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瑶恶心得厉害,但心里也只能强行忍着。
半晌才说出一句:“宋麦过得不好我便高兴,只要我高兴了,想让我做什么都有的商量。”
当晚,范瑞峰便给秘书打去了电话,让他好好查查宋麦的个人资料,还有她现在在哪家公司就职。
而郑瑶则被折腾到大半夜才被范瑞峰放过。
范瑞峰人到中年,平时又很少运动,体力和精力上自然比不上年轻人,郑瑶原本以为只要稍稍侍候他一下便好。
没想到和他在一起后才知道他有些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短短几天下来郑瑶身上便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满是伤痕。
好在现在是深秋,衣服穿得多,伤口被遮住别人也发现不了。
但是每当她褪下衣物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时,还是忍不住想到范瑞峰那张恶心又狰狞的脸。
连带着她觉得自己都很脏。
宋麦回到家后将给他买的衣服洗好烘干后用挂烫机熨好才放进男人的衣柜,她打开手机本想给他发条消息,却发现楚行竟是一条消息也没发给她。
宋麦不禁有些失望,干脆将手机扔到一边扯过被子蒙住头准备就这么睡过去。
深秋的夜里很冷,宋麦躺在床上过了许久仍觉得床上冷得没有温度。
她将被角掖紧,翻过身去看到身侧的床铺空荡荡的一片,心里也空空的没个着落。
他没和她住在一张床上以前她从未觉得这张床这么大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麦总算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手机在震动,挣扎了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拿床头的手机。
宋麦随手按下接听键,只是接起后才发现打来电话的正是楚行,而且这是个视频电话。
昏黄的台灯下,女人睡眼朦胧,头发也有些凌乱,一看便是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
宋麦揉了揉眼睛才让自己看清手机的屏幕。
楚行坐在一张椅子上,背景像是在酒店。
他满脸疲惫,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比上个周末憔悴了许多。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宋麦摇了摇头,本来满心责怪他不与自己联系,但看到他这副模样,那股子责怪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心疼。
是她太不知轻重了,他正在创业初期,现在他的公司业务才刚刚稳定下来,他肯定很忙,看他这副模样定然是不知道几天没睡觉了。
她怪他不联系自己,可同样的她也没有去关心他不是吗?
“怎么还没睡?已经很晚了。”
宋麦静静地看着他,见他身上穿的还是初秋的衣服,不禁更加担心了几分。
也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在的地方冷不冷,这么想来她对他竟是一无所知。
楚行靠在椅子上,镜头闪过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摞文件,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亮着。
“刚刚忙完,时间是有些晚了,本不想打扰你睡觉的,但我想你了,忍不住就打给你了。”
宋麦的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十分可爱。
听到他的话,女人明显愣了一下,似是没反应过来,随即脸颊顿时浮起两道绯色,满是赧然。
原来他也是想自己的,听到他的话宋麦心脏被甜蜜充斥,像是吃了一块,甜甜的很柔软。
原本她还以为只有自己在想他,他根本没时间想自己。
“最近很忙吗?”
男人捏了捏眉心,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嗯,很忙,忙得都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不像某人有空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事实上,他不仅是没时间打电话发消息,几乎快连睡觉都省了,吃的几顿饭还都是和合作方一起吃的,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工作,有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在路上睡一会儿,每晚的睡眠时间也不过两三个小时。
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会在时间缝隙里想她,会在坐车的时候,睡觉之前,吃饭的时候,甚至工作时都会想她,想她在做什么,是吃饭还是睡觉还是工作,工作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她是否适应了云兴,云兴又有没有什么人找她的麻烦。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偏生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他没时间联系她,她竟也能忍得住一条消息都不发给他。
听到这话,宋麦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躲闪着,并非是她不想联系他,而是在憋着小脾气。
但此时他说起来,她也不好承认自己其实是觉得他冷落了自己,有些不高兴了才会如此的。
“我……我也在忙。”
听到这话的楚行顿时皱了皱眉头。
“云兴这么忙吗?你不是才刚入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扔了很多工作给你?”
他明明交代过了让陆特助盯着,不要让翻译部的人欺负她,给她安排太多工作,现在她忙得连联系他的时间都没有,陆特助到底是怎么办的事?
把他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见他有动怒,宋麦连忙解释道: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看着宋麦吞吞吐吐的模样,楚行面露疑惑。
宋麦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虚,有种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便能看透她心思的感觉。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我也是想你的,只是你好像很忙,一直都很忙,忙得没空理我,回我的信息也是简短的不能再简短,好像并不想搭理我,我给你打过电话,你说在开会没接,后来也没回过来,我想我可能是打扰你了,所以就没再给你打电话了。”
她声音低低的,不知是不是睡到一半被吵醒的缘故,听在男人的耳中似乎带着几丝颤抖,委屈又可怜。
楚行沉默了几秒。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真的在忙,一忙起来就忽视了这些,是我没做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今晚主动打过来说想她,宋麦又亲眼看到了他有多疲惫,她心头的那点不满和委屈早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