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你……”清醒一下啊。
擒住手腕,实则是十指相扣,倒在床上衣领松垮,宫远徵眼里,尽是这般欲望的情态。神情有些迷蒙,手掌搂紧,
吻住微张起的唇舌,淹没她的话语。
外衣脱尽,热得只剩下里衣,一滴细汗流下,滴在身下人白皙的肌肤上。
舔舐亲吻留在脖颈处,忍不住呼吸出声音。推开他的手,却不料,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身体紧贴,手掌探进后腰,压近自己的脆弱之地。
咬住那人的肩膀,虽隔着一层布料,
但是用其发泄自己的恐慌,足矣。被捏住后颈,抬起时鼻尖相抵,我怕得要死。
闭上眼睛,抵住他的靠近,
“看着我。”
“……不”唇齿相依,重新被压在床榻,可醉迷的宫远徵眼中都是对方,
“我真的好喜欢你。”
啊,是吗。
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因酒醉而泛着红的脸,眼里满满蓄满水汽,
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进退两难。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得想想该做些什么,才能解救自己。
尝试摸向那人泛红的眼尾,拭去宫远徵脸上的泪珠。不料手指放开时带松绳落,
抹额一落在脸上,遮住眼睛,抬手想将东西拿下来,……但抹额遮住人的眼睛,莫名带着些诱惑,
好像人被藏起来的风情,
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挺不错的。
宫远徵抓住人的手腕,截住她的动作,搂在怀里。
“我又不会做什么。”睡意上涌,宫远徵仿佛是将人嵌入似的抱紧,
珍惜时的脖颈相依,温柔的贴靠最为暖人心。被像个玩偶一般抱着,脑袋一转让脸上的抹额落在一边,
他倒是睡得开心。在被子盖好后,闭着眼睛,听耳边另一人的呼吸。
即将入冬。在这样的季节里,即使有暖炉在燃烧,夜晚依旧寒冷。
今夜突如其来的热炉,倒是让我睡个好觉。清晨,宫远徵从睡梦中醒来,对于怀中突然多了熟睡的人感到不解。
但起身的动作轻微,却也是僵硬到了极点,他到底是做了啥。
而后知后觉的肩膀痛感,终于让记忆回流,那是在对方挣扎,才留下的牙印。
此时,视野中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羞耻愧疚感,慌不择路,偏路而离。
。其实,我的住处是在羽宫最偏僻的角落里。
醒来,收拾自己与房间。
将宫远徵遗下的抹额放下。
吃过饭后,提着水向后院的花圃走去。在这片安宁的小院里,是老执刃特意为自己心爱的女子留下的。
作为老执刃的妻室,
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娶我。但是他给了我安稳的生活依靠,我很感谢他。
可是就在两日前,因为新娘中的无锋刺客,他去世了。
连唤羽少主也不在了。
安静的宫门变得更安静了。
水花溅起,捂住心口,刚才劲儿使大了,带动才刚痊愈的伤口,是之前去后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现在还有些抽痛。
不过,今日收获颇丰。十分之一的概率都被自己给碰上了。
捧着魅蓝的候息花,
落上雪碎屑。将斗篷的帽子盖严,准备从狭窄的雪谷里出来。经过后山的雪宫,院子里坐着雪重子和雪公子,
若是此时合宜,我便进去与他们打个招呼。不过现在看上去,
似乎不太方便啊。
捂住眼睛,转身就离开,差点就踩空摔了。
而雪公子,雪重子是在给对方上药,从远处瞧确定会让人误会。
“我刚刚看到她出现后山,只是一时激动。”
“谁让你尾随跟踪,
这下被碎石砸到头。恐怕得几日才能养好。”见雪公子执着,雪重子放下药膏,稳声道:
“她是老执刃的遗孀。”
“雪重子,这件事,我当然知道。”雪公子抹开药,在自己额头轻触,
“谢谢你救我。”
雪重子挪开茶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是想告诉你,老执刃看重她,”即使有心之人,也不敢妄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
“前后山,即使有心,也无人敢逾矩。”
但老执刃已经逝去,有几分遗憾涌上心头。因习俗,作为亲属,要为逝者守灵三日,从席垫起来。
注视着棺盖合严的整个过程,我走到棺木一侧,静静地,见他最后一面。
雾姬夫人神情复杂,隐形注视着前方的女子。她看着宫鸿羽,
一滴泪水,也随之落下。
是为这个人,还是为什么呢?
