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却缠着她不放,挡着青鸾的去路,固执地问道:“青鸾你说啊,哥哥刚才是不是很迷人?”
他说着话,笑容越发放荡,直看得青鸾心里一阵发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青鸾问他:“你笑得这么放纵做什么?”
鲲鹏见青鸾终于开口,笑得愈发春心荡漾,他脱口而出:“哥哥生性就爱笑。”
青鸾冷哼一声:“你还是收敛一些吧。”
青鸾不再理他,想越过他回自己的住处。
鲲鹏又挡住她,贱贱地笑着说:“青鸾,我收敛不了,我看见你我就开心,我一见你就想笑。”
青鸾面若寒霜,一个巴掌甩过去,冷冷地道:“还想笑吗?”
鲲鹏捂着自己被打的一边面颊,一脸懵逼讷讷地开口:“不想笑了。”
青鸾轻哼一声,终于成功越过了鲲鹏向自己住处走去。
鲲鹏捂着脸,不甘心地在她身后大喊:“你就这么狠心吗,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无人回应。
鲲鹏锲而不舍地继续大喊道:“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哪天我若是死了你也不心疼吗?”
黑夜寂寂,无人回应。
公主府后花园里有练拳的声音传出,第二日便被仆人发现园子里大树倒了一棵。
而青梅园里的李元柔一脸花痴地抱住萧洛白,语气里都是迷恋:“夫君你真的太好看了,好像谪仙下凡历劫然后不小心便宜了我,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萧洛白享受着李元柔的赞美,满脸春风得意。
李元柔抓住他的手,将人拖到屋里,把门使劲儿关上。
她欢快地翻箱倒柜,终于被她又找到一条红色飘带。
她嘿嘿笑着套到萧洛白被她别到身后的双手上,用力打了个死结,准备大展拳脚。
李元柔面上带着狡猾的笑,她步步紧逼,将人逼至墙角,手掌潇洒地在墙上一抵,将那高大之人困在方寸之地。
萧洛白泰然自若,居高临下垂眸睨着她,幽深黑眸中染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宠溺,转瞬间便又被他彻底隐藏了起来。
他微眯了眯眼睛,声音平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元柔挑了挑细长的黛眉,她奸滑一笑:“我在,亵渎神明。”
一双柔荑攀上萧洛白的脖子,她眼眸微闭,深沉的一吻印了上去。
她忘情地沉醉其中,忽觉萧洛白的唇在她唇上弯了弯,她一惊,猛得睁眼,便见萧洛白眸中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在看她。
李元柔懵圈之际,就听得一声响,萧洛白震断了腕上的束缚。
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四个字:“屡教不改。”
他说完,将她双手一抓,系了个活扣,随即微微弯了弯唇,带起一抹欣愉。
他微微歪头一笑:“该我了。”
李元柔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萧洛白唇角勾起的弧度嵌入一抹惑人的妖冶。
他揽着她潇洒地将二人换了个位置,将她压在墙上。
低而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轻松愉悦:“等下可不许再哭着求我。“
李元柔双手被他举过头顶死死按住,因吃惊而微张的唇瓣被一层柔软覆盖,熟悉的凛冽气息倾泄而入。
终于在李元柔感觉自己像个贴在墙上的标本一样要被人为地就地处决时,萧洛白松开了她的唇。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突然腾空,萧洛白将她拦腰抱起向里面走去。
她被置在床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她慌乱出声:“别,别……”
萧洛白唇畔勾起,声音透着戏谑:“怎么?还有遗言?”
她伸了伸束缚:“松开!”
萧洛白看着她失去自由的双腕,眉毛一挑,惑人的笑里透着轻快:“夫人不是喜欢这样吗?“
李元柔毫不迟疑地怒声开口:“我没有!”
萧洛白低笑出声,假惺惺地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夫人对此情有独钟呢。”
李元柔启唇,刚说了一个“我”字,声音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微风拂面,如轻纱掠过肌肤,温柔又惬意,带着丝丝清凉,沁人心脾。
红色衣袍与淡青色纱裙散落一地。
树叶轻轻摇曳,沙沙作响,似抚琴之音,撩动了心弦,让人陶醉。
李元柔的气势消了下去,音色带着讨饶的意味:“我们明日还要赶路。”
萧洛白俯身在她耳畔,声音低沉暧昧:“就一次。”
微风徐徐吹过,如丝绸拂过肌肤,轻轻柔柔。
闭上眼睛,站在树下,微风停滞一瞬,聚拢又化开。
李元柔的声线逐渐朦胧起来:“求……”
她未出口,就被萧洛白出声打断:“不许求。”
泪珠滑落。
她睁着雾蒙蒙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过去,萧洛白蹙起眉头,佯装愠怒:“不准哭。”
风猛得卷动树上的绿叶,呜咽声起。
李元柔含着波光的眸子一眨,又一串泪珠滚落。
萧洛白倾身吻住她含泪的杏眸,咸涩的味道自口中蔓延。
他微微抬头,指腹拭去她面颊上偷偷溜走的泪。
李元柔睁着湿润的眼睛凝望他,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萧洛白看着她眸中不断散出的哀求之意,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心中不自觉升起一抹怜惜,却又转瞬即逝。
他忽然一把扯下头上那条令他嫌弃的红色逍遥巾,将李元柔的眼睛蒙了起来。
他笑了笑,觉得这飘巾似乎也没原来那么碍眼了。
温柔的吻细密地落下,盖在红色布巾上。
薄唇缓缓腾挪,温热的触感自上而下,落在她的眼睑,唇畔,她的脖颈,锁骨。
夏末的风突然变得厚重而粘稠,吹起地上因舞剑而被迫凋落的绿叶。
叶子忽被卷起,裹挟着夏末秋初化不开的绵绵爱意翻涌而去。
逍遥巾被泪打湿,李元柔在泪落的间隙艰难地喊出一个字:“停。”
萧洛白轻笑出声,并不如她所愿。
他偏爱看李元柔这副无法自制献祭般缓缓凋零的样子,仿佛她每一寸身心都融化在他的骨血之中,再无法分离。
狂风大作,绿叶被风托举着冲上天际,如成千上万的绿色烟花漫天飘飞,一曲舞毕又慢慢落下,那壮观盛景,仿佛夏日里下了一场生机勃勃的雪。
他轻轻扯下湿漉漉的红色逍遥巾丢到一旁,李元柔视线恢复,她含泪的眸子愤恨地瞪过去,眼神如刀子一般剜着面前嘴角含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