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和冷声开口,缓缓走进来。
他与白莞尔并肩相站,看起来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一幕让楚云行心中没由来的烦躁,解释的话也不想再提。
“云爷,管好你自己的人,我不希望看到安安再一次处于危险之中。”季风和话里有话。
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将季氏集团搬入南都。
季氏集团在海外影响力极大,是他这五年奋斗的结果。
如今已经确定白莞尔继续留在国内,他索性直接将公司总部搬过来。
季氏集团如今的规模和实力已经完全可以与云兴集团相提并论,贸然搬入南都,就意味着要放弃许多现有资源,排在云兴集团的后面。
不过他并不在乎,只要能让安安和白莞尔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他冷冷地望着楚云行,开口警告:“虽然季氏集团初来乍到,但也绝对不怕事。我希望能够和云兴集团达成合作,而不是针锋相对。”
说完,他直接带着白莞尔和安安转身离开。
楚云行烦躁地推开面前的桌椅,有气无处发泄。
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威胁过,季风和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也不足以让自己畏惧。
如果不是因为白莞尔还在这里,季风和自然不能放下狠话就轻松离开。
楚云行烦躁的喊上江暨白和谢星,再一次来到酒吧。
自从与白莞尔进行合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借酒消愁。
谢星忍不住感慨:“看你这个样子,该不会又和闹分手了吧?”
楚云行没有开口讲话,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江暨白对着谢星摆了摆手,接着开口劝道:“白莞尔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你不能因为一点打击就如此低迷。”
“如果她真的是宋麦,我该如何面对安安。”
楚云行喃喃自语,像是在索求一个答案,又像是在自我嘲讽。
“明天就可以出结果了,无论她是不是白莞尔,都需要等待答案。”江暨白不忍心看着自己朋友如此消沉。
dna鉴定本可以早些出答案,只是江暨白为了追求准确性,刻意放慢了速度。
这话让楚云行得到短暂的清醒,但很快又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希望她是宋麦,起码还在好好地活着。”
无论她的孩子还是已经死去的丈夫,对自己来说都没有她的身份重要。
那场车祸狠狠地击垮了楚云行的内心,这么多年来一直期盼再一次与宋麦相遇。
身边人难免对他的状态表示担忧,就连楚爷爷也曾多次寻找心理医生,悄悄地与楚云行见面。
江暨白和谢星互相对视,同时无奈地叹气,却也无计可施。
感情上的事情只能由自己化解,不是外人可以帮忙的。
此时,白莞尔心疼地转头看着安安,低声开口说道:“以后不能再与陌生人一起出去,哪怕对方说自己是妈妈的朋友,你一定要等妈妈过来。”
“我知道了,只是我看阿姨并没有恶意,所以才会与她一同离开。”安安乖巧地望着白莞尔,眼眸中满是自责。
奶声奶气的带着哭腔开口,想要让白莞尔缓解愤怒。
宋麦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开口说道:“当妈妈知道你被人带走的时候,恨不得将这个城市都翻一遍。”
季风和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时不时地望着两个人。
“这件事情也不是安安的错,她只是个孩子。”
“孩子也应该明白安全问题,不能用一两句话就可以掩盖过去。”白莞尔严肃地开口。
现在两个人都不敢再继续讲话,只能静静地听着白莞尔的训话。
眼看着安安已经承认了错误,白莞尔也不好再继续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有了这四个字,安安脸上顿时间洋溢起笑容,满心欢喜地抱着她:“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季风和忍俊不禁,片刻后才轻声开口:“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想带你回家一趟。”
虽然自己与父母二人不和,但该有的礼数绝不能少。
白莞尔下意识地攥起拳头,紧张地开口:“这么仓促吗?”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等下次。”季风和明白她心中所想。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也说过几次促进感情的事情,全都被她推走。
虽然心中有所失望,但他愿意继续等待。
“我再考虑一下。”
白莞尔明白再继续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个人的感情终究要有个结果和过程。
她缓缓地望向窗外,思绪早已经飞走。
下午,她带着安安来到公园,看到两个老人家正在下棋,便上前看去。
安安从小就对智力方面的游戏十分感兴趣,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下围棋。虽然不到精通的地步,但也让许多孩子望尘莫及。
她突然轻声地转头看向白莞尔:“妈妈,我觉得这个爷爷走棋不对。”
白莞尔连忙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继续开口讲话:“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只需要静静欣赏两个爷爷下棋,其他的事情就不是能插口的。”
安安若有所思的点头,乖巧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此时,那位老人家却不慌不忙的笑着:“没事,童言无忌。这么小的娃娃就知道怎么下棋,孺子可教。”
老人家转过头,目光先是放在安安的身上,随后表情也变得严重几分。
他盯着白莞尔,眼眸中满是奇怪与试探。
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目光太过于冷冽,他迅速收回视线。
一场棋盘下完之后,老人家起身来到安安的身边:“要不要陪爷爷下棋?”
安安好奇地转头看向白莞尔,白莞尔随后开口:“孩子还小,自然不能与您相提并论。”
“不过是孩子而已,既然感兴趣,就要加以培养。”老人家轻轻地对着安安挥了挥手,随后走向一旁。
白莞尔眼看着安安如此好奇,便也跟着一同走过去。
“孩子多大了?”
“四岁。”白莞尔毫无防备地开口。
“怎么才四岁……”老人家喃喃自语,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