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大明的第一时间,马皇后并没有急着回皇宫,而是在军营里找到了正在带着战士们训练的娜塔莎,这娘俩早就商量好了,一回到大明娜塔莎就要教马皇后开车,至于为什么是大明,毕竟这里没有交规嘛。
而老朱,则是第一时间赶往东宫,这几天,所有的国事都是由他的宝贝大儿子处理,虽说把我打发回来帮忙,但如今带着好东西回来了,自然是第一时间要去表达一下父爱的。
老朱的銮驾刚一进到东宫,就听到了有人在高声骂人,再仔细一听,这骂人的人说话声似乎有些熟悉。隐隐约约的,老朱还听到了女子抽泣的声音。他很纳闷,这是谁惹了这孩子了,怎么给这孩子气成这样啊,又转念一想,不对,那孩子虽说平时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却是个懂规矩的!不可能在宫里就这么不管不顾的骂人。“肯定是出事了”老朱想着,马上令人快速赶了过去。
走到近前,老朱才看到,我真在那撸胳膊挽袖子对着一个宫装女子破口大骂,朱标则是一脸怒容的站在我旁边。那被骂的宫装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朱标的侧妃,吕氏。
见到老朱前来,吕氏原本一脸委屈的表情立马就变成了惊恐。
老朱看都没看他,直接就奔着我和朱标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这孩子怎么惹着你俩了?”
朱标现在已经被气得满脸涨红,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瓷碗半天说不出话来,在那瓷碗中,装着满满的一碗汤药。
老朱一看就知道自己这儿子真是被气到了,于是又转向了我“远儿你说,这女子咋气到你哥了?”
“她?她可厉害坏了,给我大嫂下毒,被我发现了还拿未来太子妃身份压我呢!”
其实这事,也只能怪吕氏倒霉,我本来跟朱标在处理政务,突然就有人传话来说太子妃常氏身体不舒服,于是我就从营地叫来了几名医生给常氏看病,搞笑的是,我手下的医生刚走没多久,吕氏就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刚好就被我看见了,我立马就看出来了问题,因为常氏根本就是妊娠反应,医生根本就没给开药,只是让注意饮食,那这碗药,就大有问题了!
于是,我拦下了吕氏,准备拿时空手环好好检查一下。
却没想到,吕氏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妃,什么宁远侯,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信不信我三句话就能让太子下令杀了你全家!”说着,还下令让身旁的人上前拿我。
我看着她那嘚瑟的模样就莫名火大,然后,几声枪响,那几位仗着自己伺候的是太子侧妃的奴才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枪声很快就把朱标吸引了过来,于是,吕氏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殿下,妾身委屈啊,妾身忧心常姐姐身体,怕下人粗手粗脚的,这才叫人去找刚才的御医讨了药方,亲自给姐姐熬得药,又亲自给姐姐端来,没想到这贼子,居然在这阻拦我!殿下,他这是要对常姐姐不利啊!”说着,两行眼泪就那么华丽丽的落了下来,这说哭就哭的本事真是让我敬佩不已。
本来吕氏以为,凭自己的这一番表演,肯定能让朱标下令收拾我,哪怕不能弄死我,最起码也能把我下狱,而一旦我被下狱,吕氏不敢想了,她怕自己笑出声来。
只可惜,当她摆出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看向朱标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朱标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
好歹也是伺候朱标好几年了,旁人都说朱标是个仁慈的太子,但是她知道,朱标的仁慈,那是相对于朱元璋来讲的啊,甚至,好多时候,朱标要杀人都是朱元璋劝住的!换句话说,那朱标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朱元璋!
而眼下朱标的表情,就是要发怒的前兆!
但朱标纠结了半天,还是看在朱允炆的份上硬生生的把火气压了下来,但是,正所谓,任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所以,我们的朱标同志一挥手“远弟,替咱骂她!骂死她!”他这一举动其实也有保护吕氏的意味,毕竟他可是见过我在朝堂上出手的,如果能让我骂爽了,我应该,可能,大概,就不会揍吕氏了吧。
朱元璋听完我的叙述,一张脸拉的比驴都长,他为啥让自己儿子娶吕氏,那是给江南世族一个善意的信号,至于为什么让吕氏仅仅当个侧妃,那也是在提示那些江南世族,想要更高的封赏,就得再努努力。
只可惜,目前看来,这江南世族的对努力的理解,怕是有些误解!
