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
天启城中。
行馆内。
太安帝和百里洛陈推心置腹,说了很多。
如今,这天底下,能够让太安帝屈尊降贵,亲自来找他,还能说出如此重要的话,恐怕就只有镇西侯,百里洛陈了。
“你懂孤,也请你能帮孤。”
百里洛陈看着一脸郑重的太安帝,淡淡一笑道,“我真的老了!”
“现在镇西侯府的事情,都是成风来处理。”
“你不会老的。”
太安帝激动的说道。
“你曾经说过,就算是那一天你死了,手里也要握着刀。”
太安帝不由得想起曾经他的另一个好兄弟,大将军,北离军神叶羽。
难不成百里洛陈心里还有所顾虑,怕落得个和叶羽一样的下场?!
他当即就承诺道,“你放心,过去的事情不会再重现,你不仅能安然无恙的回到镇西侯府,还会被加封,孤封你为英武侯,镇守两方国门,世袭罔替。”
说罢。
太安帝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百里洛陈微微一笑,亦是如此。
此刻。
在庭院中。
百里东君和项问天二人,和浊清,瑾萱,瑾仙三人,双方对峙。
场面也没有丝毫缓和。
“上次一别,这位小兄弟的武功修为似乎是更进一步了。”
浊清看着面前的项问天一脸阴笑着说道。
项问天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
“浊清公公,你想试试?!”
“看来浊清公公似乎对上次败在我手上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呢!”
听闻项问天所言。
大监浊清一脸尴尬,身旁的瑾萱自然是见证了那场大战的。
对于眼前这少年,很是忌惮。
瑾仙却是一脸的震惊。
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师傅,会输给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自己的师傅那可是半步神游之境的绝世高手。
眼前这少年难不成突破半步神游了不成!
他们不知道的是,项问天别说突破半步神游了,连半步神游都还未达到。
只是个逍遥天境,大逍遥之境。
但是,其一身功法加成。
大椿功,仙人书,这两部神级功法。
还有佛道双修,金刚不坏神通,灵虚步,乘风踏云步,秋水诀,冷月剑法,西楚剑歌等。
还有那超过寻常大逍遥境界的速度和力量加成,能够击退大监浊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突然。
浊清面容一冷,手中一团冰冷霜寒之气,凝结成一柄冰刃,向着项问天激射而去。
项问天淡淡一笑,刚要出手抵挡之时。
只见身旁的百里东君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凛冽的剑气,替项问天挡下了大监浊清的攻击。
“这位公公,要是手痒痒了,想找人比试的话,我可以代劳,何须我小哥出手。”
百里东君一脸冷淡的说道。
项问天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出言制止。
如今的百里东君,实力非凡,早就突破到了逍遥天境,早就是百晓堂良玉榜第二甲,早不是曾经在柴桑城,东归酒肆,需要自己庇护的少年了。
大监浊清一脸阴冷的紧盯着面前的狂妄少年,一身杀气肆虐。
“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监浊清面对项问天或许还会有点忌惮,但是看到百里东君,却是满脸的不屑一顾。
随即,大监浊清双手之间,真气汹涌,一身杀气肆虐。
百里东君一脸平淡的看着他,双手抱在身前,长剑和尽铅华,发出阵阵鸣响,仿佛随时都可以出鞘杀敌一般。
这时······
行馆的房门,咯吱一声,打开!
百里洛陈和太安帝一脸笑意的从房间中走出。
“走了!”
太安帝淡淡的说道。
镇西侯一身血衣,朝着太安帝拱手说道,“恭送陛下。”
“嗯!”
百里东君和项问天亦是抱拳施礼。
太安帝带着大监浊清,他身后跟着浊清的两位弟子,瑾萱和瑾仙,离开了行馆之中,返回皇宫去了。
翌日。
青王府中。
青王萧燮却是急的团团转。
他还在等御史台那边的消息呢。
本来以为是大功一件,谁成想,被自己的老子拿上当枪使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突然,青王府的随从,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青王萧燮急切的问道,“御史台那边如何了?!”
“御史台那边只传来了四个字······”
那随从跪在青王面前说道。
心急如焚的青王闻言,那是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脚将那随从踹倒在地。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本王面前卖关子。”
那随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道,“是属下失言了,御史台那边说,此事难成。”
“难成······”
青王萧燮如今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失去了心中的信念,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难不成······”
“难不成,父皇,他······”
此刻,青王萧燮心中已经明白了过来,自己又被他这父皇给耍了。
“不想杀百里洛陈,那为何要······”
“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啊,您为何要这么对我!”
青王萧燮这个人心态都崩了。
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痛哭流涕。
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亦次之。
“王爷,王爷,别这样!”
此刻,他身旁的亲卫应弦,小声的在他身边劝慰道。
这应弦对青王还真是忠心啊,不管青王萧燮变成什么样子,烂泥扶不上墙,她也一直是不离不弃。
真是埋没了这么好的手下了。
“那人怎么说,为何此事难成?!”
青王身边的亲卫应弦冷声质问跪在地上的随从道。
“那人不愿意说!”
“不愿意说······”
应弦也是随即冷哼一声。
“我们青王府如今还没有垮呢,这么着急就和我们撇清关系,当初拿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无奈。
应弦只能让那随从先行下去。
渐渐地,青王萧燮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眼神也变得狠厉了起来。
“父皇,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