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红发男将郑瑶一把打横抱起,抬腿便走进旁边的房间,随即一把将门关上。
就在宋麦以为郑瑶走后不久那男人便会出现的时候,竟是一直都没有人来。
直到隔壁响起女人暧昧的叫声,宋麦登时便明白了什么,脸颊一红,趁机敲响自己的房门。
“有人吗?我肚子不舒服,来人!”
她将门敲得“砰砰”作响,捂着肚子面色有些发白。
事实上她肚子的确不舒服,本就是生理期,再加上又一直没吃东西,此刻胃不舒服,小腹也跟着有些绞痛。
只是她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是否有什么机会能离开这间屋子。
只要能从这间房间出去,她便可以再做下一步规划从这里离开。
而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隔着一道墙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但亦是能听到一些缠绵悱恻的声音,只是细听便能听见缠绵里还夹杂着痛苦的叫喊声和哀求声。
很快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声音听起来像是那独臂男人。
“吵什么!”
宋麦声音虚弱,听起来有气无力,好似下一秒便会昏过去一般。
“我肚子疼,需要去医院。”
然而,她的虚弱并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悯,独臂男的话少得可怜,像是个没有情绪波动的机器人。
“忍着。”
宋麦见他如此不好说话,干脆用力地踹着门道:
“我说我肚子疼,你听不见吗?你们主子有多重视我你们也看见了吧!是要折磨我,但是也没要杀了我,若我就这么死了,你们担的起这个责吗!”
门外的男人听到这沉默了几秒未言语,似是在思考宋麦说的话。
良久,独臂男终于在松了口。
“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逆爷。”
宋麦不知道那红发男叫什么名字,但想必这红发男口中的逆爷应该就是那红发男。
那红发男一看就是个狠角色,现在他不出现她便是安全的,若是在这种时候因为她的事去找他,打断了那男人,只怕那男人不仅不会同意放她出去治病,还会把怒气撒在她身上。
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还会引火烧身。
见状,宋麦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连忙叫住他。
“等等!你主子在隔壁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个时候去打扰他好意思?就算你好意思,你也不怕他生气?他若是生气了你我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反正我无所谓,他本来也不打算放过我,那你呢?无端惹上祸事,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就不好说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但脚步声未在响起,宋麦捂着肚子不禁长呼一口气。
两分钟后,房门终于被打开。
宋麦直直地迎上那独臂男的眼睛。
她胃疼肚子也疼,再加上刚才那会子踹门用了不少力气,额头上冒出不少虚汗来,此刻整个人看起来倒是远比实际情况要惨得多。
看见她这副模样,那独臂男倒是没有半点怀疑。
“跟我走,我送你去医院。”
“好,多谢。”
这句道谢宋麦是真心的。
毕竟她只是肚子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他若是咬死了不答应,让她受着她也没辙,只能等着。
反正那红发男抓她来本就是要折磨她的,让她忍受一会儿病痛也没什么。
宋麦捂着肚子一边微俯着身子跟着独臂男向前走,眼睛悄悄的打量着四周,观察着别墅内的构造。
“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逆爷知道吗?”
一个光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独臂男看了眼二楼紧闭着的房间。
“没有,她说她肚子疼得要死了,一直大吵大闹,我怕她真死了,总不能这个时候去打扰逆爷,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多叫几个人看着她,想必她也不敢怎么样。”
一边说着独臂男一边向她投来威胁的眼神。
而那光头则是对独臂男这一做法十分不认可。
“我觉得不行,人多了她是跑不了,但万一她在医院大喊大叫把警察招过来怎么办?逆爷说了不让她离开房间就别让她离开,我们擅自把她带出去,万一出了点什么状况,你跟我谁能付得起这个责?要我说还是去把老三叫过来,他不是学过两年中医吗?多少能看看。”
独臂男想了想也觉得光头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是老三不是去城南了吗?过来得两个小时吧。”
他看了眼宋麦,见宋麦冷汗直冒,一副根本撑不过两小时的样子。
宋麦紧跟着说道:“两个小时?怎么不等我死了再让医生给我治?”
一边说着,她抵死咬住唇瓣,给人看起来简直痛苦得不行。
话音刚落下,她便摔倒在地,五官因为极度痛苦而皱在一起。
独臂男似是有些不忍。
“罢了,我还是找个小诊所带她去看看吧,我多带些人,她要是敢胡说什么,我就当场弄死她。”
他说得狠辣,宋麦当即表示:“我都疼成这样了,我哪还有别的心思,再说我也不敢,你们这么多人,凶神恶煞的,我也没胆量怎么样,即便我有胆量,医生也不可能管我的。”
光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痛苦,并且说话的模样也不像有假,终是有些烦躁地对客厅里的几个人道:
“你们都跟着去。”
宋麦跟着独臂男便要向门口走去,但在大门打开的瞬间,独臂男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抬了抬手示意其他几人停下。
随即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一根绳子将宋麦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即又给她蒙上眼罩,这才推开门。
门外风声鹤唳,宋麦本就不太舒服,又对地形不熟,刚出门就被绊了个趔趄。
那独臂男一把抓住她将她塞进车里,宋麦能听到外面风卷着落叶簌簌作响的声音。
一路上很是颠簸,并且宋麦能感受到车子一直在绕来绕去,并且走势一直是向下的。
她大概猜测这别墅应当是在山上。
一路上她不发一言,只“哎呦哎呦”地叫着疼。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驶入一条平稳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