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们赵家基业这么大,姓郑的都不敢对大哥说句重话,这个新来姓李的,就敢把我们关到牢里,平时三弟你最会说话了,怎么就眼睁睁看着狗官欺负我们赵家?”
另一个就是埋怨对方屁都不敢说,赵家是地头蛇,屁都不敢放,就让新来的狗官把赵家的账本拿走,没用。
李毓第一次听人骂狗官,竟然是自己啥都没有做的情况下,她有多无辜,也没人想象得到的,她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开始贪污啊,这骂名,不想背。
牢头张大明对着牢门敲了敲:“骂什么呢?信不信再打你几板子。”
里面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看到刚刚骂的狗官就在跟前,住嘴了,左右都是怕打板子。
牢头张大明弯下身子对着眼前穿官服的大人小心翼翼询问:“大人,要不要开牢门。”
李毓不回答,看向周捕头的爹和爷:“周老你们看要怎么做,尽管吩咐。”
其实这个就是李毓不懂,但是又不能被人看出自己一点都不懂的样子,这样说,就避免了所有的问题。
周捕头的阿爷点头:“都带出来吧,到刑讯室。”
李毓不知道刑讯室在哪里,但是牢头张大明和身边的同僚将里面趴着嗷嗷叫疼的赵有银、和赵有福一把拉出来,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客气。
不去代入赵有银两人的境地,李毓觉得痛快,任谁被骂,心里都不爽,恨不得下一秒骂自己的人倒大霉。
李毓跟着牢头张大明他们身后,到了刑讯室,里面铺满了各各种刑具,没有想象中的血迹斑斑,都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上面沾了多少犯人的血,和它干净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带进去,就被拷上手链和脚链,也是怕突然不知道死后,抢了刑具,刺杀牢卒,或者捅大人什么的。
周老两父子从他们出来,就盯着找有银他们,看着他们走路的步伐,身影、体态、还有走路方式。
李毓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周捕头他爹就开口问:“你们昨晚丑时都在哪里?”
赵有银脾气比较冲,一向都被人伺候习惯的主,郑知府和赵家交往的时候,郑大人的态度就拜得很低,以至于一向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赵有银,看着新任知府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主要一向没有脸色习惯了,也就对眼前的知府有点看不起的样子:“丑时还在哪?当然是闭上眼睛睡觉啊,你还能睁开眼睛睡觉?”
赵有福在一旁苛责:“二哥,不要乱说话。”
赵有银不乐意:“我就说你是个怂货,难怪你连个后都没有,看你就是个没种的。”
赵有福叹气摇头:“二哥,你说话怎么老是这样。”
两人不顾眼下的处境,就吵起来了,不知道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他们相处的时候,就本来如此。
李毓看着他们两个还能嘴嗨:“掌嘴。”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牢头张大明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开始对着赵有银和赵有福狂扇了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