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
谢令和睡得迷迷糊糊,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宿主,快醒醒,谢伯渊那边出事了。】
谢!伯!渊!
这臭小子又作什么妖了?!
谢令和带着一脸起床气地睁开眼,想着待会儿谢伯渊要是左脚先迈开步子就狠狠电他一顿。
连接副系统。
入目,是一座肃穆的寺庙,大门上,“弘法寺”三个字用鎏金字体写的。
谢令和一滞。
接着,气笑了。
这小王八蛋,居然还不死心,把系统当成妖魔鬼怪找和尚超度呢?!
好。
看我怎么收拾你!
弘法寺这边。
谢伯渊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嘴里试探喊了一句:“系统?!”
“系统,在吗?”
“系统……”
谢令和故意不吱声。
谢伯渊心里一喜。
好容易说服监工请了会儿假,他没有在寺庙门口流连,急匆匆进了寺庙,正值午后,寺庙没什么人,很是清静。
大雄宝殿。
一个和尚坐在木鱼后面打瞌睡。
谢伯渊上去,直接把人给叫醒了:“喂,师父,你醒醒。”
和尚惊醒。
看见他,连忙双手合十作揖:“阿弥陀佛,施主有何事?”
谢伯渊:“师父,你这里的菩萨灵不灵?”
和尚听了,有些不悦:“施主莫不是找我说笑?我弘法寺的名声,这周边郡县何人不知?每逢节日香客络绎不绝。”
“那就是灵了?”
谢伯渊大喜,接着恭敬道:“师傅,你别误会,我不是说笑,我遇到脏东西了,求师傅救我!!!”
和尚脸色僵硬。
“施主说,自己遇到脏东西了?到底是何物,你可亲眼所见?”
谢伯渊摇头:“并非亲眼所见,它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身体里,能在我脑海里出声,还用邪法害我……”
和尚皱眉。
“可施主你看着毫发无损,并不像被邪法害了的样子啊?”
谢伯渊瞪大眼睛:“这更可怕,它害了我,还能不留下痕迹!”
和尚:“……”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谢伯渊眼巴巴看着他:“师傅,你有什么法子超度那恶鬼吗?”
和尚顿了顿,露出友善的笑容:“当然有办法。”
“大雄宝殿供奉有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三尊大佛,左右还有十八罗汉,施主你虔诚跪拜祈祷,不出一柱香,什么妖魔鬼怪也灰飞烟灭了。”
谢伯渊喜不自胜:“当真?!”
和尚笑而不语。
谢伯渊信了,一进来,系统就不出声,肯定是怕了。
他多拜拜菩萨,一定把系统给灭了。
想到这两天受的委屈,谢伯渊恨不得把系统挫骨扬灰,一想到它的结局,痛快得笑出了声:“哈哈哈……”
他没发现。
一旁的和尚一脸惊悚得看着他,脚步悄悄往后移动。
谢伯渊毫无所察。
他虔诚的跪在蒲团上,挨个对三尊大佛祷告:“救苦救难的释迦牟尼佛……”
一炷香时间到了。
他站起身,莫名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好似身体里出去了什么东西。
谢伯渊忍住激动,小心翼翼的试探:“系统?!”
“系统,你还在吗?”
“系统……”
没有任何反应。
他瞬间得意,恨恨骂道:“你个妖魔鬼怪,还装真神,说我是渣男,天天折磨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系统,什么破名……”
话没说完,一道熟悉的电子音响起:【宿主辱骂系统,惩罚电击一刻钟。】
谢伯渊瞳孔放大。
他下意识求饶:“别,我错……”
可惜。
刚说几个字,熟悉地酥麻酸痛出现,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扭曲挣扎。
“错了,我……”
张不开口。
他又被禁音了!
谢伯渊有嘴难言,身体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少,在地上疯狂翻滚。
系统没有定他的身。
可是。
这反而更让他崩溃。
因为,他一翻身,就看到刚才的和尚惊恐诧异的看着他。
那一刻,谢伯渊死的心都有了。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相比谢伯渊的崩溃,谢令和整个人神清气爽,冷笑道:“呵,就得让你丢个大的,看以后还敢不敢继续作妖?!”
让他打扰自己午睡。
谢令和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迁怒了。
一刻钟。
电击结束。
谢伯渊满头大汗,衣衫凌乱,但这非但没有减少他的俊美,反而多了几分活色生香。
他无力的仰躺在地上,被折磨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一旁,年轻和尚站在远处看了谢伯渊许久,他一动不动,心里怀疑他是不是死掉了……好在,发现胸膛还有起伏。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作出随时逃跑的准备,声音微微颤抖:“施~主,你可还好?”
闻言,谢伯渊脖子僵硬,一卡一卡地和年轻和尚四目相对,眼神猩红,带着浓浓的怨气,声音沙哑一字一句:“你看我像是好吗?!”
和尚一呆。
接着,面露惊恐。
下一刻,尖叫一声,狂奔逃走:“啊啊啊,有鬼!”
谢伯渊:“……”
谢令和被逗笑了,噗嗤笑出了声。
这和尚怕不是把谢伯渊当成鬼了?
不过,他现在这怨气,怕是比鬼还要大。
又过了一刻钟。
谢伯渊缓过来了,他爬起来,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大步往寺庙外走去,嘴里骂骂咧咧:“庸庙!以后我一定揭发你的真面目,让你再也骗不了人……”
他一路风驰电掣。
走到弘法寺门口,定住,转身,看着“弘法寺”的金光灿灿牌匾,发出了一声哀鸣嘶吼:“虚假宣传,把我给害惨了!!!””
气愤离去。
寺庙内,无数麻雀被惊扰飞起。
……
谢令和看了一场大戏,心情好得不得了。
午睡起来,看到谢仲济三兄弟,难得没有冷着一张脸,惹得三兄弟受宠若惊,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见此。
谢令和直接拉下脸:“活儿都干完了?”
三人脸色皆是一松。
谢仲济:“大姐,晚上你想吃什么?”
谢叔泽:“大姐,地有些脏,我把地扫了。”
谢季豁:“那我再去山上捡些柴火?”
谢令和:“……”
我的母语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