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正是忙碌的时候,加上陈鹤一婚礼又耽误了一天时间,沈知砚这几天都早出晚归的。
时鸢早上起的时候他已经上班了,晚上沈知砚回来时,她也已经睡下。
时鸢摄影学院的工作在锦城前就结束了,学生们都放了寒假。
录美也在腊月二十一放了年假。
所以她这几天倒是清闲得很,每天就是遛遛狗,晒晒太阳的。
沈知砚的工作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才彻底结束。
腊月二十九早上,时鸢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了。
原以为好不容易放假,他会晚睡一些,却没想到起得比上班时还早。
沈知砚来叫时鸢吃早餐时,看到的便是她坐在场上拥着被子醒神的模样。
大概是昨晚累到了,她还没完全醒,摇摇晃晃的,沈知砚在她又要重新躺下前将人抱起来,轻声哄她。
“不早了,待会儿得去一趟机场,先去洗漱吃早饭好不好?”
这段时间他忙,每次回来时鸢已经睡了,他不忍心吵醒她,只能乖乖搂着她睡觉,什么都干不了。
昨晚好不容易工作结束了,他也回来的早一些,他自然不会和她盖着被子纯睡觉。
时鸢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去机场干什么?你要出差吗?昨天不是说工作结束了?”
沈知砚将人放到洗漱台上,给她挤好牙膏递过去,
“时璟上午的航班来京山。”
“什么?”时鸢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谁来京山?时璟?我怎么不知道?”
沈知砚一边帮她把头发绑好方便洗漱,一边答道:
“我前几天跟他商量的,他二十五放的年假,一共十天,先回了一趟锦城,今天来京山,在这里过年。”
“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
得知时璟要来,时鸢肉眼可见地开心了不少,洗漱完从楼上下来时,脚步轻快,还哼着歌。
沈知砚跟在后面慢慢走着,看她高兴他脸上也满是笑意,同时也不忘叮嘱她,
“点点,看路。”
时璟的飞机大概十点落地,家里离机场是一个多小时,时鸢吃完早饭后,便要出发了。
她穿好外套后见沈知砚还在厨房待着,忙喊他,
“沈知砚,出门了,再晚就来不及啦。”
陈嫂已经放假回家了,沈知砚身上穿着围裙,手上拿着汤勺,闻言探出头来,
“我就不去机场接他了,司机送你去机场,我得炒几个上次你哥教我的菜,他说到了要检验教学成果的。”
时鸢戴帽子的手一顿,看到厨房那些食材,终于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放假沈知砚都不睡懒觉了。
“好吧,那我走了。”
沈知砚放下汤勺过来,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好,快去快回。”
时鸢在玄关处换鞋时,问沈知砚:“接机需要带什么吗?”
她好像是第一次去机场接人,不太清楚。
问完又补充道:“要不带束花吧,我看电视里他们接机都带束花的,万一机场的其他人都有花,就时璟没有也太可怜了。”
沈知砚点头:“可以。”
心里同时泛上一股酸意,时鸢都没给他送过花呢,便宜时璟那小子了。
算了,看在是大舅哥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时鸢不知道沈知砚心里的想法,还在问他,“你觉得买什么花好一点?”
沈知砚:“玫瑰?百合?”
时鸢摇头。
沈知砚:“夏日葵?”
时鸢:“这个好!”
去机场的路上,时鸢让司机在花店停下买了一束夏日葵。
临出店门前又想到什么,在花店内扫视了一圈,指着正中央的红玫瑰,转过身对店员道:
“这个也给我包一束,待会儿我回来的时候过来取。”
接上了时璟,时鸢带着他去了商场一趟。
他非说不能空手上门,需要买一些礼物才行,时鸢也拗不过他。
--
秦既明此时正在二楼玩具店门口站着,今天她姐带着儿子回家。
小孩儿哭着喊着要出来逛商场买玩具,天气冷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最后只能是他这个大冤种舅舅带着小朋友出来。
这会儿已经逛了好几个店,他是走不动了,让司机跟着一起进去挑。
商场内部现在已经张灯结彩的,洋溢着新年的氛围,他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
所幸商场里有暖气,不像外面那样冰天雪地。
他这刚坐下不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时鸢?”
他正要朝楼下的她招手,就看到她的身后好跟着一个男人,身强体壮,身姿挺拔的男人。
不是沈知砚?!
时鸢前面有几个人是往外走的,眼看就要撞上她,那个男人拽着她的胳膊到了他的另一侧,小心护着。
不简单,秦既明有预感,关系肯定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他不认识这个男人。
他赶紧把手收回来,还微微低下了些身子,手机偷偷探出去拍了一张。
拍完照片,就发到了有沈知砚和陈鹤一在的群里。
又生怕时鸢待会儿上来,起身进了玩具店,才开始打字。
秦既明:【@沈知砚 你在干嘛呢?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沈知砚没有回复,秦既明疯狂@他,还打了个视频电话,还是没反应。
他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沈知砚正准备配菜了,就看到秦既明的电话打过来,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点了免提,
“有屁快放。”
秦既明见电话终于打通了,着急忙慌地开口:“你在干嘛啊?怎么不回消息呢?”
沈知砚:“我做菜呢,没看手机怎么了?”
秦既明:“不是,砚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家都被偷了,你还做菜呢?快看看我发的照片,时鸢跟一个男的逛街呢,这事儿你知道吗?。”
沈知砚当然知道是谁,“嗯。”了一声,“知道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汤快好了。”
秦既明:“不是哥们,现在是管汤好没好的时候吗?时鸢都和别的男人逛街了,你没反应?还是......”
见秦既明絮絮叨叨地还要发表长篇大论,沈知砚说了声:“那是她哥。”就把电话挂了。
吵死了,他本来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