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悠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马夫人的表演。待她觉得马夫人表演的差不多了,就出声问道:“为何不让验尸?是怕发现地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马老板吗?”
“啊?!”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这死了的竟然不是马老板?那马老板现在在哪里?”
“听县主这么一说,我觉得这死了的确实不像是马老板!马老板身形好似不是这样的!虽然这人中毒肿胀了许多,但是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夸张吧?!”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是啊!我之前见过马老板几次,我也觉得这尸体不像是马老板!”另外有人出声附和。
沈悠悠再细看马府一家的神情,马夫人是悲愤交加还有一丝惊恐,而后面那些子女则是没有悲痛只有恐慌失措。再结合刚才她的观察和对尸体的判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沈悠悠看向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马夫人,不如让仵作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这位死者到底是谁呢?”
马夫人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身后的子女们也都惊慌失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时,仵作刘伯站出来说道:“县主说得有道理,应该仔细查验一下尸体身份。如果真是马老板,也好还他一个公道;如果不是,更要查清楚事情真相。”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要求立刻查验尸体。马夫人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仵作上前仔细检查尸体,经过一番辨认后,发现此人死亡已有两个时辰以上。是被人用鸩毒和乌头毒死的,所以呈现此种死状。
“此人死亡已有两个时辰以上,是被人用鸩毒和乌头毒死的,而他口中的药膳是后倒入的,因为当时此人已死,故而无法吞咽,所以药膳还残存在口中,甚至在搬运过程中溢出些许。”仵作如实回答。
“大胆马王氏!竟敢随意捏造事实诬告瑞安县主!本官再问你一遍,躺在这里的死者可是你的夫君马老板?若不是马老板,那他现在在何处?这位死者又究竟是怎么死的?”吴思齐猛地一拍案板,大声喝问道。
马夫人浑身发抖,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沈悠悠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看来马府出了什么事,马夫人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会用一具假尸体来蒙混过关。她决定继续调查下去,揭开这个谜团。
吴思齐正欲继续审问,忽然听到有铜锣声开道,“瑾王殿下到!闲杂人等回避!”
吴思齐一想,这小子,看来是刚下朝听闻瑞安县主这边有事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真是的,难道自己在这里还能让未来弟媳吃亏吗?
围观的百姓皆跪倒一片,吴思齐和瑞安县主等人也急忙向瑾王殿下行礼。并把瑾王殿下迎到太师椅上入座。
“快快请起!”瑾王殿下对吴思齐吴大人说道,但是眼睛却是看向沈悠悠那边。“本王刚刚下朝,回府途中听说有人诬告瑞安县主,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回瑾王殿下…”吴思齐刚开口回话。“瑞王殿下到!闲杂人等回避!”又是一阵铜锣声。
吴思齐一阵无语,还能不能好好审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往这边跑?怀瑾过来也就算了,毕竟他是担心瑞安县主,这瑞王殿下跟着凑什么热闹?不过吐槽归吐槽,还是要行礼迎接的。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行礼,把瑞王殿下也迎到太师椅上入座。
“五皇兄怎么到这边来了?”瑾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瑞王殿下问道。
“呵呵,下朝途中路过这边,听说有人诬告瑞安县主,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本王能帮上忙的地方。”瑞王殿下摇着扇子硬凹自己翩翩公子的人设,间或还给沈悠悠投去两个有我在你放心的眼神。沈悠悠却没有半点抬眼看他的意思,心里还在想着:油腻男,下头男,有什么好看的!
“哦?那真是太巧了,本王也是刚下朝,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立刻赶过来了。”瑾王殿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瑞王殿下身后的暗卫们,然后落在瑞王殿下身上。不用问,这老五定然是盯上了他早已预定的小王妃——悠悠!
“九弟怎的也在这边?”瑞王殿下眉头微皱,似乎对瑾王殿下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本王和瑞安县主自幼相识在先,又有边关的情谊在后,本王刚下朝就听说此事,便赶过来替瑞安县主主持公道!万不能让功臣之后瑞安县主白白被人陷害!”瑾王殿下嘴角微勾,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霸气。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仿佛在告诉所有人,瑞安县主是他要保护的人。想动瑞安县主,也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
瑾王殿下的话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他们都知道瑾王殿下的地位和权势,对于他如此坚决地支持瑞安县主,不禁让人猜测其中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然而,瑾王殿下并没有给其他人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转过头来,看向负责审理此案的表哥吴大人,严肃地说:“吴大人,刚刚审到哪里了?继续审问吧!本王就在这里看着,到底是谁要陷害瑞安县主!”
“是,还请二位王爷保持安静。”吴大人实在不想多费唇舌,就差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正事不干,跑这里来看我审案,我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马王氏,刚才本官问你,这死者到底是何人?可是你的夫君马老板?”吴大人气场全开,大声喝问。“若是你再敢撒谎,拒不配合本官审理此案,本官定要大刑伺候!先打你三十大板!”
“回…回大人,这…这…这人…”马夫人结结巴巴回不出话来,只是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着。
“还是让我来回答吧!”沈悠悠在一旁看够了她的惺惺作态,“马夫人之所以答不上来,那是因为地上躺着的这名死者,根本不是马老板!”
沈悠悠可不管她这话在人群中引起多大的骚动,她继续说道,“刚才马夫人亲口说过,她家老爷平时擅于保养自己,但是我近距离观这名死者,他的双手指节粗大,手掌上都有茧子,而且皮肤松垮,略显老态,根本不似常年注重保养之人!所以我大胆猜测此人根本不是马老板!”沈悠悠分析的有理有据。
“刚刚我命人悄悄在人群中大喊道这不是马老板,我看他们俱是表情惊恐,尤其是他的这些儿女们,脸上不但没有失去亲爹的悲伤,反而很是惊恐此事被人发现一般!这根本不符合人之常情!除非这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爹!所以我断定,这人根本就不是马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