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州和章团长职位相同,两人的关系还可以。
章团长带着薛小涵停在梁春宜夫妻面前,和她们打招呼。
章团长身高体壮,长得很魁梧,肤色有些黑,但浓眉大眼,虽五官粗犷,却也长得并不算丑,是属于草原硬汉的那种风格。
马嫂子说章团长快四十了,但梁春宜看他的模样像是只有三十出头。
薛小涵确实像马嫂子她们说的一样好看,五官立体精致,眉眼间有着特殊的气质,个子高挑,身材曼妙,是个有独特风情的明艳型美人。
“老陆,弟妹,这是我媳妇小涵。小涵,这是一团陆团长和他媳妇。”
薛小涵的性格和她的外表一样大气,遇到人并不扭扭捏捏,章团长介绍完,她就落落大方地和陆长州梁春宜打招呼。
“陆团长好,弟妹你好,我是薛小涵,在文工团工作。”
她跟着章团长叫。
陆长州朝她点了下头,梁春宜笑着接她的话:“你好。我叫梁春宜,咱俩年纪差不多,你叫我名字就行。”
单看今天薛小涵的模样,梁春宜还挺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呢。
四个人也就简单打了下招呼,就错开各自散各自的步。
梁春宜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见章团长握住了薛小涵的手,薛小涵和他站得很近,从背影看上去,两人感情很好。
梁春宜忍不住和陆长州说:“之前马嫂子她们说薛小涵是贪图章团长的职位嫁给他的,章团长是贪图薛小涵年轻貌美才会娶她。我看她们两个的感情挺好的,不像马嫂子她们说的那样。”
陆长州:“我只知道老章能力不错,性格也可以,以他的性格,不会因为美貌随便娶个人。”
梁春宜:“章团长是二婚,他之前的媳妇有留下孩子吗?”
陆长州摇头:“没有。他前妻是在老家娶的,很早就没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梁春宜点点头,没再继续说章团长和薛小涵,转而说起了明天要去医院报到的事。
梁春宜不知道,离开的章团长和薛小涵也在讨论她们。
薛小涵笑了一声说:“传闻果然不可信,我看陆团长媳妇可不像传闻中那样娇气难相处。”
章团长回想了下说:“我记得生孩子之前老陆媳妇是有点作,经常和老陆吵架。生完孩子后性格就变好了,两人没再吵过架,她之前还经常去营区给老陆送饭。”
说起这个,章团长就忍不住看了薛小涵一眼。
对老陆他不是不羡慕的,他们忙的时候没时间回家吃饭,食堂大锅饭实在没法和家里的小灶比。
薛小涵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也想我给你送?你还嫌咱俩的新闻不够多?我倒是可以给你送,不过我天天训练也是吃食堂,没时间给你做,送也是送食堂的饭。”
章团长:“没让你给我送。”他摸了把胡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也像陆长州一样找个老家的人过来帮着做饭做家务。
他和薛小涵两人工作都忙,薛小涵孩子都不想要太早,怕影响在文工团的事业,家务活他们都没时间做。
薛小涵不知道章团长心里想那么多,她在对梁春宜好奇:“你说一个人生孩子前后怎么会出现那么大变化,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生孩子就这么神奇吗?”
章团长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和陆长州关系是不错,但和梁春宜没怎么接触过,所知道的也都是大家说的。
*
晚上,梁春宜洗完澡,哄睡两个孩子后,她打开了自己的嫁妆箱子。
原主结婚的时候匆匆忙忙,嫁妆都是家里人装的,她稀里糊涂嫁过来之后,只拿里面的衣服和布料用,根本没仔细看过箱子底。
梁春宜把箱子上面的衣服抱出来,轻轻敲了敲底部,确实是空的。
她按照梁奶奶教给她的方法,小心地在箱子底部摸索着,果然摸到一个凸起的位置。
梁春宜按下去,一块板子翘起来,其他的板子也都能拿掉了。
底下果然铺满了书,全都是医书,有中医必学的《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这些,也有梁家密不外传经方典籍。
梁春宜看了看,有些是正合适她初学者的书,有些是等她学深了之后才能看。
她翻了几页,把书放下,手放在书上,将箱子里的书转移到了自己的空间。
剩下的五个箱子她如法炮制。书转移完之后,梁春宜发现,除了书之外,有两个箱子底部各自藏着十根金条,还有一副金针,还有两根老参。
梁春宜学了这么久的识药制药,她自然能看出来两只老参的年份都不低,一个最起码是百年的,另外一个也有六十年。
梁春宜拿着那两个老参,心脏忍不住“怦怦”地直跳。
这是在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她家里人居然都当成嫁妆放她箱子里了。
而梁奶奶告诉她箱子的秘密,就证明这两根参是真的给传她了。
梁春宜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底又酸又软,她的家人对她好得让她根本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回报。
门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动静,梁春宜迅速将参收进空间,掏出几本书摆在箱子里。
刚才的箱子她都整理好了,只剩最后这一个箱子。
不是梁春宜不信任陆长州,是她的秘密太多,一个比一个考验人心,她不想考验陆长州,也不想让自己没有底牌处于危险中,索性不说。
陆长州看梁春宜趴在箱子上,走过来问:“怎么趴在这里?”
看到床上的一堆衣服,他以为梁春宜在找衣服,便说:“不用紧张,明天穿什么都可以,我会陪你过去。”
梁春宜却朝陆长州递过来一本书:“你看看这个。”
陆长州疑惑了下,还是接过来翻开,看名字像是是一本武功的功法,包括心法和外功。
他疑惑更大了,继续往后翻。
确定了就是一本武功功法,而且还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的。
部队也有一些练家子,都是家传武学,他和他们做战友,平时说话的时候听他们说过国内一些有名的武学传承,什么太极拳、咏春拳、八极拳等。
这本书的武功,没有人说过,陆长州快速翻到最后,没有故事,是一本看起来很正经的功法。
“这是什么?”
