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还是寻常操作,45斤的奏章在朱标的书案上,自己的龙案之上,只有几本而已。老朱这会自然不会像朱标一样,握笔批改奏章了,而是手提小酒壶,看着桌案上的图样。这图样画的就是朱标改进完的火炮,还有火神枪,还有一些老朱看不懂的火器。
“标儿啊,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爹打了一辈子仗,这杀人的玩意,爹怎么就想不到呢?”
老朱是越看越高兴啊,现在火器司也建立起来了,和之前的兵仗局不同,火器司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制造、研究火器的地方。
目前各类工匠已经有3000多人,老朱在京郊拨出一片地方,作为火器司的制造场地。
“爹,要不这奏折您也看看?”
“小兔崽子,还想偷懒?”
“不是啊,爹,您看您,喝着酒,看着图样,还时不时的打搅儿子批奏章,您这...”
“呃...得得得,爹不说话了,你忙。”
“梅栾子,给太子把茶换了,没看都凉了吗!”
朱标没有再理老朱,老朱倒是谄媚的将茶起来,放在儿子的书案上,当然了,一同放下的还有自己龙案上的几本奏章!!!!
朱标已经是虱子多了不痒了,也就没有心思了,只不过是将45斤变成50斤而已。
老朱更是没有管朱标的表情,而是将朱标批过的奏章抱起一沓,走到自己龙案边,坐下看了起来。主要是看自家儿子批改的怎么样,自己把把关。
就这样,老皇帝看儿子批奏章,朱标也是毫无停歇的一直改着。
乾清宫里只有翻阅奏章和爷俩时而高兴、时而叹息的声音,高兴的自然是朱元璋了,看着自己儿子批的不错,不过叹息的就是朱标了,有些事情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不过也没有去找朱元璋问,而是靠着自己的经验,批示着,反正最后有老朱。
就这样,爷俩忙到了晚上。
“祥宁,什么时辰了。”
“太子爷,快到子时了。”
祥宁和梅栾子一直在殿外殿候着,添水奉茶的。
“去弄点吃的,孤饿了。”
随即,朱标转头看着已经在龙椅上睡着的老朱,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老朱。
“爹,困了就去休息吧,这有儿子呢。”
朱元璋也就是打个盹,也没有真正的睡着。
“没,爹就是眯了一会,刚听你说,你饿了?咱让徐兴祖那黑心厨子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爹,我让祥宁去准备了,随便垫吧一点。”
“也行,多备一点,咱也有点饿了,今天本来就吃饱,喝了一肚子凉水。”
很快,祥宁和梅栾子端着菜就上来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小盘烤鹿肉、两个小菜,两小碗虾仁馄饨。
今天的朱元璋胃口格外的好,所以吃的也不少,一小碗馄饨吃的干干净净,还吃了好多鹿肉,再喝了两口,那真是一个舒服啊。
“爹,这下国库应该就会满了。”
“嗯嗯,你这主意还行,到时候盐引收上来,朝廷直接垄断盐道,统一盐价,还有盐场的开采、产出。”
“等明年百姓们都种上番薯、洋芋,有个好收成,咱也能轻松一点。”
“爹,怕是轻松不了了。”
“嗯?”
朱标将碗放下,从书案上拿过来一个奏章,准确来说是一封军报!
“九边军报,北元首领,太尉蛮子在大同、宣府等重镇骑兵侵扰!”
“宣李文忠、徐达!!”
朱元璋知道这个以后,没有什么说的,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看来北边的鞑子又想着南下打草谷了。
“爹,现在也夜深了,明日朝会再说吧,现在大同、宣府还能撑得住,还有老三、老四呢,我估计现在老四已经带着燕卫本部兵马的在长城以外游击北元骑兵了。”
“军报上有说明这次北元军队人数嘛?”
朱元璋想想也是,先不说大同、宣府这都是九边重镇,兵强马壮,而且城池坚固。要想破关进来,鞑子也要一副好牙口。
“写了,不足万人。”
“好吧,告诉晋王、燕王,我大明之塞王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爹,其实儿子也想出去转转!”
“什么?”
“爹,你都说了我大明之塞王,不能做酒囊饭袋,那我这个储君,难道只能做这奉天殿内的储君吗?”
朱标其实早就想出去了,自己的东宫亲卫已经练出来了,就是自己也是抽空练骑射、马术、枪法。
“不行,战场你不是没上过,那会你才十多岁,带着你娘和老二、老三来找咱,路上你也遇到过,要不是常遇春看到了,你小子就危险了。”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娘可怎么办,你娘要是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爹,我又不是去干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买卖,儿子去是决胜千里之外的。”
“哎呦,还千里之外,说大话,这事没得商量,打仗有你弟弟们,有武将,哪里用得到你这个太子。”
朱标知道,现在说老朱一定不会同意,也就没有再争论什么。
回到东宫,朱标自然是有人伺候,虽说吕氏被囚禁在太庙之中,但是这东宫从来就不缺莺莺燕燕啊。
“太子殿下,您回来了。”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穿着粉纱中衣出现在朱标的面前。
“去给孤泡杯茶。”
这女子就是老朱赏给朱标的朝鲜美婢,这段时间也一直是她在伺候朱标。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这话说的这个高丽贡女心中也是苦涩异常,自己已经服侍太子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人家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没有名字。”
“你父亲是谁。”
“家父李成桂。”
朱标一听,心中了然,这个李成桂现在还是高丽王手下的一员猛将,可是在洪武二十五年,这个李成桂摇身一变成了朝鲜王,建立了朝鲜李氏王朝。
“你的父亲,是个有智谋的人。”
“朱标边说边将脚放进木盆之中,李氏开始为朱标洗脚。”
“谢太子殿下夸奖,父亲只是一介武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