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的呼吸都是颤的。
男人火热的呼吸和冰冷的话交织在一起,却让她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傅云川就像是疯了一般,不肯松手、不肯罢休。
口腔之中都充斥着血腥味,不断的搅乱风云。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会在不定时的,像疯了一般的发作。
到最后,她不再挣扎,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动不动。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下,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冷冷的看她:“怎么不挣扎了?”
“不为你那些男人守身如玉了?”
他语气里,都是讥诮和羞辱。
姜吟眼神看他,平静,冷淡:“你说的对,我们没有离婚,倘若你想要就便要。”
“你不介意jian尸的话。”
她就当做是被狗啃了,这么多年,她的身子早就被傅云川睡了个够,不缺这一次。
或许是她这样冷漠像是死鱼一样的态度和身子,让傅云川觉得食之无味,他沉默了几秒。
未几。
男人又冷笑了一声,眼神深浓,狠狠的盯着她看:“你以为我不敢在这里要了你么?”
“你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姜吟看着他的脸:“出轨的事情你都能做,带着小三招摇过市,宣告天下,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把她的真心,尊严,扔在地上践踏,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桩桩件件,还差这一桩屈辱么?
傅云川眸色一冷:“你也配说禾禾?”
“我不配。”姜吟扯唇笑了笑:“我也懒得说,请傅总尽快和我离婚。”
“离了婚成全你?想得美。”男人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傅太太的身子,我还没睡够,禾禾还未被家里承认,怎么可能离?”
“戒指呢?戴好。”傅云川看她:“一天不离婚,你一天别想和外面那些男人鬼混!”
“戒指已经卖了。”
傅云川薄唇一凛,眸底渐渐然后染上一层怒意,嗓音里都是冷厉的:“卖给谁了?”
“不知道。”姜吟看着他:“戒指不重要,卖了就卖了,傅总还需要我为你提供服务吗?倘若不需要,我还有事儿。”
她这样不冷不淡的随意态度,更是让人窝火。
他冷笑了一声,近乎是咬牙切齿:“姜吟,你真是好样的。”
姜吟推开他,一句话没说迈步走了。
傅云川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身子娇小,走路微晃。
“查,太太把戒指卖给了谁。”
他打了一通电话,秘书震惊了:“太太居然把戒指卖了?”
秘书清楚,那位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傅总甩不掉,是十足十的舔狗做派,傅总从不正眼看她,她却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乐此不疲的绕在傅总身边发光法热。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卖了婚戒!
“傅总,您要离婚了娶桑小姐了?”
傅云川冷声:“你很闲么?”
秘书不敢再多问了,怕明年的工资也没了。
-
周明庭来看了姜母,情况很不好,他脸上的神色凝重。
“没事儿,我有心理准备。”姜吟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整个人都病态孱弱。
周明庭坐在了她旁边,脱掉外套包裹住她单薄的身子,声音温和:“姜吟,你母亲的状态,就算肝脏移植最后成功了,也很难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大概率一辈子神志不清了。”
姜吟点点头,她有这个心理准备。
这样的状况之下,旁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给你带了宵夜,吃点儿?”周明庭温声的询问她:“你还怀着孕,别先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
姜吟没有胃口,微微的摇摇头:“我决定流产了,这孩子不要。”
话音落下,周明庭神色一顿,胸腔瞬间充斥上来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片灼热,又揪着。
“你....”周明庭欲言又止:“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吗?”
姜吟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掩盖自己痛苦的神色,她的声音虚弱微小:“很多原因。”
人的情绪复杂多变,没有母亲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可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告诫她,这个孩子不该要。
周明庭手掌温和的拍着她的背:“没事,我陪你。”
男人温和又包容,仿佛能在无形之中给她强大的力量。
“我自己可以,你忙你自己的,流产不是大手术。”
“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进手术室,决定拿掉孩子,你很难过吧?这样的时间段,更需要有人陪着你。”
周明庭说:“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姜吟苍白的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男人这时候,递了一张卡给姜吟。
“医院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卡里面有五百万,你拿着用,最近你需要钱。”
她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周明庭,忽的觉得自己的鼻尖发酸:“不用。”
“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你再还给我。”周明庭温声的笑:“身为朋友,我想帮你。”
姜吟没说话了。
离开时,姜吟把外套还给了周明庭。
周明庭上车的时候,摸到那张银行卡躺在风衣的外套里,她没有收。
男人看着银行卡,微微的呼了一口气,拿着银行卡的手,也微微的紧了紧。
她在拒绝他,疏远他。
这时候,卿浓的电话打了来。
“又去见姜吟了?”女人的语气淡淡的,还带着笑。
周明庭皱了皱眉,眸色冷了几分,他不喜欢这样被监视的感觉。
男人声音平静的回应:“工作,来看病人。”
卿浓笑意渐浓:“最好是,我亲爱的未婚夫。”
“医院的谣言,是你传的?”周明庭问。
“心疼了?这叫谣言吗?大家说你们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对,不就是她勾引的你?你在国外,怎么就没有这些传言呢?”
“卿浓。”周明庭声音冷了几分:“适可而止。”
“生气了?”卿浓笑了笑:“明庭,你不跟她你侬我侬,我自然有分寸,你知道的,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挂完电话,周明庭脸色一片阴戾的冷沉。
-
姜母在重症监护室里。
姜吟一晚上都毫无睡意。
天刚朦胧亮的时候,她接到了傅云川的电话,让她继续为桑禾看胎保胎,这是她收了钱,该做的本职工作。
“我没空。”
傅云川开口:“你在医院照顾你母亲,顺便照顾禾禾,何况,照顾禾禾就是你的工作,收了钱,不能不办事儿,你下楼,给她买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