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众人可都没有闲着。
桓王出事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
盛家
盛紘听到如兰让人带回来的消息,震惊的直接站起来,:“你说谁没了?”
“是桓王中毒而亡。”
“天爷啊!”
王若弗瘫倒在椅子上,:“中毒啊!这谁干的?”
盛紘和盛长柏对视一眼,他们可是知道的,今日宁远侯离世,官家和太后必然有一争,谁能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盛紘拿不定主意,赶紧去寿安堂找老太太。
原本半夜,盛老太太已经该休息了,结果更是被房妈妈喊起来。
等盛老太太知道消息,瞌睡也是立刻就醒了。
“这京城要变天了啊!”
盛紘还想着躲躲,:“要不求个外放?”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上头这两位斗来斗去,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官员。
盛紘将话题抛向长柏,:“柏哥儿,你说呢,你刚入朝不久,求个外放正是合理,也好避开。”
长柏思索了片刻,:“父亲,不妥。”
“如今求外放就是想要中立,若是原本一直保持中立的人家或者之前是太后那边的人家如今求外放,官家自然会允,这些人保持中立,已经算是站在官家这边了。”
“可我们不是,从之前屡次救驾,以及入朝之后的表现,我们已经站在官家这边了,这时候求外放,那就是背叛了官家。”
“以后就难说了。”
长柏的意思,盛老太太明白,:“长柏说的对,我们之前已经站在官家这边了,如今,我们只能继续站在官家这边,能嬴自然是最好的,不然....”
盛紘也听明白了意思,坐在椅子上扶额。
突然,盛老太太说起,:“英国公府自不必说,一向是保皇派,永昌侯府那儿之前得了救驾的利,自然和官家更亲近些,忠勤伯府如今是袁文绍当家,可是之前邹家的事儿,这两家不合,他的选择难说,还有齐国公府?”
盛紘抬起头来,:“这平宁郡主可是太后的养女,这齐国公府若是站在太后那边...”
盛紘在心里思索着,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两家选择不一,那就只能割舍开了。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她能决断的事儿了,若是齐国公府真的站在太后那边,那就...,可惜她的明儿了。
齐国公府,齐衡和明兰看见齐国公和平宁郡主这么快就回来,而且神色凝重,都感觉不好。
“父亲,母亲,怎么了?”
齐国公将今日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从斥责宋御史到桓王身亡,听得齐衡眉头紧皱。
要说,齐家的选择是最难做的。
齐家靠着平宁郡主是太后的养女,才在京城风光了这些年,在外人眼里,齐家和太后根本逃脱不了关系。
之前,这两方斗法的时候,齐衡就夹在中间,两方为难。
这一次,矛盾升级,两方彻底不死不休,已经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齐国公看着齐衡,:“衡儿,你是怎么想的?”
平宁郡主也将视线看向了齐衡。
齐衡视线环绕一圈,父亲、母亲、明兰、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官家是从先帝手里接的皇位,当时所有事情皆符合礼法,太后想夺权,她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太后与这一众宗室是在玩火自焚,”
“我们和别家不一样,如此时候,我们只能保持中立。”
“我明日就立刻上书,请求外放,官家一定会允的。”
齐国公点点头。
齐衡看向平宁郡主,:“母亲,你和我们一起走,离开京城。”
明兰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齐家最难的,就是平宁郡主,只有将平宁郡主带离京城,齐家才不会卷入两家纷争,成为他们互相攻击的人选。
平宁郡主自幼也在皇宫长大,知道齐家是明显不会站在太后这边,原本依照平宁郡主最先的性子,是肯定想分一杯羹的,可是上次宫变,实在是吓到平宁郡主了。
而且,上次在齐国公和衡儿的想法之下,齐家也顺利度过纷争,那这一次也就由他们吧,中立也好。
平宁郡主最后还是点了头。
如此安排,齐国公是同意的,虽然,最后这京中只有他一个人了,可是家里必须有一个人守着,时刻了解动向,而且他的差事离不开京城。
只要平宁郡主离开,他再行事低调些,外面也就明白齐家的意思了。
更何况,儿媳怀有身孕,孕期也不少了,这也要为孙辈想想。
“好,你明日,就求外放吧。”
忠勤伯府,因为家里丧期还没过,官家也没有下旨立新伯爷,所以,自然宴会也是没有去的。
可是,桓王的事儿还是听说了。
袁文绍和华兰如今坐在一起,四目相对,相叹无言。
“官人,你是怎么想的?”
“长柏和英国公府那儿,是一定会站在官家身后的。”
“那咱们家呢?之前邹家的事儿,确实算计了咱们,你是怎么想的?”
袁文绍站起来,左转右转,:“若是真站在官家身后,邹家的事儿,我又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站在太后那边,官家乃是正统,这又如何使得?”
但是华兰却想的清楚,:“官人,就像你说的,官家乃是正统,这前朝的事儿,终究是官家说了算,太后终究是后宫之人,虽然手里握有玉玺,但前朝也只能依靠曹家等人,做不得主。”
“说到底,太后做的事儿,和之前的荣妃没有什么两样。”
袁文绍看向华兰,:“你说的我不是不清楚,那选官家,邹家怎么办?”
华兰瞪了一眼袁文绍,:“官人,你也是傻了。”
“邹家是靠什么?是靠皇后,靠沈国舅,皇后和沈国舅靠谁?还不是靠桓王?”
“不都是日后等着桓王登基吗?”
“可是,这桓王都没了啊。”
“如今,皇后和沈国舅已经是水上浮萍了,就算官家斗赢了,这皇位还不是容妃那个小儿子的。”
“皇后就和当初的太后一样,一个嫡母,有什么要紧的。”
“皇后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能护的了邹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