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脑洞大开,情节有些草率。)
“郑南衣,你又……怎么了。”
宫远徵真是受够发疯的人了。
今天她真是握着这个碗不松手,用碗敲敲打打,现在还正好摔碎了。
“宫远徵?”他怎么叫我…郑南衣。
见他走上前,表情很不好。后退一步,而瓷碗碎片就在身后的不远处。
宫远徵发现她没穿鞋,脚即将踩在碎片上,不由地气压又高了几分。
宫远徵自我安慰:放轻松,不要和傻子计较。
“你……给我站住。”
站住?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无意识地撇撇嘴,转身后将要跳过碎片的位置,
却被正好跑过来的宫远徵拦腰截下,抱举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撑着他的肩膀,低头可看清他的眉眼。背靠着墙板,这个姿势,脚碰不到地面,
我有些害怕。
可算找到让她安静的方法了。宫远徵想着正好给她立立徵宫的规矩,
傻子又怎样?
“你才是傻子。你快放我下来。”
“我不放。
这里是徵宫,不是你的地盘,最好给你乖一点儿。
听到没有!”
“……听到了。”他在凶我,从来没有人对我态度这么差过,
忍不住抽泣。
我用手擦擦脸颊两边,泪水不受控制落下来。
这就哭了,也太脆弱了吧。
宫远徵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捡起地上的瓷片,收掉了危险的东西。
白色绣花珍珠长裙,长发编起都梳在脑后,今日又似忘掉前尘,
我愣愣地看着这里,是徵宫。(女主有记忆,但现在的智商维持在低水平,正在慢慢恢复。)
。
不知几月几,只知下雪天。
“哥,她真是太难管束了。”
坐上栏杆的女孩,摆动双腿,扶着竖立的柱子,伸手去接雪花。
宫远徵站在宫尚角身边,“能不能让执刃把她带去羽宫。”
“你若嫌麻烦,便让她待在角宫里。羽宫怕是不会同意。”宫唤羽被软禁,又废了功夫,郑南衣看到他指不定又要发疯。
“再等等。”很快就会结束。
宫尚角是现任少主,接手要务这段时间会很忙碌。
郑南衣待在角宫指不定会添什么麻烦。宫远徵自然不想给哥哥添麻烦。
“还是待在徵宫吧。”
抱紧柱子,差点儿没坐稳。我歪歪头,看向不远处的宫远徵两人。
“…哥…”注意到宫远徵的目光,这个称呼被紧急撤回。
“宫……”还不行?
“远徵的哥哥。”这样总行了吧。我期待地看向他们,宫远徵却尴尬地移开脸。
宫尚角看着他,忍不住笑意渐露,“远徵,你没教她怎么称呼。”
“我哪知道她真的这么傻。”
“你怎么又说唔——”
被捂住嘴巴,
“那哥哥,我先带她回去了。”宫远徵向自己的哥哥发发心语,自然就恢复了,年纪才刚满十八岁的徵公子,压力真的很大。
宫尚角了解自己的弟弟,看着她,宫远徵还是有些乐在其中的。
握着手腕,微微摇晃,我打量外面的清凉风景。
“远徵。”
“不要叫我远徵。”
“可是哥哥这样叫你呀。”
和她对话,智商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到同一水平线上。
“我知道是你的哥哥,可是太长了,读起来很累的。”
打住,我比了个手势。
“好饿——阿徵,我们去吃饭吧。”
“不要……”
“不要叫你阿徵,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宫远徵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带过去了。……脑子啊。
“我们快走吧。”
反过来牵住宫远徵的手,
转脸看他时笑起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记住你的。”
“你说这些,干什么。”宫远徵都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等等。”
闯进雪天的世界里,
为何总要约束自己,自由自在地做自己不好嘛。
人生在世,
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捂嘴。)
捧起碎雪,跑在院子里,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一抹绚丽的梅花悄悄绽放。
当一切尘埃落定,
我什么都不要想了。
悠悠地转身,感受冰冷逐渐浸身,随后放肆地倒地。我的目标已达成,也没什么可待在这里的原因。
“喂,你真要躺在这里睡觉。”
“我快要饿晕了。”
脸上的遮挡逐渐消失,
回归本来的面目,我的最后一幕,是不是应该更完美一些。
“郑南衣?”她原来是这般模样吗?
