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那两个男子说的呀?”简秀理所当然的说道。
待这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
“我们出发吧!”简秀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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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
张子轩再次进来季桦舒军帐之时,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果然......
“你这是要违抗本将的命令?”季桦舒阴沉的着脸色问道。
“世人都知道,十里屯那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当年的易家军可不就是牺牲在那里吗?你让末将去,那不是明摆着要末将走易家军的后路吗?”
张子轩想也没想的反驳道。
要说这军营里他最痛恨谁,那非季桦舒莫属了。
“易家军?张子轩你何来的脸面与易家军比?战场里,哪里不危险?哪个任务不牺牲人?这里是边疆,更是战场,你以为你身为上将是来这里练兵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季桦舒脸上的嘲讽显而易见。
一时之间,张子轩还真的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张上将是不是忘记了,因为你的失误,我们军营里的粮草被烧一事?身为上将,你要做的,难道不是以牙还牙?”
“还是说,你是想要告诉对方,我们大顺朝根本奈何不了这些突厥鞑子?”
“还有,你一直说本将针对你,但这件事情我已经禀报过主帅,哪怕你不去,本将也会安排别人去。”
“但若是这样的话,张上将怕是要背上一个不服从命令之罪了,就是不知道张上将能不能担当得起了,这军营里的将领都是世家出身。”
“张上将觉得,你可以拿什么来与别人拼?如果这个时候你都不和出你拼劲,你觉得你还能有出头之日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可以如本将那样,凭借着自己坐上总将这个位置?”
可以说,季桦舒说的每一个字都诛张子轩的心。
然而,就在张子轩觉得他话已经说完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将能够坐上总将这个位置,同样也是本将当年用性命所换来的,你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人家,你敢不拼?”
一字字,一句句,都直戳张子轩的心窝子。
不得不说,季桦舒这话,张子轩是真的无法反驳。
他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自己的本事。
哪怕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乃平远侯之子,但那又如何?
池近忠没有对外公开,他就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可能人家都只是当个笑话来笑自己,背地里,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这般想着,再抬头看季桦舒的时候,哪怕再不甘心,嘴里也只能应承下来。
季桦舒就这么坐在上面,他自然知道张子轩心有不甘。
只是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想必他也是听了进去。
否则的话,依着他的性子,又怎会如此安静。
一个无依无靠,身后没有半点自己势力的乡下野夫,竟然妄想坐上他总将的位置。
简直就是做梦。
季桦舒猜得没错,此时的张子轩已经气极了。
只是哪怕是这样,他也得要极力的忍着。
想到简秀与孩子们,他想要成为他们的后盾,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还有一样季桦舒说得没错,那就这里的是战场,是边疆,是两国交战的地方。
既然是这样的地方,那就是没有不危险的事情。
这样想着,张子轩又只好低头道:“末世遵命!”
接着便大步流星朝着军帐门口处走去。
上次突厥鞑子突然来烧他们的粮仓,还好他们发现得及时。
但哪怕是这样,他们的粮仓还是被烧了一个。
这对原本就极缺粮草的他们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般想着,张子轩的步伐又快了许多。
“怎样?是不是要出征?”刚进军帐,简明便朝着张子轩问道。
他如今已经是千户,手里有一千个精兵,十个百户。
也是如今军营里最有潜力的军队了。
如果再立一次,那绝对是可以升为上将了。
他们很清楚,在这军营里想要往上升,那就要用性命来拼。
这次如果张子轩真的要去十里屯的话,他自然是要追随的。
“嗯,他将这项任务交给我们了。”张子轩沉声说道。
在军营里的这段时间,他早已经练就成一副沉着老练的性子。
心里哪怕再气,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这就是简秀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
这般想着,张子轩脑子里的思念又渐渐的涌了上来。
他想她,很想很想......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到。
在收到他要送药材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傅国华那里禀报。
他没有征得上官季桦舒的同意,直接就与傅国华禀报这一事,无疑是惹怒了季桦舒。
只是那又如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子轩太了解他的为人了。
他有多少本事他不清楚,但他为人心胸狭窄,妒忌心强,这些他很清楚。
只是很不巧,那日他去傅国华军帐的时候,他刚好也在场。
这般一番下来,他自然就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这不,逮到机会就来整他了。
他最好就别让他抓住痛处,否则的话,他张子轩定不会让他有翻身之日。
这般想着,张子轩当下便朝着简明说道:
“这次任务非常危险,你们也知道,十里屯四面绕山,想要烧到突厥鞑子的粮仓,那就必须经过那处。”
“你说的十里屯可是当年易家军灭亡的地方?”一旁的张志勇问道。
就连张子富与张海飞也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子轩。
张子轩点了点头,“正是那个地方!”
这般说着,张子轩已经将舆图拿了出来,摊开在众人面前,细细的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