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简秀这才看着眼前的睡火莲,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脑子里的干货了。
她这副样子,在莫山淮眼里就是在思考。
但事实上是在干嘛也就只有简秀自己清楚了。
她在想,要用哪一首诗词,脑中的诗词太多,不能过于出众,否则会令人怀疑。
但是又不能太差,否则的话,就达不到她的目的了。
思来想去,简秀选了一首不太出名,且加以修改的诗词。
“学文书院花正盛,豆蔻年华映芳菲。桃翠争艳春意浓,火莲国色独一枝。香飘满院书声里,色染书窗梦初启。学子笔尖花更艳,古韵今肖共赞之。”
这是一首高中时的诗句,简秀不过就是稍微修饰了一番,当下便觉得很不错。
然而,她觉得不错的文,听在莫山淮的耳中,那就是震憾了。
从自己刚刚提出作诗的要求到现在,不过就是转眼的功夫。
且不说这中间简秀一直与自己聊天,没有时间思考诗句。
哪怕就是不聊天,这么短的时间,能作出如此诗句,那也足以令莫山淮佩服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妇人,能有如此文采确实难得
“小娘子,这诗句.......这诗句妙妙妙......”
莫山淮一连说了三个妙字,脸上那激动的样子可想而知。
这激动起来,就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让莫院长见笑了!”
“小娘子谦虚了,这诗句就连老夫听到都自愧不如呀。”
不得不说,对于简秀刚才的诗句,他是真的满意。
且他句句实习意。
被莫山淮这么一称赞,简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然,如果这诗句是她自己作的,她倒可以抬头挺胸的。
偏偏,这诗句她自己也是抄的。
“院长,我们好了!”
莫山淮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传来张飞玄与张飞奕的声音。
“如此快?”莫山淮不可置信的问道。
估算了一下时间,从让他们到后面去作画到现在,也不过就一刻钟的时间。
他们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侧头再看简秀,结果却见她一副极为淡定的样子。
很显然,张飞玄与张飞奕这样的速度,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也就是说,简秀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快就做好这试题。
难道说,对于作画,简秀也很有自己的一套?
想到这里,莫山淮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了。
如果说刚才他还想着简秀口中的算术,可能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那么现在,他好像有一种预感,感觉自己今日好像遇到了贵人。
而这贵人便是眼前的这个妇人了。
想到这里,莫山淮连忙朝着堂屋里走去。
进到堂屋之后,入目的便是那两支原封不动的毛笔。
再看砚台,很明显,两人并没有使用。
再想想,刚才两人进屏风后面的时候,分明是两手空空的。
那么现在,他们是用什么来完成这幅丹青?
抱着这样的疑问,莫山淮当下便走到两人面前。
伸出手,慢慢的接过他们手里的宣纸。
只是当看到上面的画稿时,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他原本以为,他们会画一幅最为常见的山水画。
然而,事实却总是出乎人意料。
今日这他们母子三人可谓是给了他不少的震撼。
因为他手里的两张宣纸画的都是同一个人的肖像,而且画得极为相似。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话相当于的人是谁了。
兄弟俩人画的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从画风来看,很明显就是出自两个人的手。
想到这里,莫山淮又侧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简秀一眼。
这一眼,看得简秀很是莫名其妙。
不明白莫山淮为何要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自己。
“这......这真的是你们画的?”
许久之后,莫山淮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问道。
简秀:“......”她怎么觉得莫山淮问了一句废话呢?
不是他们画的,会是谁画的?
刚才堂屋里就他们几个孩子,不是她的儿子画的,难道是你的孙子画的?
当然,这话简秀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口。
就连莫山淮自己都愣了好一会,一副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傻话。
所以在说完这话之后,莫山淮自己都尴尬起来。
因为他想的与简秀想的恰好一样,堂屋子就他们几人,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傻气的问题。
转而想想,也不怪他会这么问,事实上这两幅画作,不要说他们不过就是两个六七岁的孩子了。
哪怕就是自己,怕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画出来。
画中的人物正是简秀,两幅画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不止将简秀的那种神韵,以及她身上那种非一般的气质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画作里的简秀与她真人相似度非常高。
身为院长的莫山淮,在看到这画像的第一眼自然是不敢相信。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两幅极为特别的画作,哪怕是身为院长的他,也画不出这样的效果。
更何况是两个没有上过学院的小男孩呢?
所以,他会有这样的怀疑,倒属正常。
张飞玄与张飞奕两人在听到这话之后,极为认真的说道:
“院长,这确实是我们自己画的,你若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立刻画给你看。”
说完之后,又从袖口处将他们刚才画完剩下的炭笔命了出来。
没错,他们刚才的画像便是用这炭笔画的。
前一日,简秀就与他们说了,因为时间紧迫的原因,他们想要通过快速的学会,用毛笔很明显是不现实的。
这才教他们用炭笔。
“不用,院长为刚才的话向你们道歉,你们能将你们的肖像画成这样,那说明,这个人肯定是你们熟悉之人,院长不应该.......”
说到这里,莫山淮口里的话就这么吞了下去。
因为他在看到兄弟俩人手里的炭笔之后,整个人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