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缓缓回到霍格莫德车站。
“拜拜,孩子们!”海格一边大声道别,一边从兜里摸索出一个粉色的小手帕。
他那粗大的手指捏着手帕,随后便按在鼻子上,发出“噗噗~”的声音,那模样有些滑稽。接着,他拿着手帕的手朝着哈利等人用力地挥舞着。
海格一边挥手,一边突然感觉到胸口处一阵硬绷绷的异样。
他心中暗叫糟糕,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口大声喊道:“等等!哈利,我这还有一件重要东西差点忘记给你了。”
喊完之后,他就迈着大步朝着哈利所在的那一节车厢跑去。
他那庞大的身躯跑动起来,整个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他一只手紧紧拿着一本皮革书籍,另一只手还握着那个粉色手帕,随着他的奔跑,他庞大的身体一颤一抖的,看起来有些笨拙却又十分急切。
哈利那一头标志性的鸡窝头从一个车厢的窗户里探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海格为什么突然又叫住自己,于是开口询问道:“海格,怎么了?”
“这个给你,我差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有关你父母的一些照片呢。”
海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相册递给哈利,然后耐心地解释道:“这是我跟一些同届的巫师要来的相片。他们一听说詹姆的孩子也在霍格沃茨就读,都特别开心,也很乐意把照片拿出来,所以就凑成了这么一本相册。”
“海格你……”哈利看着手中那本皮革相册,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反复无常。
那些对父母模糊的记忆、长久以来对父母的思念以及对海格深深的感激,各种情绪在心中交织缠绕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半个身体,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抱住了海格。
他的眼眶也在瞬间变得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
“呃....哈哈哈,哈利,没事,我也谢谢你。而且这都是小事。”海格感受到哈利身上传来的体温,嘴角微微翘起,那笑容中满是欣慰。
他轻轻地拍了拍哈利的后背,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辈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霍格沃茨列车特有的嗡鸣声响起了。
这种嗡鸣声像是一种隐藏在其他声音之下的魔法旋律,它是如此的微弱,仿佛是魔法世界的低语。
只有那些对魔法气息特别敏感的小巫师或者魔法生物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
哈利和海格再次陷入了那种泪涕俱流的感人场面。
海格的眼眶也红红的,他粗糙的大手在哈利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的情感传递给哈利。
在海格的眼中,列车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脸上原本那开怀的笑容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忧虑。
海格知道哈利几人身上的伤是因为魔法石的缘故,但是那天在地下活板下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一无所知。
回想起那天去校医室看到几人的伤势与情况,真的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哈利浑身是伤,赫敏神情呆滞,罗恩失去了手臂,还有仍然昏迷不醒的霍恩,一想到这些,海格的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沉甸甸的。
同一时刻,在一片茂密得如同绿色海洋般的森林之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枯枝败叶,这些枯枝败叶像是一块巨大的、腐朽的地毯,散发着一股潮湿而又陈旧的气息。
就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森林地面上,忽然有一处缓缓地隆起,那隆起的地方就像有一个巨大的生物在地下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
随着一阵轻微的晃动,一个巨大狰狞的森蚺蛇头从中探了出来。
那蛇头足有一个大磨盘般大小,暗绿色的鳞片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一片片精心打造的青铜甲片。
它的眼睛犹如两盏绿色的小灯笼,透着冰冷与凶残,正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啊~波特!尼古拉斯!啊~嘶!”
一道沙哑又尖锐的声音从蛇口中发出,那声音就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锯着粗糙的木头,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惊得附近的飞禽走兽惶恐不安。
鸟儿们尖叫着从树枝上飞起,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冲向天空,翅膀扇动的声音打破了森林原本的宁静;地面上的小动物们也纷纷逃窜,它们的小爪子在枯枝败叶上慌乱地奔跑,发出簌簌的声响。
整个森林瞬间陷入了一种怪异又恐怖的氛围之中。
这条巨大的森蚺在发出这诡异的声音后,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放进了一个高达几百度的高温蒸炉里。
它庞大的身躯开始在地上不停地翻滚,那巨大的身体每一次扭动都像是一场小型的地震,周围的树木被它撞得瑟瑟发抖,一些枯枝被震落,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
它扭转着自己的身体,巨大的身躯不断地碰撞周围的事物,那些被它撞到的小树,有的直接被拦腰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有的则被压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嘎吱声。
并且,它不停的吐出一些白色黏液,那黏液就像某种强酸一样。黏液从它的口中缓缓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每一滴黏液触碰到的任何物件都立即如同触碰到了什么不可知的恐怖一样,开始立即气化蒸发。
只见那些枯黄的树叶在黏液滴下的瞬间就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的小树枝碰到黏液后,也迅速地被腐蚀,化作一团雾气飘散开来。
但是奇怪的是,森蚺的嘴巴却是没有任何的损伤,那张大嘴依旧不断地开合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接着,一只没有任何血色、苍白得如同被冰雪覆盖的手从森蚺的口腔处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