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连皱眉,那个外室,她在去宥阳船上的时候见过。
眉眼之间满是算计,是另一个林噙霜。
甚至还不如林噙霜,至少林噙霜从小也是官家小姐,诗词歌赋都是会的,她的那些算计方式,老太太不是不明白。
可是顾廷烨的那个外室,眼光、手腕都太过浅薄,完全不懂后院的路数,她的那些全是下层摸爬滚打出来的撒泼手段,更卖过唱,老太太这样的勇毅侯府大小姐实在不喜欢。
所以在船上只见过那位外室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人了。
只知道是如兰接了顾廷烨的请求,帮忙教导一些日子。
如兰长大后变了许多,这件事儿,她应付的过来,老太太也不担心。
但是如今要收人为养女,老太太思虑的就多了。
派明兰过去问问,将人带到寿安堂来。
如兰见到明兰过来请,也就跟着过去见见老太太了。
明兰见到如兰,:“你托我打听的那位齐国公家的大公子,我问小公爷了,他家确实有这个大哥,只是自出生起就身子不好,外人少见,如今也不住在国公府,而是在外别居。”
“可有画像?”
如兰问道。
明兰:“有,在我屋子里,一会儿拿给你看。”
如兰点点头。
话没说几句,两人就到了寿安堂,见到了老太太。
老太太高坐,一看见如兰过来了,就问道,:“顾廷烨的那个外室是什么情况?为何要来信求收养?”
如兰问安行礼后,坐在椅子上,才缓缓开口,:“顾二叔如今在禹州从军,总是需要夫人们间的交际,曼娘自宥阳去往禹州之后,一切事情都即为妥帖,顾二叔便有意扶正她,可是她的身份实在是有些为难,不好相配,便想为她找个合适的身份。”
“所以找上了咱们家,给了厚礼。”
老太太叹了口气,“扶正一个外室,他也做的出来。”
“以顾二叔在京城的名声,哪里有人家愿意将姑娘嫁给他,就是有同意的,顾二叔考虑到曼娘和两个孩子,自己也不一定同意。”
“考虑良多,才做了这个决定才是!”
“顾二叔如今在禹州,应付那儿,以曼娘也是足够了的!所以,倒不如,给她找个娘家,扶正她,如此那两个孩子也算是嫡出了。”
“我会关注着禹州的,不会让她闹出什么事儿来,所以爹爹母亲也都算是点头了。”
“他们那怕是看在厚礼的面子上吧!”
“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
老太太对这俩夫妻的本性还是很清楚的!
既然盛紘已经答应,那就由他们去操心吧,她也不管了!
此时,禹州却是再起风波!
这事儿还要从顾廷烨说起。
近几月,南方的战争一直不休,顾廷烨也去了几次,在战场了如今混了个大人当当,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打算去一趟兄弟家,与他们联络联络感情。
一切都顺利,顾廷烨在赵策英家里倒是看见了几个新面孔,还疑惑,南下大战,这家里添了这么多新人。
但是也没有多在意!如今哪家不新添几个下人。
兄弟们喝完了酒,赵策英避开旁人,拉着顾廷烨说起了旁的事儿。
原来前些日子,顾廷烨因战功受嘉奖,赵氏父子却得到了一封密诏。
这封密诏里先是嘉奖了这两父子,后又说来日新帝继位要他们父子尽力辅佐,来日必有好前程。
这封密诏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太子已定,官家如今这是在为新君铺路呢!
赵宗全倒是因为这封信惶惶不可终日,觉都睡不安稳。
所以赵策英才找来顾廷烨问问他的看法。
虽然当初顾廷烨来禹州确是有想要从龙之功的意思,但是顾廷烨如今仔细分析,禹州既非兵家要塞,又确实不是什么富饶的地方,与京城留下来的那几位宗室子弟相比,并无一争之力,很不必担心。
最后两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再看看京城的意思,先封闭府门,多找两个家丁看家护院,若是后续京城还有诏令下来,再做打算。
赵策英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伺机而动吧!
可是如今招收家丁可不是那么简单,弄不好可是祸事,他去哪儿找那么多新人啊!
顾廷烨当即觉得不对劲儿,想起了之前他在门口看见的好几位新面孔,说给了赵策英听。
两人当即对视一眼,“坏了!”
立刻起身去问了家里小厮这些人的情况,得知赵宗全与这些人是前后脚去的庄子上,两人都心道大事不好,当即上马取枪,追去了庄子上。
赵宗全原本在庄子里查看着稻田的种植情况,觉得这几天自己的担心都放松了不少。
正搓着麦子开心呢,没想到传来一声身边小厮的喊叫声。
赵宗全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飞溅起的鲜血,以及四逃的马匹。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两把交叠的长刀就划过他面前,瞬间下腰才躲过这个杀招。
赵宗全躲得十分狼狈,眼看就要命丧此地,顾廷烨及时赶来,长枪一出,拦下了对方的武器。
待顾廷烨快速杀了敌人,将赵宗全从地上拉起来,还不等站稳,就有箭射出,擦肩而过。
顾廷烨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四周已经被杀手围满了。
气氛僵持了几秒,顾廷烨以一把长枪扫过了射过来的箭雨,以一敌百。
就在这时,赶在后面的赵策英才带人赶来,结束了此战。
只留下了一个活口,打算拷打审问。
最终这位活口受不了百般刑具,吐露了身后之人,兖王。
赵宗全本就是胆小之人,先是接到密诏,后受到追杀,心里忐忑的紧。
赵宗全想要退却,保命要紧。
赵策英与顾廷烨倒是觉得进京告状,可不能吃亏啊!
这样一来,为了自己的立储之争,兖王也一定要保住赵宗全的性命了。
赵策英与顾廷烨一直劝说,但是赵宗全还是坚持去庄子上住几天,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