“唔,我家祖传的武功秘籍。”梁春宜低头整理箱子里的书。
“我嫁过来的时候,我爷爷和我奶奶,给我带了些书,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练的。”
梁春宜把书整理好放箱子里,又往里面放衣服,陆长州过来帮她。
“我来放。你家里人同意你把书给我练吗?”
陆长州没有练过武功,但他从小在部队长大,受部队训练,身上的功夫并不弱。
梁春宜松开手,让陆长州整理衣服,抬头对他笑着说:“同意了,不同意我也不会给你。”
本来就是她的书,祖宗传给她了,她可以自己处置。
“其实按你的年龄,练武有点晚了,根骨都长成了,现在练不会有很大的成就。”
陆长州把衣服在箱子里放好,将那些书都藏在衣服下面,根本没说那些书的事。
“无碍,有一分提高就值得练。”陆长州晃了晃书说,梁春宜不会无缘无故给他这本书。
梁春宜从床上下来,拿过他手里的书,翻开一页给他看:“看这里,这套功法可以配合药浴。看你是想练个皮毛纯粹增加武力值,还是练到顶端所向披靡。”
陆长州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都有点急促,他平复了下呼吸:“如果我没理解错,配合药浴,我可以练到这部武功的最高层?”
梁春宜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眼睛里藏的野心,那是对力量的无限追求。
她点头:“是啊,不过泡药浴很疼,你得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以。”陆长州语气淡定地说,忍受疼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真的能提升战斗力,以后出任务不仅能增加他自己安全的概率,还能提高队友的安全的几率。
他们每天拼命训练,就是为了关键时刻完成任务并保住性命。
梁春宜朝他一笑,从床上下来:“药材我已经买好了,从明天开始泡,先连续泡七天。”
她在国营药店买的药材,不仅有陆长州泡的,还有她自己泡的。
之前梁春宜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也只是练习了心法。
现在借着给陆长州泡药浴的机会,她也要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陆长州看着手中仿佛重若千斤的梁家武功秘籍,再看梁春宜云淡风轻说送给他,提前买好了药材帮他提高能力。
他没忍住,伸手紧紧把梁春宜抱进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心里汹涌奔腾的情感。
“梁家给你的书和药浴,以后不要随便告诉其他人。”
在陆长州眼里,梁春宜现在就像手握巨宝的三岁小孩,一旦她拥有的东西被人得知,他不敢想会引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一定会有人用尽各种办法把她手里的东西弄走,到时候她会面临无法想象的危险。
“你是我丈夫我才会告诉你。其他人我不会告诉的。”
迎着梁春宜满眼信任的目光,陆长州再也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又凶又急,急促的喘息声从两人嘴唇间溢出。
梁春宜手撑在他胸前,有些忍受不住,想张嘴说什么,陆长州却抓住机会长驱直入,在她嘴里肆虐,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舌尖追逐着她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腰间抚摸着用力往他身上压。
梁春宜已经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情动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最后她只能含糊说出一句:“去……去床上。”
这一夜外面月明星稀,但温柔的春风却过早地吹进了屋里,吹动一池春水荡漾。
梁春宜觉得自己像漂浮在水里的船,任狂风暴雨袭击,摇摇晃晃无法掌控自己。
梁春宜觉得今天和以往格外不同,她和陆长州都感受到了更高层次的快乐。
原来心意相通的爱真的极乐登仙一般,让人沉浸其中。
*
翌日清晨,梁春宜在腰酸背痛中醒来,这就是放纵的后果。
她今天还要去军区医院报到,可不能没有精力,因此她悄悄往水杯里滴了很小很小一滴灵泉水。
喝完之后,立马浑身充满力量,之前的不舒服全部消失。
昨天陆长州其实没想动她,是他没忍住。
他从外面跑步回来,看到正坐在客厅等他吃饭的梁春宜,走过去,眼神歉疚:“怎么没多睡会儿?身体还好吗?”
梁春宜瞪他一眼:“你小点声。”
虽然她眼神没什么威慑力,但陆长州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家的书里,有没有事后女人涂的药?”
梁春宜的脸“腾”一下热起来,压低的声音带着羞恼:“你问这干什么?”
陆长州摩挲了下她脖子上露出的痕迹,把她的毛衣往上提提遮住痕迹,神色没一点不好意思说:“有的话做一点,我帮你涂。”
梁春宜拍开他的手:“不用了。”
看陆长州还要说话,而这时陆大姑已经从厨房出来,梁春宜怕他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话,赶紧道:“我有药,不许再说,吃饭。”
早饭简单,就是包子和粥,陆长州和陆大姑是北方人,梁春宜也是,对于面食一家人都喜欢。
吃过饭,梁春宜把喂好的孩子交给陆大姑,她和陆长州去往军区医院。
医院离部队不远,骑车十分钟的路程,进入里面,能看到走来走去的医生护士以及看病的军人。
陆长州轻车熟路带着梁春宜穿过一楼走廊,走到一间排了很多人的病房前停了下来。
梁春宜透过打开的门看过去,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很矍铄老人坐在诊台里面,正专心地给病人把脉。
等他诊完病人开完单方,陆长州才敲了敲门:“张老。”
张老抬头,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锐利地看向梁春宜,梁春宜身子猛地紧绷起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甚至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