗅着彦白发顶的草木清香,内心无比的柔软宁静。
这样的氛围之下,他很快睡着。
一直到早上六点,生物钟准时苏醒,御风睁眼,头一次有赖床的冲动,且十分强烈。
怀中的身体柔软,馥郁芬芳,仿佛有魔力,让人舍不得离开。
御风却知道不得不走了,他低头,在彦白发顶落下轻柔一吻,之后在彦白耳边轻语:
“小猫咪,记住,彦白是御风的,永远是!”
彦白许是被吵了美梦,不安的翻了个身,唇从御风下巴上滑过,背转了过去。
御风下巴一麻,身体被唤醒,有些狼狈的下床,压下心中阴暗疯狂的不堪想法。
还不到时候!
九尾狐这段时间弊坏了,眼看着反派天天来占魔尊大人便宜,但却不敢告诉彦白。
九尾狐实在太了解彦白,若他真说了,彦白非捶死反派不可。
但为了任务,而且他这个系统又知道,御风就是仙帝分身,所以,他果断选择了对彦白隐瞒。
彦白早上准时醒来,闭眼翻了个身,就觉得大腿内侧有些麻麻的痛,他也并未在意。
这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潜在的毛病,时不时就会有些小毛病,不是嘴唇红肿,就是胸口突然青紫两块。
总之诡异的很,但好在倒是都不严重,过一两天就好了,彦白也懒得去看医生,其实主要是怕。
如此过了几天,有一天,御风在厨房准备午饭,彦白在上网课,门突然被一阵大力粗鲁的敲响。
彦白一怔,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御风,还没有过客人,谁会来敲门呢?
听到敲门声,身体不由自主就开始紧张,彦白盯着门,坐着没动。
御风在厨房开着油烟机,也没有听到敲门声。
敲门声越来越急躁,久了不见开门,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开始怒吼,
“彦白,彦白!开门呀,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彦白……
他脑子里疯狂闪现一个bgm“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呐!”
彦白视线幽幽向御风那一转,他屋里还真有一个男人,难道是情债找上门了?
彦白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问九尾狐,
“原主这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藏情节?外面是什么人?”
九尾狐也很奇怪,
“咦!门外这不是你以前的保姆吗?就是不给你做饭,还要你小小年纪自己洗澡那个。
当年,原主父母回来的时候,已经给了她一笔解约费,辞退她了。
好几年没见,她怎么又来了?”
彦白走到门口,轻声问:“什么事?”
外面的中年女人终于听到回应,气势汹汹:
“你已经三个月没给我转工资了,是不是看我人老实好欺负?”
彦白……
“九尾狐,已经辞退她几年了没错吧,为什么还在付她工资?”
九尾狐赶紧翻看剧情,之后也有些目瞪口呆,
“原来,几年前原主妈妈从原主爸爸那里得知,保姆不负责,心里生气,说了些不好听的,之后就将她辞退。
这保姆也不是个善茬,不敢惹原主妈妈,当时是乖巧的走了。
但她知道原主父母常年不在家,也知道原主不爱说话,好欺负又不会告状。
等原主妈妈一走,她就又找上门,死皮赖脸还要上门工作,就为了那份不菲的工资。
原主是个老实孩子,只能花钱免灾,答应每个月转她工资,却没敢让她进门。
不用工作还有钱拿,这好事保姆当然乐意。
如今原主已经默默支付了几年的工资。
您来了之后,我也没注意这个事儿,咱们已经三个月没给她钱了,这不她就找上门了吗?”
彦白……
彦白这个身体只是社恐,又不是傻和好欺负,他怎么可能支付给这恶人工资?
他想吵架,他想骂得这恶人屁滚尿流,但,事实上他连门都不敢开。
彦白……
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