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对梁春宜家的小猴子好奇极了。
这只猴子也是全家属院闻名了,毕竟因为它,郑小军都跑到山上去找了。
吉宝和乐宝一牵出去,不仅在外面晒太阳说话的家属们,小孩子们也都围了上来。
“哎呦,这就是郑小军想要的小猴子?”
“你别说,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可爱。”
小孩子们就激动得很了,“哇!哇!”连续不断的惊叹声。
“小猴子!”
“活的猴子!”
小猴子第一次见这么多生人,吓得一呲溜爬到了乐宝的肩膀上,紧紧抱住她的衣服。
乐宝轻松把它拽下来抱怀里,有些生气地说:“你们吓到小猴子了!”
吉宝站到妹妹和小猴子前面,拦住小孩子伸过来的手:“不能摸。”
那些小孩子可想摸了,但是吉宝和乐宝不肯,说是妈妈说的,小猴子还小,不能一直摸它,会让它容易生病的。
那些大人开着玩笑和陆大姑说:“你家这小猴子挺金贵的啊,摸一下都不行。”
陆大姑立马怼回去:“是金贵,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呢,摸一下又生病了,你们给看啊?”
最近带孩子,陆大姑平和了很多,大家很少被她怼了,都忘了她的嘴有多厉害了。
这下子没人敢说什么了。
乐宝和吉宝经过这段时间对小猴子的喂养,它已经很亲近两人了。
有乐宝和吉宝护着,那些小孩不能碰它,小猴子不害怕了,悄悄伸出头来滴溜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
那边吉宝和乐宝也不是完全不让人碰,和他们玩的好朋友,他们是会让摸一摸的。
比如现在一蹦一跳,出门还得拄拐杖的郑小军。
还有齐连长五岁的女儿齐双双等等。
齐连长的老婆就是被蛇咬了被梁春宜救了的胡晓竹。
胡晓竹性格属于宽厚温和的人,梁春宜救了她后,她便经常拿些老家的特产,自己种的青菜,或者院子里果树结的果子给梁春宜送来。
梁春宜每次也会回给她东西,一来二去,两家的关系就好了很多。
胡晓竹只有一个女儿,比吉安和乐宝大两岁,懂事乖巧。
吉宝和乐宝小时候不会说话时,三岁多的她就能在床上安静坐着看他们睡觉,和他们一起玩。
后来吉宝和乐宝会说话了,她也像大姐姐一样跟他们一起玩。
不过她多是和乐宝一起玩,吉宝平时说话不多,也不爱玩过家家,乐宝爱玩,齐双双和乐宝玩过家家时玩得非常快乐。
齐双双小心地摸了下小猴子的头,毛的触感软乎乎的,特别舒服,小猴子还乖乖给她摸,蹭了蹭她的手心。
齐双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可爱啊!”
乐宝重重点头,一脸自豪:“毛毛就是很可爱。”
小猴子名字叫毛毛,是乐宝和吉宝一起取的。
一开始她还想让小猴子叫乐乐,说和她一个名字,被梁春宜否定了:“你和小猴子一个名字,以后要是有人叫你乐乐,是叫猴子还是叫你呢?”
吉宝摸着小猴子的毛说:“它毛茸茸的,叫茸茸。”
乐宝歪头:“为什么不叫毛毛?”
两个孩子争论了半天,最后定下来叫毛毛。
其他小朋友看着有人摸了,更羡慕了,纷纷说也想摸毛毛。
吉宝和乐宝不肯。
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半天掏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
“吉宝乐宝,我给你们糖,让我摸一下吧。”
他是三团李营长的儿子李瀚洋,他家里就这一个儿子,八岁了,夫妻两个都有工作,便是奶奶带着长大。
因为家庭条件不错,加上奶奶宠溺,便养成了他大方但是霸道的性格。
吉宝和乐宝吃糖是有定数的,一天只有两颗,而且吃完了必须刷牙。
小孩子哪有不爱吃糖的,看到那糖,乐宝眼睛就盯着不动了。
她今天的糖的还没有吃完,可是多一颗糖就能多吃一次,乐宝心动了。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吉宝:“哥哥?”
吉宝想了一会儿说:“咱俩一人一半。”
乐宝立马灿烂地笑起来:“好!”
结果摸着摸着,不知咋的三小孩就打了起来。
吉宝和乐宝一起趴在李瀚洋身上打他,旁边还有只猴伸手帮着拍李瀚洋。
比俩人大五岁的李瀚洋,愣是没打过这俩人一猴。
“哎呦我的乖孙,你们干啥呢!”
李瀚洋奶奶注意到自己孙子被压在下面打,嚎得惊天动地,伸手就要去扒拉吉宝和乐宝。
陆大姑哪能愿意。
小孩子打架能受多大伤,和大人出手了能一样?
她拉住李奶奶:“小孩子打架大人别插手。”
李奶奶气死了要被,指着自己孙子说:“挨打的是我孙子啊!”
陆大姑看一眼,也觉得这场面有点看不过去。
“吉宝,乐宝,别打了!”
旁边的其他家属赶紧把三小孩分开。
拉开的时候,乐宝还抓住机会再踢李瀚洋一下,小猴子不甘示弱地也拍一下。
“咋回事这是?怎么就打起来了?”
陆大姑给两个娃娃拍身上的土。
李瀚洋看着孙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得不行。
其他家属是想笑不敢笑,八岁小孩被俩三岁多的压着打,对了,还有一只猴,说出去都没人信。
乐宝一被问就指着李瀚洋,很生气地说:“说好了就能摸三下,他一直摸毛毛,还想抢走它!”
吉宝“嗯嗯”点头:“他不讲信用,以后不和他玩。”
李瀚洋又疼又委屈:“我给你们一颗糖,我多摸一会儿咋啦?你们不让我摸,我就是生气想抢过来多摸一会儿,没想要你们的。”
乐宝奶声奶气地叉腰:“我们又不知道!”
吉宝:“你抢就不对!”
李瀚洋:“我给糖了!”
三小孩又吵起来。
*
军区医院,今天是石三木来针灸复查的日子,他的咳嗽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梁春宜给他针灸完,按照他病情的变化,又重新调配了药方,还嘱咐他,只要见人,口罩就不要摘。
毕竟是传染病症,过了人就不好了。
送走石三木,梁春宜洗过手,给诊室酒精消毒后,重新坐下来看书。
这时候,诊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梁春宜抬头看过去,就看到田苹苹一脸踌躇地站在门口。
这可不像她的性格。
梁春宜放下书问:“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田苹苹走过来坐下,伸出手放在脉枕上:“之前你说你是实习医生,不肯帮我把脉。现在你是正式医生了,总能帮我看看了,我为啥结婚三年多了,还一直怀不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