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很快把沈君默围住,城主看着沈君默,只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倒是有些诧异!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十多个官兵向沈君默问道:“人是你打伤的?”
沈君默点了点头,那城主看着沈君默好一会,然后问道:“少年你可是京城里什么家族的?”沈君默摇了摇了头。
那城主皱眉道:“少年,你可知这是犯了死罪?”
沈君默道:“做为官府的人在大街横冲直撞,把人撞伤,不道歉还毒打苦主,这女子只不过看不下去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不问是非曲直,将她毒打三十大板,枷号三日,那官差还意图将她奸淫,你作为城主可知罪?”
那城主看到沈君默面无畏惧之色,心知此子必有来头,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君默从怀里掏出一令牌扔给他,那城主姓风,叫风华,风华看着这令牌,他皱着眉看向沈君默道:“你就是新任国师沈君默?”
沈君默点了点头,那城主想了想道:“沈国师,这是地方上的事情,你虽为国师,但这非你管辖范围,你本不该参与其中还打伤我城官兵,此事到此为主,那我就当没事发生过,沈国师认为如何?”
沈君默却摇了摇头道:“你既为一方父母,当造福一方百姓,你却纵容恶奴,随意冲撞,打伤百伤,还意行奸淫之事,今天必须取消你城主之职。”
风奇顿时都笑道:“我如何为官犯不着沈国师来教训,下官不受沈国师的管辖,下官如若有罪,上面自有定夺,反倒是沈国师无故打伤官兵,放走罪犯,犯了我南粤国的法律,下官不敢放国师走,下官先将国师留置,在敝府小住几日,待下官上报朝廷后,自有旨意。”
说罢,他挥了挥手,众军兵一起上前,要将沈君默捉拿,这风华自然不惧沈君默,这国师只不过是一个虚名,并没有实权,而他则是风家的嫡系侄子,风家连国主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存在。
南粤国现在大部分地方官或者有实权的官员都是出自风、魏、晋三家门下,而这三家不仅掌握实权,架空国主赵佗,更是依附各个皇子,分成几党,几个皇子也是暗自为夺嫡做准备,在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赵佗年事已高,再加上他性格软弱,虽然也看到这点,只是并没有魄力去改变定一事实。
风家依附是大皇子赵无忌,魏家依附是二皇子赵无病,晋家依附的是四皇子赵无咎。当然,这几个皇子也非常顾忌赵贞,因为赵贞是真正掌握兵的大元帅,而且还是国主赵佗赏赐的不死金牌和上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手上更是有五万能征善战的将士,这也是赵佗手上最重的一张王牌。
当下,众人准备捉拿沈君默之际,忽然全部跪倒在地,膝盖都中了一剑,城主风华也是有修为之人,但他竟然连沈君默如何出手都没有看到,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拼命逃窜。
沈君默也没有去追,他知道风华肯定逃回京去告状,他就把剩下几个本来保护风华的二十个护卫叫来,那二十个护卫此刻吓得脸无人色,城主都跑了,他们当然不敢再反抗了,这可是当朝国师,这是神仙打架,他们只是底层兵士,谁都惹不起。于是下跪听命。
沈君默吩咐他们找人把这些受伤的官兵抬去救治,那个官差先关起来,再叫另外几个官兵跟他去城主府。
一到城主府,沈君默当即把事情经过写成奏章,命山门城驿站的官员快马送去京城给国主赵佗。他现在要坐镇城主府,做地方官。
现在国师跟城主打架,那些下属对于他们来说则是不敢管,反正他们只是下官,其实沈君默之所以自己做地方官,也是因为他未来的道有一句叫为生民立命,但他不知道这个命究竟是什么命,他现在就要去找这个命,但最起码能做到为生民请命吧?如果遇到这些百姓的不平事都不敢管远远躲开,他还立什么命,虽然此命不一定是彼命。
他把城主府的律政司叫来,命他把这些年来所有的案卷拿来给他,结果不看不知道,发现绝大部分都是冤案,糊涂案,百姓跟官员打官司的,官员一定赢,穷人跟富人打官司的,富人一定赢。什么是王法,在风华眼里就是一笑话。
他又再叫财政司叫来,看到账本满满的苛捐杂税,他也不知道在山门城的百姓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又叫户政司拿来户籍本,风华刚到时,人口有五十多万,现在只剩三十万,少了将近一半人,都变成流民到外面逃荒去,就算剩下的的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也是风华后来叫人口流失严重,下令禁止不准人口外出留下来的。
他叫各衙门的人整理好的这些事,编成一本本册子,又叫师爷做好编栏,写好奏章,送到朝廷那里。他还专门叫人送给丞相祖之转交给国主。
接下来,他带着几个官员微服出访。城主府的官员绝大多数都不满那风华的,好好的一个山门城他一到来就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但慑于他的权势,更是风家人,所以没人敢反对。
现在南粤国朝廷就开始乱哄哄了,风华一回到去,就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国主大怒,地方官可是朝廷委派的命官,代表着皇权,岂容别人来乱搞?
但丞相祖之却说:“沈君默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国主不妨等到他送到奏章再看。”果然,第二天,沈君默的奏章到,国主看后眉头紧皱。他看向祖之。
祖之道:“现在我们南粤国各地方的官吏基本上皆是风、魏、晋三大家族的人把持,他们又各自依附各皇子在明争暗斗,不但我国的人才无法进来,更要担心的是祸起萧墙,对我国发展,对国主都不利。此番正好让沈君默捅一捅这个蚂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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