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典庆袭来,田仲内心是直骂哑奴和骨妖无能,正当他想往后撤时,吴旷已然悄悄截断他的退路。
望着吴旷脸上的剑伤,田仲计上心头当即朝着他身后大喊道:“该死,田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隔岸观火?”
“田蜜?”
吴旷听到这个名字,手上动作一僵,眼里凶光怒而转身朝田仲所喊方向看去。
正因他这一分神,田仲从吴旷侧面重新退回农家弟子身后。
典庆见田仲退避,手中阔刀对吴旷胸膛轻轻一拍,将推到安全位置。
此时吴旷算是明白了,刚才田仲那一嗓子就是纯忽悠他的。
知道自己被利用,吴旷心头的火气更大了,“田仲你找死!”
“呵呵,吴总管你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再说吧,给我上!”
田仲一挥手,他周围的农家弟子就自觉布出地泽二十四阵法。
地泽二十四作为农家的依仗,所有加入农家的弟子都会去学习这个战阵,能来围杀胜七、刘季他们的,几乎都是农家蚩尤堂、烈山堂、共工堂、魁隗堂的精英,地泽二十四更是练的滚瓜烂熟。
纵使吴旷这个宗师级高手,也难以在这些农家弟子的战阵面前讨着便宜,没较量几招,吴旷身上就被连砍数剑。
当然这些人的刀剑并不足以破典庆的外功,而典庆每一招一式都是大开大合,劲力贼拉大,被他拍到的农家弟子,就算没有晕死过去,也会剧痛难忍,不过典庆却并没有杀这些农家弟子的打算,都是伤而不杀。
旁边与田虎交战的刘季、胜七、司徒万里更是凶险万分。
胜七现在都有点后悔了,之前为什么要先去找六位长老,要是没去的话,他也不至于因为身上有伤,被田虎这个莽夫压着打。
憋屈的不止这个,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是三打一,可还是被砍得节节败退。
也没办法,司徒万里就是出工不出力的典型,正面和田虎交战的人只有胜七,司徒万里则是在旁边骚扰的。
刘季更是对一招退三步,喘五六七八下气,然后才装模作样对下一招,总之刘季就一活脱脱的演员,压根就不想和田虎交战。
刘季‘喘着粗气’艰难道:“司徒老哥,我们要快点突围,不然迟早被耗死在这!”
“刘季老弟,谁不知道要突围,可你看他们像是会给我们机会的人吗?”
司徒万里真想一刀砍死刘季,丫的,都没跟田虎碰几轮,就装得要脱力了,这么演就不怕陈胜被田虎一刀嘎了,然后专心对付他吗?
“蚩尤堂、烈山堂众弟子听着,布地泽二十四将他们围起来,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田虎大喝一声,原本握着刀剑压阵的农家弟子,顿时将刘季等人围了起来。
“刘季老弟,朱堂主到底去哪里了,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真要栽了!”胜七面色凝重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刘季自己也不清楚,“我怎么知道大哥去哪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在醉梦楼离开的时候,他也没跟我交代去向。”
“朱堂主不会是拿我们几个做饵吧?”司徒万里猜测道。
“不...不至于吧。”刘季迟疑了一下,随后否认道:“大哥好像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人,反正他要是再不来,我们今天很可能会交代在这。”
相比于司徒万里,胜七对朱家更为信任,“朱大哥会有回来的。”
否则他也不会重新获得农家弟子的身份,就赶着去神农堂找朱家。
“司徒老弟,你这人不厚道,还得是陈胜老弟信任我!”
“千人千面!”
伴随着朱家的声音响起,成百上千道与朱家一般无二的替身涌现。
“朱家,你这狗东西终于舍得出现了,受死吧,虎魄剑法!”
看到自以为是杀兄仇人的朱家现身,田虎也不管那一道替身是朱家的,单手握剑气势全开,一身强劲的内力与剑气合一,凌厉的剑势在他背后凝聚成一只若隐若现的烈焰猛虎之像。
“田虎,我最后再说一遍,田猛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神农堂的人做的,你现在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田虎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下死手,朱家是一点都忍不了了,尤其是他现在还赶时间。
“哼,朱家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死!”
田虎对着刘季就是一剑。
到处都是朱家的替身,他没有田言的察言观色之力,只能尝试攻其所必救,看全力搞刘季一人,朱家会不会显露身形。
看到田虎杀来,刘季顿时亡魂大冒,田虎的全力一击根本就不是他这样的浪荡子能扛下的。
叮!
也就在田虎的剑即将砍中刘季时,朱家出现在了刘季身前不到两米的地方,将田虎拦了下来。
“等的就是你,给我死!”
计谋得逞,田虎身形在半空转了两圈,手中的虎魄剑携力劈华山之势,向朱家的脑袋劈去。
“田虎老弟,你等急眼了,还是回去歇会吧!”
朱家浑身内力一凝,一道淡蓝色的防护罩挡住了田虎的这一剑。
接着他右手呈剑指状,身形快速闪动在田虎身上连点几下。
“三心二意点穴手?”
田虎冷声呢喃着,只是当他看清时,人人已经动不了了。
朱家冷哼一声,“知道就好,所有人都住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田虎!”
看到田虎被生擒,田仲等人哪怕再不甘,也只能乖乖停手。
“田虎,我朱家说话算话,说了没杀你大哥,就是没杀!现在我还有正事要办,你想算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没工夫陪你们闹!”
说罢,朱家一脚就将田虎踹飞好几米远。
踢飞田虎后,朱家对着其余几人道:“我们走!”
不远处的山坳上。
目睹一切的田蜜,此时也给田虎打上了废物的标签,可不就是废物嘛!明明能群起而攻之,可偏偏要上演一打多,亏得她将刘季等人的去向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