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林若颜的突然离席,如同投进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涟漪。原本热闹非凡的诗会,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宾客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揣测着皇后此举的深意。
赵逸晨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与身边的宾客谈笑风生。然而,他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自思忖:母后向来行事稳重,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难道是宫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大皇子赵逸风一脸幸灾乐祸,显然将皇后的举动解读为对自己的支持。二皇子赵逸云则眉头紧锁,似乎也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诸位,请恕逸晨招待不周。”赵逸晨举起酒杯,向众人致歉道,“今日府中忽然有些要事,需得先行处理,还请各位尽情享乐,不必拘束。”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递给身旁的侍从,转身离开了宴会。
赵逸风看着赵逸晨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旁的谋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殿下,皇后此举分明是在敲打三皇子,看来皇上和皇后还是更属意您啊!”
赵逸风得意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哼,赵逸晨那小子装模作样,还真以为能瞒过所有人?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也配与我争夺皇位?”
“殿下说的是,三皇子终究是难成气候。”谋士附和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小子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嗯,你说得对。”赵逸风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密切关注三皇子府上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殿下!”
另一边,赵逸云也离开了宴会,他快步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低声吩咐身旁的侍卫:“去,查清楚皇后娘娘为何突然离席,还有,三皇子府上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都要事无巨细地报给我!”
“遵命,殿下!”侍卫领命而去。
赵逸云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皇后此举绝非偶然,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玄机。而他,必须尽快解开这个谜团,才能在这场夺嫡之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赵逸晨离开宴会后,径直回到书房,他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太监小林子一人。
“小林子,你亲自去一趟凤仪宫,务必打探清楚皇后娘娘为何突然离席。”赵逸晨沉声吩咐道,“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走漏风声。”
“奴才明白。”小林子躬身应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赵逸晨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他知道,这场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可能影响最终的结局。
小林子离开三皇子府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凤仪宫。然而,当他来到凤仪宫外时,却被告知皇后正在午睡,任何人不得打扰。
小林子心中疑惑,却也不敢硬闯,只得在宫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林子的心也越来越沉。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小林子在凤仪宫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日头都快偏西了,皇后娘娘午睡的时间也忒长了些。他心里暗暗叫苦,这差事办的,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打探消息这种事,最是微妙,打探得多了,容易惹人 suspicion,打探得少了,又无法向主子交代。
正焦灼间,凤仪宫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林子定睛一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春桃。他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尖着嗓子问道:“哎呦,春桃姐姐,您可算出来了,奴才在这儿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皇后娘娘可起了?”
春桃瞥了小林子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小林子公公,您在这儿候着可是三皇子有什么吩咐?”
小林子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道:“可不是嘛,咱们三皇子惦记着皇后娘娘凤体,见您老人家中途离席,唯恐您身子抱恙,特地让奴才来问问。”
春桃淡淡一笑,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劳烦公公回禀三皇子,娘娘确实有事要办,并非身体不适,皇子一片孝心,娘娘心领了。”
小林子还想再探听些消息,却被春桃打断:“公公若是没有旁的事,奴婢就先进去伺候了。”说罢,也不等小林子回应,转身回了凤仪宫,只留下小林子一人在原地尴尬地站着。
小林子无奈,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了三皇子府。一进书房,便见赵逸晨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并未翻动,显然是在等他的消息。
“殿下,奴才无能,未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小林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
“起来吧,说说具体情况。”赵逸晨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示意小林子起身回话。
小林子不敢怠慢,将自己在凤仪宫外等候的经过,以及与春桃的对话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赵逸晨。
赵逸晨听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皇后突然离席,定然事出有因,可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一向稳重的皇后如此反常?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丝诡异,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安。
“小林子,你说,会不会是……”赵逸晨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小林子耳边,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小林子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也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