。
将候息花移栽在徵宫里,我想看它在春季来临时盛开。
花还没有开,现在通体魅蓝的叶草,等稳定后,我就用盆栽,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今日天色渐晚,
提着灯笼,蹲在药草田里,检查了草药的生长情况,而旁边的空地,留着一个医童。
他在听我解释,如何分辨生病的药草。并将改善方法记录在案,等下一茬儿再实行实验一番。
“夫人,我记住了。”
“好,那你先回去吧。”
将一枚果子从枝上揪下来,抛进医童怀里,让他带回去。
摘下另外两颗,
我将它们放在编篮里,还有一棵提气血的药草,同样塞进去。提着灯笼,从
徵宫后院,一路走到医馆,那里有徵宫的出入口。
“……”角公子。
没说出口,轻轻走过去,未上台阶,就站在底下,也有五米之远。
因逝者丧期未过,我便是一身素白衣服,也未曾梳妆打扮。
“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当执刃的,
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啊呀,尚角公子也是要娶媳妇了。
那合该,我出现岂不是不太合适。听着房间里,有位新娘表明自己的真心,
虽未直言,但是喜欢的话,常人还是能辨别清楚的。
“夫人,站在那里听了这么久,也该过来了吧。”
是我了。
“真是失礼。”微微笑,面对宫尚角,面上却是没有羞愧的意思,沿着台阶走上廊道里,“确实,不小心,多听了几句。”
白色衣裙的女子靠近,
提着灯笼,从宫尚角身后走来,出现在宫远徵和上官浅面前。
“夫人?”上官浅实在是,超出她的预料,没忍住问出了声音。
“是夫人。”
宫远徵将武器收好,眼睛不禁注视正提着篮子,温情恬静的女人。
这位姑娘许是误会了什么。
“这位姑娘,我其实是yu”……宫
“夫人,不用过多解释。”宫尚角轻言打断自己的解释,示意金复将那位新娘送离。
我曰。
不是。拿我做挡箭牌,我是什么很…的工具人吗。
“你们这样,不合适吧。”
我自然有自己的态度。
宫尚角面上含露淡笑,“可你不就是宫门的夫人,我何时说错了。”
我是老执刃的夫人,自然算得上宫门中的一位夫人。
“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宫远徵慢慢走近,扶上她的手腕,
取过手中的竹篮。
“你现在还不能走,”至少与刚刚那个人彻底错过才行,宫远徵这样想。
男子耍起心眼子,明明也很厉害。
得到哥哥赞赏的眼神,宫远徵开心地将灯笼也拿走了。
时辰也不早了。
“吃饭吧。”
在徵宫,宫尚角将斗篷解下来,坐在一边。我自然单人坐一边,
目不斜视,静静留守,夹一口吃一口。
心口总觉得难受,想来还是得…让大夫为自己瞧看一番。
那株提气血的药草,索性把它晒干后磨成粉,加入每日的粥食里去。
边吃边想,也没注意是谁递来的茶水,接下后就自然喝下去。
宫远徵看着她津津有味的模样,疑惑地夹起菜再放进自己碗中,味道是不一样吗。
“远徵,可以慢点吃。”
宫尚角见宫远徵的动作,平稳地放下自己的筷子。他只喝了一碗粥,配着小菜吃下去。此时不算饿,便有时间注意两人。
“嗯,哥哥。”
托着碗,也将最后一口咽下去。宫远徵停下动作,也将目光移向唯一一个,此时还在用饭的人,
可那眼神,却莫名的缠绵悠远。
夫人。
这个称呼,
真是让人觉得意味深长。宫尚角重新倒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动作。
为何不带上简名一起称喻,可能是因为某些人藏有私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