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听了顺王妃的话,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顺王妃说得有道理,此事,是府里的丑闻,他看向温氏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那依王妃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顺王问道。
顺王妃微微沉吟,
“王爷,此事不宜声张。我们可以先将这人关押起来,暗中调查此事。如果温妹妹真的与这人有私情,我们再做定夺。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温妹妹,我们也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毕竟,还有锦儿在,王爷总要顾及她的......”
顺王听了顺王妃的话,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就依王妃所言,将此人关押起来,严加审问。但此事务必保密,不可让外人知晓。温侧妃即日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
随后,侍卫们将陈子聪带了下去,关押在顺王府的地牢之中。
温侧妃脸色越发苍白,心中慌乱不已。
顺王妃看着温侧妃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
好戏还在后面呢?
温侧妃被人拖走前,回头望向慕容锦的房间。
只见,那扇门窗紧闭,里面的人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吵闹。
......
顺王府,瑞云轩。
顺王妃接过玉书奉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王妃,您今日为何要替那温氏求情?”
李嬷嬷对王妃今日的手软,实在有些不能理解,明明王爷对那温氏已经起了杀心,王妃为何要放过她?
顺王妃听了李嬷嬷的问话,红唇微勾,
“求情?嬷嬷以为今日王爷会了解了那温氏吗? ”
李嬷嬷闻言,有些疑惑,
“王爷今日分明是信了那温氏表哥的话,奸夫都已经承认了,王爷岂会放过那温氏?”
顺王妃挑眉,眸中精光微闪,
“哼,那又如何 ,若是依了王爷的意思,那温氏怕是就会悄悄的病故了,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没人会知道那慕容锦的身世,时间一长,谁能保证那慕容锦不会翻身呢?还不如,让王爷审个清楚,日后,也让温氏死个明白啊! ”
李嬷嬷点头。
她悄悄看了眼玉书,又问,“王妃,那郡主,不,那慕容锦,真不是王爷的吗?”
顺王妃失笑,
“真的,还是假的,如今又有什么关系呢?王爷信了,那便是他亲生的,王爷不信,真的也是假的。”
李嬷嬷和玉书都愣住了。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顺王妃看着两人一脸疑惑的模样,也不打算解释,
“好了,过不了几日,你们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不是王爷想瞒,就能瞒的下的。”
哼,陛下对顺王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她不会真的以为那陈子聪的出现是运气,不过,是有人刻意把这人送到自己手上罢了。
见王妃语气轻松,李嬷嬷和玉书也不再继续追问,王妃心中自有盘算,她们只需听从吩咐即可。
这一夜,被关押在地牢中的陈子聪,遭受了严酷的审问。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下背叛的耻辱,更何况是顺王。
顺王妃这边,自然知道顺王闹出的动静。
只是,她在床榻上懒懒的翻了个身,便又准备睡下了,
“玉书,你让人盯着就好了,必要的时候,让王爷身边的人拦着些,别让那人死了,其他的,不用管。”
她讥讽一笑。
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呢!
柳府。
三更时分。
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很快便进了柳芸娘的房间。
柳芸娘本就浅眠,听到动静瞬间睁开眼睛,正欲起身,却听到萧牧的声音响起。
“芸娘,是我,别怕。”
萧牧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柳芸娘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萧牧那熟悉的面容。
只见那人快步走了过来,隐约见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你还真这是你将军府的后院啊,说来就来,不怕被人撞见了?”
被人从好梦中吵醒,柳芸娘的语气,可算不得温柔。
萧牧心中有些好笑,快步走了过来,揽了她入怀,
“别气了,我太想你了,忍不住。”
柳芸娘靠在萧牧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此时,那被他吵醒的怨气,也少了几分。
“......”
她斜斜睨了他一眼,狗男人!惯会哄人!
萧牧被她这一眼看的仿佛勾了心神,那日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轻轻低下头,在柳芸娘耳边留下一吻,低语道,
“芸娘,别这般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柳芸娘微微红了脸,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他浑身的温度此时都上升了不少,轻推了他一下,企图拉开与两人的距离。
只是,却被萧牧一把拉了回来。
“别动,我就抱抱你,什么也不做,给你看个东西。”
萧牧笑着举起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是我今日特意为你寻来的礼物,快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女人嘛,没有人不喜欢收礼物的,柳芸娘自然也不例外!
她满心欢喜地准备接过盒子,却被他躲了过去,双手捧在她面前,示意她打开盖子。
见他故作神秘,她更加好奇了,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这是夜明珠!”
柳芸娘惊讶地说道,她是见过夜明珠的,只是,从未见过如此巨大而璀璨的夜明珠。
刹那间,满室都是那夜明珠的光芒。
萧牧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晚上烛火,也不喜有人守夜,所以特地找来了这颗夜明珠送给你。日后,就让它陪着你入睡吧,比那蜡烛好用多了。”
这话一出,柳芸娘原本还有些感动的心情,被他的话弄的哭笑不得。
亏他一脸深情款款的模样,还以为要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呢,可他......
这么大的夜明珠,一看就不易得,他巴巴的送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当蜡烛使?
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难道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样一个败家的女子?
“哦?这东西好弄吗?若是当蜡烛,一个怕是不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