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动作真慢啊，我都回来坐了一会儿了。”黑瞎子笑着看着才回来的解雨晨他们说。
“东西呢？”解雨晨向黑瞎子伸出手。
“黑爷出马，不可能失手。”
黑瞎子从扔在椅子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
张启灵接过盒子，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鬼玺，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鬼玺，顿了一下说：“假的。”
“假的？哑巴你没开玩笑吧？瞎子可是全程盯着他们拿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换了。”黑瞎子皱着眉说。
“……”
解雨晨看了一眼黑瞎子又看了一眼张启灵，如果东西没有被琉璃孙换过来，那就只能是被新月饭店的人换了这一个答案了。
“他们这生意做得才好呢，鬼玺这东西除了哑巴就没什么人见过真的了，分辨不出来也正常，展示拍卖的时候放真的，但真金白银买个假的回家。”黑瞎子讽刺的一笑。
这时候如果徐妍没有出事，那她上线就会刷出一个寻找真正的鬼玺的任务，但现在即使更新出任务也没人完成信息交接去完成了。
重症病房里，徐妍的手微不可觉的动了一下。
费半天劲儿却拿到个假的鬼玺，现在说他们拿到的是假的鬼玺，谁信啊，这真是被黄雀在后了。
“新月饭店就没给真的？咱们不能找他们吗？”吴邪问。
“你傻啊，又不是咱们给钱买的，凭什么找新月饭店？琉璃孙觉得他拿到的时候真的，我们截胡了，现在说东西是假的？谁会信？”黑瞎子无语的看了一眼吴邪。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折腾半天就拿个假的？”王胖子问。
“哑巴，你呢？”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张启灵身上，等着张启灵决定接下来的行动。
“张家鬼玺一共两枚，我从鲁王宫带出来一枚，还有一枚很多年前就不知所踪了。”
“我之前查过，但没查到是谁把鬼玺放到新月饭店寄售的。”解雨晨说。
“如果是寄售，新月饭店有资格替换商品吗？”吴邪问。
“挺不错的嘛，反应挺快。”黑瞎子走过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说。
“如果是寄售，新月饭店扣下真的，给假的，没有理由，他们拿鬼玺也没用，但如果鬼玺是新月饭店拿出来的，就有待商榷了。”解雨晨思索了一会儿说。
“等会儿？鬼玺是张家的东西对吧？”解雨晨转头看向张启灵说。
张启灵不明白解雨晨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新月饭店的上一任继承人是尹新月，也是张大佛爷的妻子。张大佛爷和尹大小姐没有孩子，新月饭店便由尹大小姐的侄女继承，也就是现在的尹南风。”
解雨晨突然解释起了新月饭店的来历，整得其他人一头雾水。
“可这和鬼玺有什么关系？”王胖子不太理解这些弯弯绕绕问。
“小花，你不会是想说……”吴邪一下子反应过来解雨晨想说什么了。
“张启灵，你们家是不是有纹身的习惯？”解雨晨问。
张启灵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张大佛爷，张启山据说身上也有纹身，纹的还是一个凶兽。他虽然去世了，可他的副官张日山还活着，并且就在新月饭店。据说日山爷爷和张大佛爷是同族的兄弟。如果曾经的张大佛爷是张家人，那么还活着的日山爷爷能拿出来鬼玺，也不奇怪了。”
解雨晨只是觉得以张启山的本事，在张家也不至于籍籍无名，再加上张启灵说有一个鬼玺早就不知所踪了，所以在张启山手上又到张日山手上也很合理。
“……”
黑瞎子没接嘴。
“如果是这样，那新月饭店突然放出有鬼玺的消息……”吴邪话音未落，就看着张启灵不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那新月饭店突然放出鬼玺的消息就是为了钓张启灵和那些暗中的人的，单暗中的人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所以他们能确定的只有张启灵。
张启灵倒是对解雨晨说的那个还活着的张日山是张家人事确认了八分，至于张启山，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莫名的厌恶。
“我想去见见那个人。”张启灵忽然说。
要不是也算相处挺久了，解雨晨还真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张启灵有时候为了精简内容的指代真的让他很无语啊。
“我帮你问问，我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解雨晨揉了揉眉心说。
解家的管家在房门口说霍秀秀来了，问解雨晨现在出不出去见。
“秀秀来了？”吴邪听到管家说秀秀来了，挺高兴的，就等着解雨晨说出去了。
“走吧。”
解雨晨无奈的看着吴邪，还是没想明白吴家为什么会养出吴邪这样的性子，一群老狐狸养了只小狗性子的人出来。
“小花哥哥，吴邪哥哥！”
霍秀秀在厅堂看见解雨晨和吴邪走过来，高兴的喊他俩。
王胖子坠在吴邪后面，但张启灵和黑瞎子都没出来。
“哑巴……”
黑瞎子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说。
张启灵看了一眼黑瞎子，没吭声。
对于以前的事，笔记里的记载也不少，虽然不够完整，但是对于张家的不少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就比如解雨晨猜想的张启山有鬼玺这件事是不成立的。
鬼玺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打开青铜门的钥匙，如果不去守门，鬼玺是不应该出现在除了族长的其他人手里的。
为什么他们会有鬼玺，但是门却依旧没人守？
张启灵还没有有关于那次行动的记忆，但是并不代表他默认张日山拿鬼玺出来公开拍卖的行为。
如果他确认了张日山是张家人，那么张日山的行为无疑是背叛张家。
不去守门没有什么，张启灵也不是觉得拿到鬼玺就必须去守门，但是身为张家人，占着鬼玺又不去守门就很恶心人了。更别说还把鬼玺拿出来拍卖。
“晚上去。”张启灵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就要走。
“晚上真去啊？”黑瞎子难得见张启灵这么干脆，以前……
张启灵顿了一下，回头面带无语的看着黑瞎子。
“行，瞎子也跟着你凑凑热闹。”
黑瞎子难得的心情非常不错，如果是以前他其实不是特别建议张启灵和九门的人起冲突，毕竟他们俩势单力薄，但是现在嘛，凭哑巴的身手和欧阳给的那些东西，只要新月饭店不爆发大规模枪战，他和哑巴全身而退不是大问题。
想到欧阳，黑瞎子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又沉寂了下来。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消息。
黑瞎子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们隔着个世界，无法了解欧阳的近况，也没办法去看她，哪怕帮她惩戒那个醉酒的司机也没办法做到。
其实不止张启灵，黑瞎子和解雨晨同样挂念欧阳，但是解雨晨太忙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心、担忧，而黑瞎子则是太会麻痹隐忍了，长久以来的伪装让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下午，解雨晨和吴邪送走霍秀秀，来找黑瞎子说张日山的事。
“尹南风没同意让我们见日山爷爷。”
“呵。”
黑瞎子嘲讽的一笑，让解雨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和哑巴晚上出去探探风，最近探子多，你们晚上小心些。”
黑瞎子没解释他为什么那么笑，嘱咐了两句就离开去找张启灵了。
解雨晨家也有张启灵和黑瞎子的房间，黑瞎子找过来的时候，张启灵正在他房间擦刀。
“他不见。晚上怎么个打算？”黑瞎子简单直接就说明了状况。
张启灵拿出了一张简略地图给黑瞎子。
“哑巴不错嘛，正好瞎子也知道一部分。”
黑瞎子动手把这张简略地图补充得更完整。
夜色入幕，都市蝙蝠侠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