“看来,大侄子说的江南世族的祸患,不是空穴来风啊!”
老朱自顾自的想着,可把一旁的吕氏吓得够呛,因为,她看到,老朱的脸色阴晴不定!
她有信心在处理完常氏之后拿捏住朱标,但对于老朱,她可是一点都不敢造次,更何况,现在常氏肚子里可是还带着皇家血脉呢!
一瞬间,吕氏觉得自己家九族不保!
这一次,吕氏的预感是没错的,老朱确实动了杀心,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跟江南世族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就把这烫手的山芋又扔给了我。
我心说这是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但还是开口了“惩戒一番,以观后效。”
老朱小朱立马从善如流。
正常来讲,吕氏被我救了一命,虽说不至于对我感恩戴德,起码也能有所收敛,只可惜,我忘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着吕氏临走时向我投来的仇恨的目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怎么这么多人不能理解生命的可贵呢?
有了这一次的经历,老朱和小朱一致决定,把常氏送到后世我家去,毕竟我家那边的医疗手段要好上许多。
于是,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爷俩立马招呼宫人准备了起来,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选人,这些人名义上是伺候太子妃去的,实际上,也是老朱答应给我爹安排的“下人”。
至于老妈看到家里突然多出这么多“下人”会是什么心情,我决定暂时不考虑。
安排完常氏的事情,老朱带着我和小朱回到了乾清宫。
不过,老朱根本没在乾清宫停留,而是直接带着我俩走进了传送门,来到了我的基地。
娜塔莎刚和一身运动装的马皇后练完车,正坐在餐厅喝着冷饮,老朱见到自己妹子,连忙把自己安置儿媳妇的事情汇报了上去,实际上,去后世是要在我的基地中转的,所以马皇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她还是像模像样的夸奖了老朱一番。夸得老朱美滋滋的。
跟马皇后打完招呼,我们三人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现在,这办公室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每次老朱来都会坐在我的位置上,“要不要给老朱也弄个办公室?”我如是想着。
正在我考虑把老朱的办公室放在哪的时候,老朱发话了,“大侄子啊,虽说你今天这事处理的很合适,但是吧,咱还是得说你两句,你说你咋跟你大哥似的呢,咋就那么心软呢?”一句话,我身旁的二虎整只虎都不好了,好家伙,这朱皇帝是怎么把自己家的大当家的跟“心软”两个字联系起来的!反观老朱家的二虎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朱再次开口“我要是你,我就把跟着吕氏来的那些奴才有一个算一个,全杀个干净,能跟吕氏的,就算不是她的心腹,也跟她有关系,你要是把他们都杀了,那以后吕氏就是孤身一身,掀不起风浪了!”
好家伙,这是典型的宁杀错勿放过啊,而且,老朱你就没想过,那些可是你家宫人啊!
看着旁边点头称是的朱标,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得找机会让老段给他们爷俩讲讲什么叫“依法治国了!”
但是由此可见,老朱对自家子侄或者说被他归类为自家子侄的后辈那真是没的说,各种人生经验,那是毫不保留的教授,难怪朱棣不是太子,也有那么出色的治国能力。相比之下,崇祯那个倒霉蛋就差了许多。
教导晚我和小朱,老朱开始说正事了,“户部那边的钱粮已经准备好了,tnd,咱要北伐他们就说没钱,这一会钱粮准备的倒是痛快。”
我和朱标听了,只是笑笑,没说话。
“到时候,我会让你大哥去送你,等出了应天,你就改道到你的基地来,然后,你带着钱粮坐直升机先过去,至于钦差的车队嘛,你随便换个人假装你,把车上都换上沙子石头,慢慢往山东溜达就行!大侄子你记住,如果山东那边真遭灾了,你就替咱好好赈济下灾民,如果是假的,那你就替咱好好清理下那些不是人的玩意!”
好家伙,不愧是洪武大帝,这才刚接触直升机多长时间,就开始利用上了。只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过去之后在那边弄个临时传送门,最起码,能剩下不少燃油不是?
