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看出了柳芸娘心中疑惑,也不敢卖关子了,老老实实的开了口,
“那顺王府门前的人,是温侧妃的姨母,她身边带着的那些人,正是那温侧妃的表哥,陈子聪的妻儿们。”
“陈子聪的家人?她们来干什么?”
柳芸娘望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说吧,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否则那些人怎么会有胆子直接找上顺王府,除非她们不怕死了。”
萧牧闻言,唇角露出笑意,
“夫人果然是对萧某了解的清楚啊,这陈子聪的下落嘛,确实是我故意透漏给那家人的。”
叶晓晓听闻娘亲和萧将军的对话,心中好奇不已,这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八卦消息,温侧妃的表哥?
根据大多数小说和电视剧的一贯理念,表兄妹之间通常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着深厚的感情。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奸情”不成?
想到此处,叶晓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娘亲,温侧妃是那平乐郡主的生母吗?她怎么了?”
此刻的叶晓晓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柳芸娘,似乎在等待着更多的内幕消息。
柳芸娘看着叶晓晓那副好奇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轻轻瞥了一眼萧牧,随后轻声说道,
“萧将军,这件事恐怕还得由你来解释一下才行啊!”
说罢,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之意。
萧牧看着柳芸娘那略带戏谑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道,
“那温侧妃和她表哥陈子聪,听说是自幼便是两家人默许的一对,可是那温侧妃后来,被顺王看上了,直接接进了王府,做了侧妃。后来,她那表哥也成了亲,生了一双儿女。只是,如今,不知为何,那温侧妃突然对她那表哥下了手,听说,那陈子聪被顺王府的人给抓了,所以,如今这陈家的人便找上了门。”
萧牧说的含蓄,叶晓晓却在信中无限脑补。
这都隔了多少年了,怎么顺王突然想起来抓那陈家表哥了?
莫非真的被自己猜对了?
难道那温侧妃进了顺王府,还和那陈家表哥藕断丝连,暗通款曲不成?
“那顺王为何要抓那陈子聪,莫非他与温侧妃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萧牧微微沉吟,这,他要和这小姑娘说实话吗?
柳芸娘看出萧牧的为难,也知道晓晓一向早慧,轻声解释,
“目前尚不确定,但是据说那陈子聪和温侧妃是有些瓜葛的,至于真相如何,怕就是萧将军今日约我们来这聚品阁看戏的原因了吧!”
娘亲这话,叶晓晓听的激动啊!
娘亲,这话的意思,莫不就是温侧妃真的和那表哥有染。
那如果是这样,那慕容锦的身份是不是就有问题了?
可是......
叶晓晓暗自思量,她好像记得书中并未提及到平乐郡主的身世啊!
她该不会,真的不是顺王的女儿吧?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的就太好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精彩的大戏即将上演。
柳芸娘看着叶晓晓那兴奋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女儿的心思向来活跃,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能太过轻率。
“晓晓,此事尚无定论。”
柳芸娘轻声说道,对着叶晓晓轻轻摇了摇头。
叶晓晓点了点头,知道娘亲一向谨慎,乖巧说道,
“娘亲,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萧牧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以后,若是他们有了孩子,不知道芸娘会是什么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
“夫人说得对,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慕容锦的身世是否有问题。不过,这件事很快就有结论了,那陈家为了救陈子聪,怕是会将事情闹大的。如果慕容锦的身世真的有问题,那顺王府可就热闹了......毕竟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到时恐怕顺王想要压下,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皇室血脉......
叶晓晓脑中一直闪烁这几个字,是啊,若那慕容锦真的不是顺王的子嗣,那还会有人护着她吗?
再结合刚刚娘亲和萧将军的话,叶晓晓这才反应过来,此事怕是萧将军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彻底断了那慕容锦的后路。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不过,那顺王能容忍这些人在这里继续闹下去吗?
叶晓晓心中好奇不已,巴巴的望着窗外,虽然隔的有些距离,也是能看出来门口的吵闹的。
“萧将军,那个老人家身边的姑娘是谁啊?”
萧牧听闻叶晓晓的问话,抬眼望了过去,
“那人是陈子聪的女儿,今年十四岁,据说那陈子聪平日里,对这个女儿格外宠爱。”
叶晓晓远远望过去,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但是能隐隐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那姑娘和慕容锦是不是有些相像?”
柳芸娘修习了碧云心法,五官自是比常人敏锐许多,那女子和慕容锦若是站在一起,怕是会被人误以为是亲姐妹。
两人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不过,她倒是真好奇,这陈家的打算?
难道就不怕顺王一怒之下,将他们都抓了起来。
不远处的顺王府门口,此时聚集了很多看戏的百姓。
“民妇求见王爷,求见王妃,我儿子是被那温侧妃给蒙骗的,绝非有意欺瞒王爷,求王爷开恩啊......”
一位衣着绛紫色衣衫的老妇人此时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倘若是早知道儿子和环了,不,温侧妃做的那些事,她一定会拦住他的。
万万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
她身旁的一位夫人,陪着她一起跪倒在地,眼角满是泪珠,
“娘,您注意些身子,王爷英明,定是能查清楚的。”
她轻轻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却没人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