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项问天便带着月落,宴琉璃,李寒衣,离开了天启城,一路南下,前往雪月。
此时,百里东君也护送叶鼎之和易文君来到了姑苏城外,寒山寺下,在这山底下搭了一间草庐,准备在此隐居。
伴随着每日的暮鼓晨钟,百花鸟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自然是要比关在那天启牢笼中好上一百倍。
“云哥,文君,既然你们已经安定下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百里东君一脸郑重的看着面前脸上挂着幸福笑容的二人,微微一笑道。
“东君,这么快就要走啊!”
叶鼎之看着面前的生死兄弟,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能够成功的将文君带出天启城,多亏了你。”
“是啊,东君,我和云哥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
易文君看了看叶鼎之,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早已生死与共,这点小事,还用道谢。”
百里东君朗声说道。
“那也得吃过一顿便饭再走啊。”
叶鼎之挽留道。
“是啊,我这就去准备做饭。”
此时的易文君倒不是像什么影宗宗主之女,千金大小姐,更像是一个贤妻良母。
“也好!”
“今日,我们三人就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
随即,百里东君也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美酒。
傍晚时分。
百里东君离去。
此刻,这间位于姑苏城外,寒山寺下的草庐中,就只剩下易文君和叶鼎之两个了。
二人依偎在草庐之中,昏暗的烛火,照亮整个间屋子。
易文君靠在叶鼎之胸口,呢喃道,“云哥,这一切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是那么的不真实,真没想到,我们真的可以逃出那天启牢笼。”
听到易文君的感叹,叶鼎之将易文君抱得更紧了。
“文君,从此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至死方休。”
叶鼎之的甜言蜜语,一扫易文君心中的阴霾,脸上是那藏不住的幸福的笑容。
“云哥,有你,真好!”
“文君······”
叶鼎之神情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爱人”,深情款款,距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
最终······
叶鼎之手指一挥,一道真气划过,熄灭了桌上的烛火。
此刻!
春宵帐暖,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当真是久旱逢甘霖。
从此以后,叶鼎之终于是可以解放自己的双手了。
和易文君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翻云覆雨时,身下桃花红。
······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天启城的那位早已吩咐太监浊清,联系杀手组织暗河,准备对他们痛下杀手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暗河。
总部!
斗笠鬼苏喆,也是暗河组织中的顶层人物,这天他叫来了暗河中的顶级杀手,执伞鬼苏暮雨,送葬师苏昌河。
“这次我接了一个大单,酬金极其丰厚,当然难度也是比较大的,所以我才找你们两个前来。”
苏暮雨和苏昌河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苏喆。
“这暗河还从来没有一个任务能够同时让我们三个一起出手的。”
苏昌河一边转动着自己手中的小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苏暮雨则是依然那一副冷峻,忧郁的神情。
对于这些倒不是很关心,只要组织下达什么任务,自己只管执行就行了。
要杀的人,杀了就是。
要劫的货,劫了便是。
“老爷子,这次又是什么任务?!”
苏昌河一脸笑意的问道。
“杀人!”
“杀谁?!”
“叶鼎之。”
“发布任务的是谁?!”
苏昌河和苏暮雨听到苏喆所言,也是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叶鼎之的名号,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不仅仅是北离大将军叶羽的独子,更是南诀剑仙,雨生魔的弟子。
这样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取他的性命?!
苏喆听到他们的询问,也是眼神微眯,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北离,朝廷!”
······
暗河这个杀手组织,之前是隶属于北离朝廷的。
暗河也和影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影宗的创立者易水寒,当时帮助萧毅,创立了北离王朝,北离开国后,影宗就成了在暗处守护天启的护国宗门,后来江湖中人以武犯境,易水寒受命,便抽掉了擅长剑术和阵法的苏家,擅长刀法和内功的谢家,擅长医术和诡道的慕家,创立了暗河,这样一个江湖杀手组织。
这也就是暗河的由来。
北离朝廷也是希望能够利用暗河,消灭那些朝廷不方便铲除的门派和个人。
暗河的最高首领为大家长,大家长有一支直属的十二蛛影杀手团。
十二蛛影以十二生肖为代号,每一个人都是从苏,谢,慕三家中选出来的绝代天骄。
而苏暮雨则是后来的暗河大家长。
当然,这都是后话。
(后面会特别重点推出暗河传的剧情,在这里就不做过多赘述。)
————
北离。
天启城内。
自从上次景玉王婚宴上,叶鼎之闯城,抢走了景玉王妃之后。
天启城也是难得的消停了几日。
但也只是表面上的消停而已,内地里,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这天,夜晚,周围一片漆黑,不见明月,乌云蔽日,就连那点点星光,也是没有多少。
青王府内,青王萧燮和大监浊清对桌而坐。
大监浊清倒上一杯茶盏,推到青王面前,阴沉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只是那阴鸷的眼神中,却是藏不住自己的野心。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二殿下,青王萧燮,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李长生离开天启的时候,为何将学堂祭酒的位置,推荐给了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山前书院的人嘛?!”
青王萧燮脸色凝重,若有所思。
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嘴边,轻抿一口,看向面前的浊清,说道,“愿闻其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