我是……谁?
“谁是郑南衣?”
我起身,豪放地坐姿,“这位兄台,你万不要认错人了。”
豪放地让人不忍直视。
宫远徵移开视线。
“逗你呢。”
“远徵哥哥,最后一幕了,也该回神了吧。”
“你……什么意思?”
宫远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从角落走出来的一群人,正对准自己的黑色武器后面,一声“cut!”
彻底击碎了他的世界。
“我们是在拍番外。”
解释一下,“你怎么了。”我看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意外。”渐渐找回现实里,宫远徵看看眼前的这个人,
“你演技真好,都要被你骗过去了。”无奈地讥讽。
“你真是……”不断的小故事是一个不断祛魅的过程,我正在脱离,也正在失去。
“你走错地方了,远徵。”
身后有人出现,我看向她,是我也不是我。宫远徵看她,也看我,
“你不要乱跑。”身后有另一个人出现,是宫远徵也不是宫远徵。
宫远徵看向我,
“你到底是谁?”
“那我……又是谁?”他错乱了世界,又抓不住自己的根脚。
。
“你是被梦魇着了吗?”
我坐在床边,看着一直沉睡的宫远徵,他把自己困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
“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我也是假的!”
“宫远徵,你该清醒一点。不要再沉浸在这里了。”
“你的家人都在外面等你,不要困住自己好不好。”他必须得自己意识到这里的虚假,必须是自己想主动离开。不然,即使我再想帮他出去,也无济于事。
握住自己的本体玉钗,
作为被长困于梦中,才会出现的指引灵本灵,看着这颗彷徨的人心。
玉钗与玉佩,皆本心所化。
“这里是困住你的虚假之境,待在没有意义。”
“出去吧。”抱住他,轻轻安抚。
“宫尚角他们都会活着,你会有幸福的生活,有自己爱的人。”
“我…会离开。”
宫远徵逐渐平复下来,搂着她的身体,可是“你不会再回来了。”
“回去吧。”
握住玉钗,收紧,同等的痛苦传来,我将人推出去,等梦境破碎,自己留在这里,看向头顶,笑着时血滴落。
。
将玉佩放在宫远徵手中,玉钗重现,只是破碎不堪。吐出一口血,再看向静谧安宁的面庞时,他的意识有苏醒的迹象。
怎么这么傻呢?
接过从窗外飞来的花灵,修补自己的受损本心。温暖的阳光从窗透入,
模糊人的面容。
大体的形态可以恢复,
但裂纹不会消失。
睫毛颤抖,
微呈衰败之势的花被留在桌子上,半透明的身躯更显透明,
宫远徵睁开眼睛,
人已不在。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记不清的。
“徵…徵公子!”
端来清水的侍女看到醒过来的宫远徵,惊喜万分。
她飞快地跑出去,但还记得把盆放下,“快来人呐,徵公子醒了!”
“快去通知执刃大人,还有月长老,花长老。……还有各宫的宫主。”
“好好好。”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躺在无出口的暗室里,回到沉寂的身体里,让所有人都忘掉自己,之后,不想再苏醒。
宫远徵抬起手,有一枚玉佩从床边落下来,将要掉在地上。不知为何,
他看着这枚玉佩,心闷痛。
而手比想法快,迅速抓住玉佩的尾部,手臂传来酸麻。
这一动作仿若用尽全身力气,
让宫远徵重新躺回床榻里,握着玉佩留在手心里,放松一口气。
睡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当然会无力。
。
你到底是谁?
一张未描五官的女子画像被挂在徵宫宫主的房内,宫远徵看着她,
恍然间,
以为有铃铛复响……
我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