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秦凡眼神一凛，“你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谁才可笑。”
说完，挥手掷出十几枚银针。
咻咻咻！
银针尽数没入关英川周身大穴。
“呃啊——”
濒死的关英川爆发出比之前更为惨烈的哀嚎声，一直喊得口鼻喷血都不曾停下，可见剧痛到了何种地步。
同样的穴位，但扎针的角度跟深浅不同，痛感自然也不同。
寻常扎针，只有很细微的痛感，或者根本没有感觉。
但这次不同。
秦凡扔出的十几枚银针正好刺中关英川最痛的几处穴位，而且银针上还带着一丝灵气，瞬间爆发出千百倍的痛楚。
关英川声音嘶哑，瞪大双眼，徒劳的冲秦凡抓着：“杀……了我，快杀了……我！”
秦凡漠然：“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在你濒死的时候救你，让你在生死之间不断徘徊，知道你说实话为止。”
“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呵呵，借你吉言。”
说完，秦凡再次扔出几枚银针。
关英川再次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最后，他实在扛不住了，只能低头求饶：“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秦凡一抬手，那些银针纷纷回到手中，问道：“你跟白虎教是什么关系？”
关英川有气无力说道：“我不是白虎教的人。”
秦凡凝眉：“那你为什么要为白虎教出头？”
关英川道：“我是……奉师父之命。”
“你师父是谁？”
“白虎教教主林渊海的养子，林陌！”
嗡！
听到这个名字后，秦凡大脑瞬间轰鸣。
台下众人也是满眼震惊。
林陌不是五年前就葬身于战乱了吗？
还活着？
不仅活着，而且还教出关英川这么厉害的弟子，以一己之力将十大门派的弟子全都掀翻了。
既要扬名，又要报白虎教的灭门之仇。
只可惜，中途遇到秦凡这个克星，功亏一篑。
“林陌现在何处？”
秦凡面沉似水。
从天南到金陵，从金陵到川蜀，从川蜀又到青城山，兜兜转转这么久，总算打探到林陌的消息，他岂能不激动。
“我师父云游四方，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关英川摇摇头。
“不说是吧？”
秦凡捻起一枚一阵。
关英川吓得一激灵：“我不是不说，是真不知道，我师父行踪莫测，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秦凡问道：“那上次你们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关英川道：“一个月前。”
秦凡暗暗思忖。
当初在金陵的时候，妙洁道长曾说，有天她见到师兄跟一个叫林陌的男人密探。
算算时间，应该是二十多天前。
可见林陌离开金陵后就到了川蜀，安排徒弟搅闹演武大会。
“在哪儿见的面？”
秦凡冷声质问。
“望月山，凌云殿。”
关英川艰难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要去凌云殿？”
秦凡皱眉问道。
关英川咳了几声：“我师父跟凌云殿的三长老是结拜兄弟，每次来川蜀，他都会在凌云殿落脚。”
秦凡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昨天夏凝雪让我去凌云殿打探林陌的消息，看来是有的放矢，难道她知道什么内情？
就在秦凡胡思乱想之际，关英川突然发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秦凡啊秦凡，就算你知道这些也没用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秦凡冷道：“你是吓傻了吗，说什么胡话？”
“胡话？呵呵，你看那是什么！”
关英川艰难抬起右手，指了指西北方的天空。
秦凡顺势看去，不知何时天空中居然出现一缕缕棕黄色烟雾，被西北风一吹，朝赛场中飘散过来。
“大概是失火了吧。”
秦凡漫不经心说道。
刚才他操纵各种火系神通，难免会引燃场外的林木。
“失火？呵呵呵，老实告诉你吧，这是有人故意放火，这黄色烟雾名叫麒麟烟，有剧毒，闻者立死！”
原本有气无力的关英川现在竟然多了一丝生机，他冷笑道：“别说你只是个修真者，就算你神仙下凡，也难以抵挡剧毒麒麟烟！”
说话间，黄色烟雾已经笼罩全场，位于西北侧的观众最先遭殃，已经出现中毒反应。
呕血，昏厥，呼吸衰竭，眨眼间就躺下一大片。
“呵呵呵呵！”
关英川再次冷笑，“事到如今，想跑也来不及了，你死定了！虽然我也活不成了，但有你们这么多人陪葬，我死而无憾！”
秦凡冷道：“这毒烟是谁放的？”
关英川讥讽道：“你马上就要死了，问了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找他们报仇不行？”
“他们？看来放毒烟的不只一个人，说，都有谁！”
秦凡眼中含怒。
“那个人你惹不起，又何必……咳咳咳，呕……”
话说没完，关英川便大口大口呕血。
原本他就身受重伤，再加上吸入了不少麒麟烟，身体彻底垮了。
关英川有解药，但他没来得及服用就被秦凡打成残废，如今再想吃已经来不及了。
“咳咳咳……”
他咳嗽得越来越剧烈，双眼暴突，身体不住地抽搐，但嘴里却没闲着：“呵呵呵，我死……你也活不了……你也吸了麒麟烟，马上就会毒发身亡！”
秦凡冷笑：“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区区毒烟能耐我何？不信的话，我展示给你看。”
说完，秦凡对着飘到近前的麒麟烟猛吸几口。
依然面不改色，神清气爽。
这一幕比被金火灼烧更让关英川绝望。
他苦心谋划的麒麟烟，足能让十大门派彻底覆灭的底牌，居然对秦凡不起丝毫作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关英川挣扎着，双手拼命抓向秦凡，睚眦尽裂，声嘶力竭，“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
咣当！
不可一世的关英川就此饮恨身亡，徒留一双死鱼眼依然在死不瞑目地瞪着秦凡。
秦凡暗叹。
其实，他本不想杀关英川，毕竟双方无冤无仇，奈何此人非要找死，他也只能成全。
时也，运也，命也，非人力所能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