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悠悠荡荡,向着家的方向飘去。背后,那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的身影果真没有追来,而是笔直地朝墓地方向行进,他的身影穿透厚实的墙壁,如同穿越无形之物,令人不寒而栗。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不禁为锣婕能否成功应对这位神秘人物而忧虑起来。
归家的瞬间,大勇与妞妞这两只忠诚的宠物便以无比的热情迎接我的归来,它们围绕着我,又是舔舐又是亲昵地蹭着,那股子亲热劲儿让我既是感动又好笑。仅仅离家片刻,它们竟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思念之情,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接听后,锣婕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告知我他即将登门拜访。我连忙起身,一番梳洗整理,确保自己以最佳状态迎接他的到来。
不久,锣婕准时出现在门口,他进门后并未多言,径直走向书房,动作熟练地打开电脑,插入一枚u盘,随即启动了播放程序。我满腹疑惑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心中揣测着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屏幕逐渐亮起,但显示的图像却是一片模糊,让人难以辨认。我耐着性子继续观看,随着画面的逐渐清晰,一个墓碑的轮廓显现出来,碑文因距离和光线的原因显得模糊不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只身形瘦长的黄鼠狼悄然出现在画面中,它静静地立在墓碑前,片刻之后,竟然发出了类似人类哭泣的悲鸣,那声音中蕴含的哀伤与痛楚,直击人心,让我不禁鼻子一酸,感到难以置信。黄鼠狼的泪水仿佛跨越了物种的界限,传递着深沉的情感。
正当我沉浸在震惊之中时,黄鼠狼开口了,它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悲痛:“闺女啊,干妈无能,明明知晓你身处险境,却无力庇护,只能偷偷来此祭奠,愿你早日轮回转世,莫再承受这世间的苦楚。”这番话让我惊讶之余,更添几分困惑。锣婕见状,适时解释道:“这是小峰妈妈自幼认下的干妈,一直暗中守护着小峰一家。”
我虽知乡村间有拜认动物为干亲的习俗,但黄鼠狼因其神秘莫测,通常不被人们选作对象。小峰妈妈与黄鼠狼结缘之事,实在令人费解。黄鼠狼在墓前烧了些许纸钱,带着深深的不舍缓缓离去,留下我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正欲开口,却被锣婕轻轻挥手打断,示意我继续关注电脑屏幕上的变化。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出现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我离开时所见那位浑身散发杀气的陌生人。此刻在屏幕上,他显得更加立体,体格健壮,身姿挺拔,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尽管画面模糊,但仍可隐约辨认出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端正,一副英气勃勃的模样。他驻足于小峰妈妈的墓碑前,手指轻轻抚过碑顶,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后,他低声呢喃:“巧巧,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至此,我方知小峰妈妈的小名竟是如此亲切。这些年来,我竟从未留意过这些细节。
“如果早知结局如此,你还不如选择嫁给我,至少我绝不会害你!”男子自言自语,言语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哀与无奈。我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同时也为这段未尽的情缘感慨万千。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你放心,我会让那些伤害你、辜负你的人,一个个来到你的坟前,向你赎罪。”男子的声音低沉至几不可闻,语气平静而冷酷,却让听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仿佛有无数细针刺入肌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画面突然中断,一切归于黑暗,仿佛故事在此刻戛然而止。锣婕转头看向我,眼神深邃:“看懂了吗?李家俊的死,与这个男人有关联吗?”我愣了片刻,随即问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所为?”
“嗯。”锣婕轻启朱唇,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笃定,“我估计,接下来的行动,那个行事神秘莫测的吴迪,恐怕就要登场了。”
“他们此刻被关押在戒备森严的看守所内,他是如何能够突破重围,潜入其中呢?”我不由得提出疑问,心中满是对这一设想的疑惑与好奇。
锣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个人,他的手段之高明,丝毫不逊色于我和小全子。对于他而言,闯入一个普通的看守所,不过是小事一桩,易如反掌。”
“确实,他的能力不容小觑。”我不得不承认,回想起那日亲眼目睹他如同幽灵般穿墙而过的场景,至今仍感到不可思议。
“此人名为胡剑春,乃是巧巧大师姐的师兄。小峰的母亲巧巧曾与其共修风水异术数载,两人关系匪浅。”锣婕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么说来,这位大师兄对巧巧怕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吧。”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或许吧,但为何巧巧最终没有选择他,这背后的缘由就不得而知了。”锣婕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她也有自己的猜测,却不愿多言。
“情感之事,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摇了摇头,深知感情的微妙与复杂,非外人所能轻易揣摩。
随后,锣婕稍作停留便起身离去,留下我带着大勇和妞妞外出散步。不经意间,我们竟在小区内偶遇独自漫步的菲菲,它那庞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它的存在感。
“菲菲!”我呼唤了一声,只见它立刻欢腾起来,连蹦带跳地向我们跑来,那摇摆不止的尾巴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喜悦。
“你的主人方大头呢?”我故意逗弄着它,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菲菲闻言,转头望向我的身后,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咽,似乎在回应我的问题。
我顺着它的目光望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方先觉正戴着帽子,斜倚着树干沉沉入睡,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与他平日里的严谨形象大相径庭。此时此刻,他本应是在公司忙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