三人又探讨了一下相关细节,然后,老朱笑眯眯的开口道“大侄子,咱听说,你媳妇手下有支部队,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你看能不能让咱侄媳妇也给咱训练出这么一支部队来?”怕我不同意,又补充道“咱可以给她一个卫所指挥使的头衔。”大明朝虽然不像唐朝那么开放,但是对于女子,也不怎么压制。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爹说漏嘴了,但是让老子的媳妇去给你当指挥使,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于是我找来了刘子阳和瓦西里,当着老朱的面,把训练大明第一支特种部队的任务交给了他。老朱一边夸着俩人年轻有为,一边笑呵呵的给俩人画饼。
解决了老朱的要求,我就开始准备调集人手,准备山东之行。
第二天一早,在一众朝臣眼中,我身穿侯爵铠甲,拜别了送行的太子,然后车队在宁远侯亲兵的护送下向着山东的方向出发了。
当然了,那些宁远侯亲兵都是毛骧手下的检校假扮的。
回到基地换了直升机,两个小时之后,身穿明朝普通百姓装束的我和二虎两人就进入了山东地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下了飞机,然后立起了临时传送门,然后,一辆越野车就从传送门开了出来。
驾着越野车,俩人用几天时间吧山东几个上报受灾的地方转了个遍,然后,我就发现,山东这灾,还真不简单。
明明是风调雨顺,但偏偏,到处都是灾民,要说这里面没啥问题,打死我都不信!
于是二人车轮一拐,直奔济南府。
就在我们俩人辛苦赶路的时候,济南府最大的一家青楼里,布政使孙大人正在设宴款待一位贵客,那位客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孔家在济南府的话事人。
一群人美人在怀,吃吃喝喝好不快乐,丝毫不考虑城门外,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孔家话事人一口喝干了怀中美人端过来的美酒,然后开口说道“孙大人,朝廷那边的钦差出发了吧。”
孙大人正在对怀中的美人上下其手呢,闻言也只好停手回复道“应天那边传来了消息,前几天就出发了,而且,听说朝廷这次,拨来的赈灾钱粮可是不少啊!”
此时那位孔家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听完开口道“那我就要提前恭喜孙大人发大财了!”
那孙大人哈哈大笑道“孔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二人,何分彼此啊!”
“那我们就按老规矩?”“对,按老规矩!”
他俩所谓的老规矩,就是银钱就地分赃,粮食则是拉到孔家的粮铺去,高价再卖出去,至于百姓有没有钱,买不买得起,那关他们这些官老爷什么事?如果百姓没钱买,那就卖到北元去,也能大赚一笔。
俩人如同两只潜入粮仓的老鼠一般阴险的笑了起来。
再度吃喝一番,孔家那人开口说道“只是门外那些灾民属实让人生厌,到时候钦差大人要是来了,怕是不妥啊。”
孙大人此时已经喝的满面红光,“孔兄大可放心,小弟自由分错,等到钦差大人来了,我自会派人把这些刁民远远的驱散,然后找些城中大户人家的下人,装扮一下,反正就是应付一下,那钦差要是聪明的,就拿了咱们给的好处直接回去,要是那不识趣的,咱们在山中安置的那些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正在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包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然后,一个身穿奇怪衣服的人缓步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琢磨要对付的本钦差!
俩人现在明显还酒醉没醒,见我进来,大声呼喝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扰本官雅兴,来人,把他拖下去给老子打死!”
听到孙大人这么一说,我非但没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孙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扰您雅兴就要被打死?怕是当今陛下也没有您这般威风啊!”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那孙大人居然笑了起来“哈哈,陛下?在这山东一地,陛下的话哪能比我的话好使啊!你说对不对啊,孔兄?”
旁边的孔先生立马应和了起来“没错,他朱元璋算个屁啊,不过是个泥腿子,如果我孔家不支持他,他算个屁的皇帝!”
我这一听就知道,这俩人要么是喝多了,要么是对我有恃无恐。
至于他们具体是那种情况,我根本没心思去想,只是一挥手,两名警卫连的战士就冲上来,把俩人捆了起来。俩人这时候终于想起自己是朝廷命官来了,大声的咋呼着,结果换来了警卫连战士的一枪托。
第二天一早,已经醒了酒的孙大人和孔大人跪在了济南府的大堂上,在他们身旁,还跪着许多人,这些人很多,以至于整个济南府的大堂都跪满了,那些人,孔大人和孙大人都熟悉,都是平日里跟他们有利益输送的官员和粮商。
孙大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民变了。
相对于朝廷问责,他更害怕的是民变,毕竟朝堂之上自有他的后台帮他遮掩,但要是民变,那帮子刁民可是不会管他在朝堂上后台有多硬的。
想到这,孙大人冷汗都流了下来,然后冲着朝堂上坐着的那位年轻人高声喝道“大胆刁民,胆敢反抗朝廷,不怕朝廷派军灭你全族么?”
