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山瑞并不着急着动手。
池近忠在了解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便又疾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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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孙若思还不知道池近忠已经来了。
此时的她眼里只有眼前的死士。
这些可都是她孙府亲自培养出来的,用来对付简秀,也算是给她面子了。
看着眼前站得笔直,毫无表情的黑衣人,孙若思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在脑补简秀求饶的样子了。
这一次,她不仅要让简秀跪在她的面前。
她更要让莫山瑞因此而丢掉乌纱。
他不是很照顾简秀吗?这次,她倒要看看,他能如何照顾?
“孙木!”
一听到孙若思喊自己,孙木连忙站了出来,“夫人,卑职在!”
自从孙金被关进牢狱里之后,有什么事情,孙若思都是吩咐自己。
当然,这对孙木来讲,并不是赏识,他根本就不想待在孙若思的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在她面前,他都想尽量当个隐形人。
有时间的话,他都想去他们租的那处小院子里去。
在那里,他希望他可以与小月过属于他们两人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目前来讲,确实是不可能。
“今日我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记住,一定要让整个张家村都知道,她简秀就是一个恶妇,我不止要让她死,更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孙若思阴鸷的说道。
她不是打算开作坊吗?她不是在挑良辰吉日吗?
那么自己也算是替她完成了她的心愿了,让她死在她自己挑的吉日里。
这个‘她’是谁,孙若思没说,但孙木很清楚,她说的是简秀。
见孙木对自己的话没有回应,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孙若思又继续道:
“前两日本夫人便派小月去张家村打探点消息,到如今她都还没有回来,依着简秀那心狠手辣的性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算不是,人应该也被她折磨得不敢放出来。小月是我陪嫁丫鬟,从小陪我一起长大,如果没有我的命令,她定不会随意对简秀下手。”
“何况,她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是简秀的对手,更不会轻举妄动。可是,这么多天,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双眼就没离开过孙木,生怕孙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相较于孙金,孙木这个人在孙若思眼里,依旧没达到她的要求。
其实孙若思不知道,孙木早就已经看透了孙若思。
别说她对简秀的这点小心思了,就是她对孙金的狠他都看在眼里。
在孙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对孙金的态度就不一样。
如今成为弃子了,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想个法子将他救出来。
想到这里,孙木的嘴角又露出一抹冷笑。
也对,这样的人家向来就没有心的,又怎么会心疼一枚弃子呢?
想到这里,孙木又连忙弯下腰身,恭敬的说道:
“是,夫人,卑职马上就去办!”
说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其实孙若思与简秀两人谁输谁赢,他根本就不在乎。
当然,对他而言,简秀赢的话,利大于弊。
孙若思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无中生有而已。
不,其实也不是说无中生有。
在她眼里,事实上,小月确实已经“死”在简秀的手里了。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在张家村将事情闹大。
让整个张家村里的人都知道,简秀杀了小月。
再加上他们如今有死士,简秀就算是想逃,也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如此一来,等待简秀的只有灭顶之灾了。
也怪她,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孙若思这个女人呢?
池近忠进来的时候,孙若思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在看到池近忠,很是惊讶了一把。
远远的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孙若思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关于张子轩的事情了。
难道说他已经查到他的消息了?
但这也不可能呀,她这才刚刚知道,远在京城的他又怎会那么快知道呢?
他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比自己先知道呀?
何况,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张子轩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她又尽量让自己淡定下来,扬起一副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容迎了上去。
“侯爷怎么来了?这舟车劳顿的......”
“你说散心,为何会选在这全涌县?”池近忠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怪他多想,侯府后院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点。
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他且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如果她胆敢对张子轩那里下手,他绝对饶不了她。
这般想着,放在孙若思身上的双眼又眯了起来。
孙若思心是一紧,她了解池近忠,他这样的眼神就是在怀疑。
心里着急的同时,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股烦躁压了下去。
“侯爷,你可还记得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小月?”
为了转移池近忠的注意力,孙若思状似无意的问道。
“她怎么啦?”
小月与小彩都是她的贴身丫鬟,他自然知道。
听到这话,孙若思当下便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他应该还不知道简秀的事情。
很好,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想到这里,孙若思又状似可怜的抹了把眼泪,这才继续道:
“侯爷你刚问妾身,为何会停在这全涌县,这地方也不是妾身想要停,而是不得不停!”
“怎么回事?”
“侯爷,妾身委屈呀,妾身前几日与一乡下妇人发生了些口角,思来想去,妾身又觉得有些不妥,这才命小月上门替妾身道个歉,可谁知......谁知......”
说到这里,孙若思又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池近忠,好不可怜的样子。
“继续!”池近忠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