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己是真的没有想到,本想着先搞搞燧发枪的,这现在还用搞燧发枪嘛,可是这线膛枪要求的就更高了,这个需要机床啊。
这不是和自己想到一起了嘛,自己这个工科博士还弄不出来一个机床,本来想着这个时候的大明还不行,可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这李景隆都能想到这些,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看来自己的观念要转变啊,以后自己也要将舞台留给当下的人,每个人都可以创造奇迹。
李九江起来了,可是其他人浑身发抖啊,腿都软了。谁见过皇上啊,没有啊,都是匠户啊,底层的人啊。
“大家伙都起来吧。”
朱元璋再次对着这些匠户说道,今天父子二人出来也没有带人,或者说明面上只有父子二人。
工匠们都是叩首,嘴上说着万岁、万万岁的话语,然后才慢慢起来。
李景隆让工匠们都下去了,然后自己陪着二位大领导视察着整个火器司。
“二丫头,搞的不错啊,有模有样的。”
“嘿嘿,陛下都是太子殿下指导的好。”
李景隆何许人也,平生两大信条。
一、不会让话掉地上。
二、在这二位面前从不贪功。
你看人家活的多明白,那个公司老板不爱这样的属下呢?
“九江,刚才见你和工匠在争论什么,是有什么问题嘛?”
朱标现在急于正事,也就自己将话题抛了出来。
“太子殿下,是这样的,我发现这火绳枪的精准度不高,虽说比火铳高多了,但是并没有像神射手那样,每人都是百发百中。”
“然后就和工匠们商量着,是不是可以将弹丸制成箭头一般的前尖后粗的样子,最好是让这弹丸还能旋转着射出枪管,就像弓箭一样,精度也会提高。”
这朱标自然是明白的,朱元璋本就是行伍之人,这李景隆一说,老朱就明白了。
“这还不简单?”
老朱插话了,风轻云淡的开口了。
“在枪管里炫出纹路,再加上二丫头你说的那种弹丸,从枪管射出去一定就是旋转的。”
... ...
这下真的让朱标大吃一惊啊,自己万万想不到,膛线这个东西竟然是自家老爹想出来的,子弹竟然是后世所说的大明战神提出来的。
“陛下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啊。”
李景隆赶忙拍着马屁,这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老朱也沾沾自喜起来。
谁说大老粗干不了细活,这不是还得靠老夫嘛?
“九江,三天后到宫里来,我给你一张图样,你按着这图样的样子,将器物制造出来,你们说的膛线和子弹,都不在话下,我大明之火器也能更上一层楼。”
“还有,你去联合工匠们,思维不要拘谨,不光光是火绳枪的改造想法,还有大炮等其他火器的想法,工匠说的你一定要全部记录在案。”
“遵命。”
“标儿啊,我看就不要叫火器司了,咱都改革换代了,这名字也换了。”
“父皇,那叫?”
朱元璋想了一下,脱口说道。
“枪炮局!”
“并且现在的工匠都是聚在一起的,二丫头你将这些匠人都分类好,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遵命。”
朱标这下直对老朱伸大拇指啊,自己老爹可以啊,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下老朱的虚荣心更是达到了巅峰啊,朕心甚喜啊。
李景隆现在是蒙头做事,不问前程啊...不过人家这前程,貌似不太用担心。
“二丫头,你要好好的跟着太子,知道吗?”
这话一说,李景隆直接欣喜若狂啊。
“陛下,臣定然不符陛下期望,肝脑涂地。”
朱标回去也是说干就干,老朱也没问,父子两在乾清宫各干各的事情,看来这几天的奏章又得老朱代劳了。
这皇帝做的,连奏章都送不出去啊...真累挺啊...老朱又开始了工作。
朱标让工部的人拿来了一套工具,就是尺子炭笔之类的东西。这活朱标干的是得心应手啊,三个晚上,朱标就将机床图样画了出来,他选了比较原始的机床,有了这个机床完全可以做出别的加工设备,大明引来第一次工业革命指日可待啊。
“标儿啊,这是什么啊,条条框框的,还有数字。”
“爹,这叫机床,也可以叫刀架车床,它可以用于生产、加工铁器,钢器...”
朱标简单的对着老朱做了个做了个介绍,老朱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看着这图纸,画的倒是挺好看的,工工整整的,但是也看不懂啊,就连朱标说自己也听不太懂啊。不过自己知道,这是好东西。
“老大,这玩意,你咋不早折腾啊。你说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这脑子咱真想扒开看看。”
朱标能说啥,说爹啊,其实我身上有后世传来的灵魂... ...
朱标还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弄出来呢,现在大明一年铁的产量大概是1847万余斤,这已经是唐朝的9倍,宋朝的3倍,不过钢铁的产量还是比较低的。
老朱的想法就是,反正以后这个担子是你的,你随便折腾,咱只负责兜底,出事擦屁股。
“爹,您的大诰,现在施行的怎么样啊?”
“你不说这个倒罢了,一说咱就来气,现在是颁发了,可是这天家的旨意、律法到不了百姓的田间地头上啊,那些百姓还是宗族、乡里的士绅说了算啊。那些士绅还是鱼肉百姓,只不过现在官员们收敛了不少。”
朱标知道,随着大诰的执行,一条条的人命自然会让百官敬畏,可是太慢了!!!
“爹,叫我说,就应该给这大诰做做广告!”
“广告?”
老朱对这个广告,产生了疑问,心想这标儿一天新词还不少啊。不过自己也不好意思问啊,眼神也告诉了朱标。
“爹,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
“嗨,你这么说咱不就明白了,非要少说两个字吗?”朱标一想,好像是啊,广告和广而告之的确是差着两个字啊。
“那你又想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