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失眠的用这个就弊大于利了。轻点会让人陷入昏睡,重了会让人魂飞魄散。”锣婕认真的说。
“这么严重?”我有点惋惜的问。
“我这种安息香木制床,是师傅给我的。他说是他年轻时办事误入异界而得。这种木材,在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却是比较普通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师傅给我的这张床,是异界的安息香树王整木制作而成。有强大的护主,驱邪意识。不是它认可得人,随便靠近,只会被伤害。”锣婕一边叫醒他妈,一边说道。
“好家伙,这么神奇。”我听得咋舌不已。
“锣婕,你爸呢?”锣大妈一睁开眼就焦急的抓住他的手,一脸惊惧的问道。
锣婕扶着她慢慢出来,关好柜子门,安抚她:“妈,没事了。爸只是一时昏迷过去,现在没事了。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追你爸的什么东西啊?吓死我呢。”锣大妈心有余悸的说道:“你爸刚进门就被它缠着不放,差点跟进来。我本来想去帮忙,谁知道你爸让我躲起来,不许我出来。”
“等会我给你们看看你们就知道了。送上门来的福利,怎么可以不要呢?”锣婕阴沉着脸,面色有些狰狞。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吓人,差点要了罗大叔的命,但锣婕气成这样,看来是被惹恼了。
不一会,程志权帮着锣婕从他家屋门顶上取下一个被网住的脸盆大小的球状物。我看得呆住了,我们进来出去好几趟,竟然都没有察觉。
网被锣婕狠狠的扔到地上,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一个人形的怪物在网里挣扎着滚来滚去,似乎想出来。
“给我老实点,再乱动让你吃糖豆。”锣婕拿出几颗花生米大小的东西,五颜六色的真有点像孩子吃的糖豆。 “居然敢到我家来找事,你活腻了?”锣婕狠狠的瞪着它:“说吧,你来干啥的。”
“你家的安息香床,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至宝,我想借用一下,给我老婆养养身体。”怪物老实的说。
“所以你躲在我家门口偷袭我爸,差点要了他的命。?”锣婕恨恨的问。
“不是,我本来想跟他说来着,可他一看到我就用那个打我,我都没机会说话。我被打痛了才推了他一把。真的只有一下。”怪物急忙辩解道,充满了懊恼。它指着锣婕手里的“糖豆”,颇为忌惮:“你看我身上的伤,真的很痛。”
锣婕看了它两眼,哧笑道:“你就不能不那么惊悚的出场,把我爸吓得半死,你还有理了。”
“我……我就这还是最好的形象了,我以为可以……”怪物难为情的低下头,呐呐的说道。
“小杰,别难为它了。让它出来吧,看它也不是故意的。”锣大妈这阵听到他们的对话,见怪物一直老实窘迫的样子,心软了,反倒忘了她跟大叔受的惊吓,帮着劝锣婕
锣婕嘴里嘀咕了几句,我们也没听懂,怪物身上的网突然就消失了。获得自由的怪物惊喜的转来转去,好一阵才确定自己真的没事了。它长得跟只猕猴大小,有浅短的毛发覆体。面目丑陋凶悍,难怪会把罗大叔吓得够呛。“这家伙可不是猕猴啊,其实是树精的一种。”锣婕见我们都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解释道。
“是的,其实我是反魂树精。”怪物低声说,态度倒很诚恳,对自己惊扰了罗大叔甚是不安:“我妻子被无患木族所伤,现在危在旦夕,所以我才四处寻访能让她尽快恢复的灵药。到你们这里,偶然听人说起安息香床,才特意上门求助。”
“我这张床是师傅张六郎传给我的,我不好外借。你要么带她来这里,要么给你安息香制的精精香丸,回去看看效果如何。”锣婕沉吟半刻,抱歉的说。
“有精精香丸就够了。”树精惊喜的说道。眼里充满了祈求。
“救人如救火,你快去吧。”锣婕拿出一包药丸给它,催促它快走。树精拜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眨眼间已是不见了。
我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外婆跟我讲《山海经》里的故事,什么十洲神树,上古神兽,今天居然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实在让我大开眼界,跟做梦一样。锣大妈见我那副傻样,了然的笑道:“当初我也是这种反应,后来见多了也就淡然了。”
成志全却始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淡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寻常,不足为奇。我注视他良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成志全向我眨眨眼,调皮的说道:“不会怀疑我也是假的吧?”
“说什么呢。”我有点囧,怀疑他假倒不至于,但对于他的淡定有点怀疑却是真的。他是丨警丨察么?***员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他似乎对所见所闻并不那么排斥抗拒,反而很坦然的接受。看他交往的这些人,几乎就没有几个正常的。
成志全跟着锣婕到屋里去了,留下我跟锣大妈在客厅收拾锣婕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赫然发现地上有一包奇怪的东西。我正要伸手去拾。锣婕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边上:“别动,我来!”他猛然一喝,吓了我一哆嗦。我尴尬的缩回手:“怎么了?”
“这不是我带来的,可能是刚才那个家伙留下的,不要随便碰它。”锣婕面无表情的说。他似乎是个面瘫脸,不是特别激动都是这副神态。
我连忙让开,看他小心的用一把钳子夹起了包裹。锣大妈给他取来一副手套,锣婕戴上手套,才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包包包得很整齐的小包,足有二十多包。锣婕没有打开看什么东西,只是仔细的反复闻了闻,才对我们点点头,面上露出罕有的微笑:“老成,过来给你的小朋友拿一包去。”
成志全也不客气,笑嘻嘻的取了一包,其他的被锣大妈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我实在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