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听见那“砰”的一声顿时站起了身,那保安大爷迅速拿上警戒线叉子和盾牌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保安大爷还挺敬业的,人都已经下班了还不忘带上东西过去看一眼,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周边又围满了人,保安大爷赶忙跑上前去,一名年轻的小保安看到后也赶忙迎了过来,“哎呀,您终于来儿了,来,我来帮您。”
“谢谢你哈,小伙子。你拿住那头,我逮住这头。”两人立马将警戒线给拉开。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那个正和保安大爷忙前忙后的小保安,他年龄看起来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但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显老且皮肤发黄,眼里似乎还少了些许神采。看起来有些呆滞或者是麻木。
虎子叔仰起脖子看了看拥挤的人群中央,而后拍了拍我的胳膊道:“少主,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解决?”
“不是能不能解决的问题,是看他们这工地请不请我们来了,要是他不请我们来那么好咱们也可以不管,咱们大可去接别的活,之前找咱看风水的人儿可不少。”
说句心里话这再怎么说我师父也是整个锦溪城里赫赫有名的风水天师,他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能如此掉价亲自上赶着给人家帮忙,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我有些掉价了,还拉低了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江湖上的位置,而且话说回来刚才我看了一眼这个工地,又拿出罗盘看了看发现这块区域有很强的灵异波动,这片地方的磁场极其的不稳定,罗盘的指针一直在“嗖嗖嗖”地转,时不时还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这地方怨气很重恐怕不是我能百分之百搞得定的,之前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风水煞局,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这里的阴气特别的重,我想着要不还是先回去打个电话将孙师傅叫过来一起解决一下这件事吧。
处理完在工地坠楼身亡的工人以后,那名保安大爷又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搓了搓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咱们聊到哪儿了?”
“叔,您难道忘了?咱们聊到拆迁房子的事儿了,您再给我和少主详细的讲讲这件事儿的原委,好让我们啊更好的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是啊,大爷。我们要想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搞清楚这个工地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阴煞之气,我们才能够摸清楚溯源从而更好的解决这件事,这里聚集了太多的怨灵了,久而久之可能会阴盛阳衰从而影响这里本来的磁场导致人们生活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时间一长可能导致的后果就是会造成越来越人员伤亡。”我面色凝重一脸认真的对着保安大爷说道。
保安大爷看我一脸严肃的神情开始察觉到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些不简单。
我也没有对眼前一脸严肃的保安大爷做过多的隐瞒,因为 你但凡想要从一个人的嘴里套出点什么的话那你就必须说点让他好放心。
“是这样的,您可以完全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可以帮您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您呆在这儿想必也担惊受怕的,现在有个人想要帮你们解决这件事,这个想必也是您这个工地的老板所期盼的,因为你们的老板也迫切的解决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指定会对贵公司以及社会上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唉,罢了。我就不瞒着你们了,本来看你们没什么本事就没想着告诉你们,还是从三十年前讲起吧。”
那保安大爷蹙起了眉缓缓地给我们讲述了一段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故事。
原来当时拆迁队来到这里以后压根就没有提拆迁款的事,所以很明显那笔拆迁款不知道是进了谁的口袋里了,于是原本住在这儿的居民因此不同意拆迁,拆迁队几番劝说无果后竟悄悄地在晚上趁着人们熟睡的时候打算偷偷的进行强拆,随着第一座房子的轰然倒塌竟然惊醒了街上的其他邻居,那群丧心病狂的人犹如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般残忍屠村,老人孩子在一夜之间连同房子一同推倒,几乎在一夜之间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死在了一片废墟中。
后来开发商来在这儿开发建筑工地,一开始搞地基的时候工地里就频繁发生怪事,有人半夜路过这片地方的时候就听见男男女女的哭声,偶尔呢还能看见之前被拆掉的老房子又好端端的矗立在那儿,隐隐约约好像还能听见有人在里面走动说话的声音,当时可把开发商和建筑工人们给吓坏了,纷纷说那片地界儿到了半夜闹鬼,尤其是在打雷闪电的时候有人在那片地界儿还看到一些人儿大半夜的在路上边哭边走,那哭声听着也老瘆人了。
有一次,一批工人儿十一二点下班的时候喝了点酒然后三五成群的往工地临时宿舍走,可是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绕圈圈于是众人就用石头在路过那条路的电线杆子和废墟的残垣断瓦上刻上了记号,结果没成想走了半天又跑回来了,直至天亮时他们这才陆陆续续的回到宿舍,刚躺下过了一两个小时又要上班,他们那天来上班的时候各个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哈气连天的。
后来他们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他们这种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一直走不出去的这种怪事呢就叫做鬼打墙。
之后呢这个工地就频繁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们半夜回去的时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些人满脸鲜血脸色惨白微笑着在向他们招手,有的人回到工地宿舍就生了大病,有的人神经衰弱直接疯掉了,再后来这个工地建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大喊着“有鬼”然后从楼层的夹板上一跃而下且毫无征兆。
我们在和保安大爷谈话期间包里的罗盘一直在“咔咔咔”的响,我们聊完以后向保安大爷道了别回到了惠城的古宅里。
“少主,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自打从工地回来就开始愁眉露脸的,这次的事儿是不是很难搞?”虎子叔叼着烟坐在了我的身边道:“来,喝口水。家主不在,他临走时嘱咐我要好好的照顾你,我知道我也不会什么术法,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少主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咦……怎么说这么肉麻的话,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时“嘎吱”一声,院门被推开了,虎子叔连忙起身出去查看。
“哟,少主你看谁来了。‘
我听见虎子叔在叫我,我便起身走到了院子里,张诗瑶已经进了院子正在院子的树下逗大黑玩呢,她看到我走了出来便起身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我跟前,虎子叔笑着说:“少主,那个忘了跟你说了,你不在的那些天诗瑶和她老爸来过好几次嘞。”
“哦,那就赶紧进来吧,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虎子叔,劳烦你去外面买几个好菜招待一下我同学把。”我对着虎子叔说了句,虎子叔走之前笑着对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张诗瑶却抿着嘴笑了。
我看着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化劫,那个……你不打算让我先进去吗?”张诗瑶眯着眼朝着我笑了笑。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快请进。你先随便坐哈,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我便连忙去了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我将水杯放到了她的面前,“有点烫,等会儿再喝哈。”
她冲着我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便傻傻的愣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之前听虎子叔说我有一点事儿外出的时候你和你爸爸曾经来找过我?”
“嗯,你不是救了我哥哥和我的命嘛,所以我就想着来看看你,结果虎子叔说你出远门了不在家。”张诗瑶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双杏眼冲着我时不时眨眨眼。
“那个你哥和你爸爸他们怎么样了,这几年没见了,你已经上大学了吧?”我道。
张诗瑶捧起水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道:“我哥哥和我爸爸都很好,我今年上大二了,你当年不好好读书总是在倒数第一第二来回之间徘徊,要是你上高中的时候努力一把没准也可以上个大学。其实说实话吧,我哥哥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感觉他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