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的时候,同行的众位商船上有老师傅,也说今年蹊跷,水位不对。”
盛紘也是明白人,:“宥阳官员没有人上报吗?”
“这就不知道了。”
“改日早朝之后我去见见韩大相公,问问他吧。”
长柏的话让盛紘点点头。
葳蕤轩
王若弗看着康允儿,:“允儿啊,你如今回来了,也该回去看看。”
“王家调回京了,你舅舅、外祖母都回来了!”
“元儿也成亲了。”
康允儿看着自己这个姨母,:“姨母,之前听母亲说,要将元儿嫁给佑表弟,可是怎么我接到的信,说的是元儿嫁给了一位进士?”
“是,你母亲和你舅母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你舅母不太乐意这门婚事,就回京来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你母亲瞧上了一位文举子。”
“这文举子原本是你姨夫看好的人选,可是我家女儿都出嫁完了,也不知你母亲怎么就瞧上人了。”
“后来,就听说两人定亲了,一直到文举子这回上榜,两人就成了婚。”
“原是如此,是母亲为元儿看好的人选,那就好。”
康允儿也是放心了,是自己母亲做的主就好,不然也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
王若弗笑笑,:“你放心,你这妹夫文采了得,很是不错,又上进,只是家室差一些,不过你母亲心里有数,他们成婚的时候,我也去了,我看元儿也很是满意这门婚事呢。”
“左右这会儿元儿在京城,你之后回康家的时候,也能看见。”
寿安堂
品兰是个热烈的性子,忙在盛老太太身边问起了如兰和明兰的事儿。
“要说总共家里有四个姑娘,华兰是嫡长女,嫁去了忠勤伯府,如今儿女双全,墨兰是庶出,嫁去了永昌侯府,他夫婿得了旨意,日后是袭爵之人,有了嫡子也算安稳,如兰嫁去了英国公府,明兰去了齐国公府,两人都得封诰命。”
“诰命?天啊,我还没见过诰命夫人呢,没想到这些日子不见,两人都是诰命夫人了。”
“你不知道,如兰是先帝赐婚英国公府世子,婚后小夫妻的日子还算不错,只是官家登基,新旧联姻,选了英国公府的姑娘嫁给了沈国舅,这一对儿日子不太平,所以也连累如兰他们最近有些波折。”
“明兰那儿,虽然算的上与齐小公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齐小公爷温润有礼,这一回也是科举中榜,直接去了御史台,可是她那个婆母,平宁郡主,太后养女,很是尊贵之人,以前那是从来都瞧不上小官,更何况明兰还是庶女,也幸亏齐小公爷没有放弃,从中周旋,平宁郡主虽没有为难,但也并不好说话。”
“人生总是如此的,哪儿有一帆风顺的。她们的日子在外人看来,都是嫁入高门,诰命的夫人,又夫妻恩爱的,羡慕的也不少,可是谁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
品兰听见老太太的话,知道老太太是想劝劝她,怕是母亲在信里说了什么。
品兰叹了一声,:“是啊,家家本有难念的经,老太太,您不知道,我这婚事也难。”
“母亲先是看中了泰生表哥,想把我嫁到家境富足的姑姑家。”
“泰生表哥人品贵重,亲上加亲,我父亲母亲都觉得这婚事很好。”
“可是我之前听如兰的话,这样的亲事日后孩子会有缺陷,便去了贺家看些医书,也找贺家哥哥帮我查证是不是真的。”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确实如如兰所说,这样生下的孩子有很多病儿、痴儿,自然这门婚事就不成了。”
老太太听到这儿点头,:“若的确如此,那确实不应该成婚,不然日后有的是苦日子过。”
“是啊,这之前不是老去贺家,没了表哥,母亲又觉得贺家也不错,贺家哥哥也是个好人。”
“所以,两家便这么说了起来。”
老太太再次点头,:“贺家不错,底子厚,弘文这孩子也好,贺老大人有三子,一个经商、一个为官,只是三子早逝,留下这一对孤儿寡母的,母亲又病重卧床,加上贺老大人马上就该荣休,贺老太太也要跟着人离开,你嫁过去就有实权,也不错。”
品兰垂下头,:“是不错,之前都好好的,弘文哥哥对我也不错,可是新帝登基,官家大赦天下,之前流放的弘文哥哥母亲娘家的曹家就回到宥阳了。”
“回来了一个曹表妹,那曹姨母非胡搅蛮缠要把这曹表妹嫁给弘文哥哥,这曹家表妹流放的时候,曾经被家里人卖给了一个武官家里做妾室,还被正房灌了药,再也不能生育了,大赦的时候,又将人赎了出来。”
盛老太太听到这儿已经皱眉了。
“你家当时已经在和贺家接触,这曹家就硬是这样搅和了你们,把自己女儿嫁过去?”
“嗯。”
品兰点点头。
“我家只是商户,贺家到底有官职在,本就是高攀,曹大娘子态度更偏向自己娘家。”
“虽然弘文哥哥据理力争, 即使有贺老太太在,但还是没办法,各退一步,这曹家表妹进门做了贵妾。”
“若是这样,我还嫁过去,岂不是重蹈淑兰姐姐的覆辙,所以,这也不成了。”
“原是这样。”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真是一波三折啊。”
“这两个都不适合你,再看看别的人家。”
“这几日,宫里裁撤了宫女,按照太后大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意思,要安排好这些人才是。正好北疆屯军,官兵们最好带着家眷,但是军中有好多人都未曾成亲,便让这两方相看一番。”
“这事儿太后大娘娘交给了如兰去办。”
“军中除了普通士兵还有一些军官,让如兰为你找找?”
“或者,你更喜欢读书人?”
“你叔父那儿时常有学生,让他留意一些,只是这样,就只能挑一些秀才了?”
“你怎么想?”
“这...”
品兰虽然说了两次婚事,但还是个姑娘,说起自己的婚事,还是十分羞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