没想到,他这色厉内荏的一吼,还真起到了效果,原本坐在公案后面翻看着账本的那个年轻人,抬起了眼睛看向了他。
正当他还想再整两句的时候,台上那人笑了。
说实话,我其实是没什么跟死人说话的兴致的,但是这孙子嗓门太大了,他嗷的一嗓子,几乎吓了我一跳,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了他一眼。
然后,看着他大义鼎然的样子,再想到我看到的账本上的种种证据,我笑了,一瞬间我都有点为老朱不值得,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朝廷,在某些地方官员看来就是一块擦脚步,用的时候拿出来,帮他们擦屁股,不用的时候,就往角落里一丢,没准还啐上两口。
于是,我向身旁的二虎笑道“他说本官是刁民,二虎,你看本官想刁民么?”
二虎也许是这段时间跟毛骧混久了,这次表现得十分配合“回大人,您是陛下钦定的钦差,您不是刁民。”
于是,我笑的更大声了,连带着,四周围站着的警卫连与特战连的战士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这笑声中,孙大人和一众大人们知道,自己完了。
当然也是有硬气的,就比如那位孔大人,“大胆,放肆,就算你是朝廷钦差又如何,我可是孔家人!当今皇上都要对我家礼敬有加,你个小小钦差,在我孔家面前还轮不到你放肆!”
听到他的话,我笑的更大声了,笑的那位孔家人汗毛倒竖,然后,我问出了一句让他绝望的话“你家有免死铁卷么?”
孔家有没有,有,但是,那是元朝朝廷赐的,这个元朝赐的免死铁券,就很尴尬了,大明朝朝廷认不认,理论上是肯定要认的,但是,你要真敢拿着元朝的免死铁券跟大明朝廷装13,那肯定是弄死你没商量。
这一下,堂下再也没有人打扰我查看那些账本和罪状了。
待我把案牍上的东西都翻看完,我的目光再次冷冷的扫向了台下众人。
“二虎,回营地,调二营和三营过来,堂下跪着的这些人,抄家灭族,这几个首犯,三族消消乐!宣布下去,明天,南城门外,老子要公审他们,然后公开行刑!还有,回家告诉老头子,朝廷的赈灾粮,我给他省了!山东省的防灾储备粮,也有了!”
我这一系列的命令一宣布,堂下跪着的那些人可热闹了,有哭嚎着求饶的,有大声喊着自己后台的,还有当场大小便失禁的。我属实看着心烦,就让战士们把他们都拖了下去。
当天下午,二营和三营到达山东,开始在各地抄家抓人,同时在各地给灾民登记造册,发放救济粮。
第二天一早,济南府南城门外等待审判行刑的人高达一千三百余人,这还是剔除了老人小孩和被强抢的妻妾之后的结果。看着眼前齐刷刷跪成一片的人群,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一千三百多罪人么?这是一千三百多寄生虫,他们身上的绫罗绸缎,他们口中的美食,他们睡得床榻,无一不侵染着百姓的血肉。
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一名参谋在高声宣读着这些人的罪状,一时间,周围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奋,无数的石头,泥巴,被他们扔向了跪着的那些人,有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的,刚向冲他扔泥巴的人投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就换来了看守士兵的一枪托。
终于,一个当地官员忍不住了,他站挣扎着站起来高喊道“士可杀不可辱!”然后被守卫战士一脚踹翻在地!
我站到台上,拿过扩音器,不屑的说道,“士?你们也算士?你们算哪门子士?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垃圾,废物,蛀虫,寄生虫,细菌,吸血鬼,是国家身上的烂疮!死,是你们对这个国家最大的贡献!我知道你们都有后台,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后台就会下去陪你们的。”
说罢,我冲旁边的战士一挥手“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一千三百余人,行刑就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行刑队都换了好几次。而我和围观的百姓,却一直站在那里,此刻,我跟他们的心情一样,我要看着这些蛀虫们,死!
我在这边杀人,老段那边也没闲着,他拿着我的令牌安排继任的各级官员,除了布政使这种高级官员需要老朱决定之外,其他地方官员都是从民间提拔起来的名望比较高的各地名人和一些年轻的读书人。虽说我不能保证这些人每个都心系家国毫无私心,但最起码,短时间内,山东的百姓能过一段时间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