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砚醒来后,便凝视着怀里的人,她背对着他,白皙纤细的后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他从来不知道,他有朝一日会在床笫之事上如此放纵。
在昨晚之前,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
可昨晚,他竟不管不顾的要了一次又一次,开始尽管有药性在,可后来……
“唔……”女子娇柔虚弱的声音轻轻响起。
沈妩慢慢睁开眼睛,里面还带着一丝迷蒙,柳眉轻蹙,似乎是有些不适。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陛下中了药,然后她来解了药性。
沈妩还未转过身便感觉到腰肢被大掌紧紧握住。
“陛下,不要了……”她声音软糯,还带着一丝沙哑和一丝撒娇。
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别动。”男人低沉又冷硬的声音响起。
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微微一颤。
齐砚抱着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迷茫又娇羞的神色,想起昨晚的疯狂,让他身体微微紧绷。
“陛下……嫔妾疼……”她委屈又娇弱的诉说着身体的不适。
她已经真正成了陛下的女人,此时正是让男人怜惜的时候。
听见怀里的人喊疼,齐砚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他昨晚……
委屈她了,他本来没打算碰她们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昨晚看到来人是她的时候,他心底竟隐隐有些雀跃。
现在既然成了他第一个女人,他定是不会委屈她的。
“一会儿起来让太医看看可好?”男人的声音不似以往冰冷,含有一丝温柔。
“都怪陛下太凶了……”沈妩在他怀里嘟着嘴说道,眼里雾蒙蒙的,让人看了不免怜惜。
而齐砚好似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幽深的眼眸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朕怎么了?”他继续问道。
沈妩抬起脸看向男人,随后伏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然后便把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
齐砚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半靠在龙床上,大手把人搂到怀里靠着他坐着。
“可要起来?”他轻轻问道。
怀里的人只是贴着他没有任何动静。
张德一整晚都在外面焦急的踱来踱去,他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布满了担忧。
不知道陛下怎么样了?沈主子又没有……
直到天亮,里面却还没有动静。眼看着天色大亮了。
他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还未到内殿,就听见里面传来陛下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冰冷,想必是在跟沈主子说着话,看来陛下不会砍自己的头了。
“陛下……”张德上前几步,弯腰恭敬的喊道。
沈妩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紧紧扶着男人的肩膀,躲进了他的怀里。
齐砚脸黑的怒声道:“滚出去。”
“陛下……”沈妩被他的声音吓的一颤。
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拉过锦被,将人裹的严严实实,安抚似的拍了拍,意思是不是在说你。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不等张德退出去,皇帝的声音又响起:“叫人来伺候你沈主子。”
张德连声应是,赶忙退了出去,到了殿外,他深吸口气,看来这条命保住了,陛下对沈主子很满意。
他立刻去朝露殿叫沈主子的婢女过来。
龙床上,齐砚大手温柔的抚着沈妩的后背,好似在享受一般:“休息一会儿,等你的婢女到了,再起来。”
听着陛下温柔的声音,沈妩有些感叹,这把人吃到了嘴里就是不一样,态度截然不同。
“嗯,都听陛下的。”沈妩娇娇软软的说道。
张德带着明珠明月到了殿外,一路上两人的心情此起彼伏,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了?在陛下这里会不会……
“陛下,沈主子的人到了……”张德在外面压低声音喊道。
“进。”
明珠跟明月进了殿内,隐约看见龙床上相拥的两人,她们对视了一眼,瞬间明了,主子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立刻脚步轻快的上前,立在屏风外面:“给陛下请安,给主子请安。”
齐砚搂着人:“好了,让人伺候你起来。”
听到陛下如此温柔的声音,明珠明月差点惊掉下巴,这是陛下?
而她们主子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换来陛下的轻哄。
看到如今陛下和主子亲密无间,两人都忍不住暗暗高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家主子才发话说起来。
齐砚率先下床,随手拿过一旁的衣裳披上,去里间沐浴,张德跟在后面。
“主子……怎么样?”
“还好吗?”
看着明珠明月如此担忧的样子,沈妩忍着腰酸安慰了一句:“你家主子没事,除了腰不是自己的了。”
两人瞬间噗哧一笑,都为主子感到高兴。
“扶我起来。”
“嘶……”
脚一沾地,沈妩差点腿软的摔下去,中了药的男人太可怕了。
“主子,奴婢扶您。”明珠看到沈妩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主子。陛下怎么突然?”明珠压低声音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这样,昨晚我一到。便被……”
陛下着了道,便宜了她。
两人有条不紊的伺候她梳洗,替她捏肩揉腰,缓解她的不适。
另一边,张德忐忑的伺候着齐砚穿衣,他悄悄瞄了陛下好几眼。可陛下闭着眼睛站在那里。
终于替陛下穿戴完,一袭黑袍加身,陛下又变成那个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漠样子。
齐砚并未有任何言语,直到来到外间他在上首坐下。
这时才甩了一记冷眼给王德。
张德接收到这眼神立马跪下:“陛下息怒……”
“你胆子挺大啊,什么人都敢往朕面前送。”
冷漠又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张德跪在地上隐隐冒汗:“奴才该死……陛下恕罪,”
“哼,看在你将功赎罪的份上。死罪便免了,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
齐砚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在自己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这点事都还分不清轻重,若不是他昨晚定力够强,说不定就被别的女人给……
看在他最后将沈妩找来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十大板给个教训,看下一次还敢不敢乱塞人!
“谢陛下,谢陛下,”张德松了一口气,二十大板,算是轻的了。
“好了,继续在朕身边伺候,要是没好,朕就换人。”
齐砚冷冷的说道。
“是是是,多谢陛下,奴才告退。”张德退下去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