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或许能在生活的重负下,为他父亲分担一二。毕竟,他的亲生母亲因新生命的降临而忙碌不堪,实在是无暇顾及他。因此,让孩子尽早融入我们这个家庭,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听起来,他的母亲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不免心生疑惑,继续追问。
包明蕊轻轻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的婚姻之路并不平坦。小峰的继父在生意场上遭遇挫败,不仅耗尽了她离婚时所分得的财产,只留下一家店铺和一处住所勉强维持生计。小峰曾悄悄告诉我,即使在他母亲怀孕期间,也不得不强撑着身子继续经营,几乎没有片刻闲暇能陪伴在他身旁。”
“小峰对于搬来与你们同住,他本人是怎么想的?”我关切地询问,眼前的孩子看起来既聪明又善解人意,不像是会让人头疼的顽童。
“还算乐意接受。”包明蕊的脸上再次绽放出温暖的笑容,“他说只要能经常见到妈妈,他就满足了。为了方便他妈妈探望,我们特意为他在靠近她家的地方找了一所学校。”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正是因为他过分的早熟和懂事,才更让人感到心疼不已。”
我的目光转向正与成志全嬉戏打闹、笑声连连的小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这个文静清秀的少年,年仅十岁上下,就已经懂得体恤父母的不易。
“时间会是最好的粘合剂,相信不久之后,他会与你们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我试图宽慰包明蕊,却发现她的眼中并未闪烁出太多的期待,或许是因为一切尚在初始阶段,不敢轻易抱有过高的期望。
在随后的旅程中,小峰成了我们不可或缺的小尾巴,每日都与我们形影不离。包明蕊虽感歉意,担心给我们带来不便,但在成志全对小峰的喜爱面前,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尽管小峰对包明蕊的态度显得有些疏远,但这并不能掩盖包明蕊对他的悉心照料与关怀。
紧凑的西欧之旅,让我们只能匆匆掠过各国风光,未能尽兴。成志全询问我是否有特别向往的地方,提议我们可以单独前往。我提到了北欧,他二话不说便着手安排,高效的处理完与旅行团的交接,租借车辆,开启了我们的北欧自驾探险。
又是一段愉快的半个月,暑假已过大半,我们才踏上归途。成志全回归工作岗位,我则稍作休整,准备迎接大勇和妞妞回家。而家中的宠物猪猪与两只狗狗火五、火七也吵着要一同前往,声称在外漂泊太久,渴望回到熟悉的环境中放松一番。
理解它们对家的思念,我欣然带着它们回到了玉竹镇,先是在养狗场接上了大勇和妞妞,还有锣婕的那只小狗,然后一同返回市区。
刚踏入家门,铃声响起,是锣婕的来电,但她的询问并非关于她的小宝贝们。
“赵晓霞,小全子现在在哪?”锣婕的声音里透着急迫。
“他已经回单位了,有什么事吗?为何不直接联系他?”我反问道。
“如果能直接联系上,我又何必绕弯子找你!”锣婕的语气略显不悦,“你是不是玩得连脑子都迟钝了?”
“别啰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应。
“昨晚有个妇人来找我,请求帮忙寻找她失踪的孩子。我觉得这事儿最好还是报警处理,所以想先听听小全子的意见。”锣婕解释道。
“是什么样的人?”我随口一问。
“是一位富豪的妻子,她在寻找她的继子,孩子大约十岁,名叫李峰。”锣婕的话语简洁明了。
“十岁左右,李峰?”我心中暗自惊讶,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位女士名叫包明蕊,是本市知名集团——xxx集团董事长李家杰的侧室。而她口中失踪的孩子,正是李家杰与其前妻所生的骨肉。”锣婕一口气将信息和盘托出,让我一时之间愕然无语,心中波澜起伏。
不过才半个月没见,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峰,那个总是在我们周围蹦跶、笑声清脆如银铃的小家伙,竟然会如同晨雾般无声无息地失踪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我的思绪纷乱如麻,各种猜测与担忧在脑海中盘旋,最终还是决定将我们所知的一切告知锣婕。
锣婕听完,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我最担心的是,这件事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因此,我想听听成志全的意见,看看他有什么见解。”
我迅速给成志全拨通了电话,简短说明情况后,锣婕几乎是立刻挂断,我能想象到她那焦急的身影匆匆奔向成志全单位的画面。而我心中那份不安却并未因此减轻分毫,于是我又拨通了包明蕊的号码,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小峰的消息。
电话那头,包明蕊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米小姐,真的是你吗?好久没联系了。”
“是我。”我简短回应,心中却五味杂陈。
“有什么事情吗?”包明蕊关切地问。
“我听说小峰不见了,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包明蕊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焦虑:“自从欧洲回来后,小峰就一直吵着要回他妈妈那里。我们试图安抚他,说等妈妈生完宝宝就带他去看妈妈,但他似乎完全听不进去,情绪激动之下还砸了一些东西。他爸爸一时气急,说了他几句,没想到那天晚上,小峰就不见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这事儿发生多久了?”
“前天晚上开始的。我们去他妈妈那儿找过了,也不见人影。他妈妈正准备去医院生产,医院我们也查过了,没有小峰的踪迹。现在,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包明蕊的声音透着疲惫,显然这些日子她过得并不轻松,“他爸爸因为自责和担忧,身体也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