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傅远澈很肯定:“落魄的王子,给你的感觉会不一样吧?”
“扮惨就是为了给我不同的感觉?”
“顺便的事儿。”
他握住她的手,冲着她说:“要不,我们一起吧。”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握着剪刀,拎着他的丝绒紫衬衫,麻利地剪了个破洞……
要不说傅远澈天生丽质,哪怕是扮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即使是他对那好看的衬衫下了手,可是有了破洞衬衫看上去并不惨。
反倒是另外一种时尚风格
他照了下镜子,对于此时的俊朗模样是没有半分满意。
“怎么回事儿?”傅远澈问:“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都不惨,反倒是更是神采飞扬了?”
“本来就不惨。”
江小晓走了过去,在他对着自己的衬衫毫不手软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要的风格。
她纤长的手指头,碰着他衬衫的纽扣。
握着他的衬衫,她解开了一颗,两颗……
“小晓,大白天的……”
他看了一眼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娇羞一笑:“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江小晓的动作很迅速,将所有纽扣都给解开了。
扒拉下来衬衫之后,她转身就往门口走了去。
一脸娇羞的傅远澈似乎是有些期待些什么,却不想,那女人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望着她远去的样子,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啊,江小晓,你就这样……就完了?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的嘶吼,没有得到答案。
江小晓径直下楼,花园里的泥土蓬松干燥。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地将手中的衬衫就给丢了下去。
然后抬脚冲着衬衫踩踏着,让衬衫和泥土混合。
踩踏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够了,将衬衫给拎起来之后,总算有几分惨样了。
再也瞧不见之前丝绒紫衬衫那高贵的模样,她看了看衬衫,然后又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
再次出现在傅远澈面前,当她将那衬衫递给他的时候,他张大嘴巴,好一会儿平静不了。
“我的衬衫……怎么成这样了?”
“惨吗?”她问。
傅远澈拿过衬衫,仔细看了又看。
点头道:“很惨。”
“那就更惨一些吧。”
她迅速地将手中的一把泥土冲着他的头顶丢了去,他那完好的发型瞬间被破坏。
半分钟之后,灰头土脸这词语恰当地形容了傅远澈的狼狈。
站在镜子前的他,却满意地笑了起来。
“是有够惨的。”
非要将自己给折腾到了如此惨的地步,是要去求谁可怜呢?
他肯定有什么想法。
江小晓望了过去,他解释道:“我现在不是从老总沦落成了个清洁工吗?自然是要让自己的模样给大家深刻感受。”
“大家?”江小晓好奇:“哪一个大家?”
傅远澈神秘一笑,没有再解释下去。
他握着他的手机,迅速地摁下了开始键。
然后道:“现在直播,即将上任的傅氏清洁工傅远澈……”
江小晓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
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丢的可不仅仅是他傅远澈的脸。
那一直爱为面子问题责怪他的傅老爷子,一直在赌他为了面子不可能答应的傅远程……
此时,肯定是在抓狂了。
直播只有持续了十分钟,傅远澈的大名却吸引了不少围观者。
一个小时的时间,傅远澈直播切片传遍网络。
昔日傅家二少爷,如今沦落为傅家清洁工。
是夺权失败的惩罚,还是傅氏的故意炒作……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傅远澈是丢人丢到全网了。
他将手机丢给江小晓,邪恶一笑。
“小晓,我困了,我去休息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交给你了,你给我压制住,明天我要按时上班。”
江小晓低头看了下手机,颇为无语。
傅远澈扮惨扮了半天,她现在却才深切地明白,最是惨的人,并不是傅远澈,而她,是她江小晓。
狂风暴雨果然够狂,她的手机,傅远澈的手机,很快就被轰炸了。
打电话来的,有兴师问罪的傅老爷子,有傅家的三姑六婆,有八卦的媒体,有吃瓜群众……
盯着那一直不停响亮着的手机,江小晓颇为无语。
云之也被吵得烦了,他走了过来,直接关机。
“云之,这样,好吗?”她一脸疑惑。
“有什么不好?”云之一脸的怨气。
“他傅远澈自己的惹的事儿,自己不管,倒是好,自己去睡觉了,烂摊子让你收拾……”
“江小晓,你记着,你不欠他傅远澈的。”
反正吧,手机已经关机了,铃声消失不见,她也乐得清静。
不过,问题并没有解决。
面对着云之的维护,她只很平静地点了下头。
云之问:“要不,你和傅远澈断了吧,他是个危险人物……”
其实,最是危险的,是她。
不是她,傅远澈也不会被陆白屿给盯上,不会被扯进局里。
“云之,还是讨论一下实际的问题吧,你说,明天傅少真的会去打扫卫生?”
“我赌一包辣条,他不会。”
云之很是有自信:“他傅远澈,自己家都懒得扫,怎么可能去扫公司?”
“我赌……”江小晓想了想,肯定道:“我赌一百包辣条,傅少他会去打扫卫生。”
毕竟,风声已经放出去了。
不管傅远澈目的是什么,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唯一能走的,就是往前,哪怕是作秀,也要给作起来。
云之转身道:“那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出去透口气。”
云之前脚刚走,江小晓正觉得轻松一些,准备去弄个水果吃。
刚往厨房走,身后就传来了一抹声音。
“江助理,我主人有请。”
突兀的话语,让江小晓停住脚步。
她缓缓回头,看着身后低着头的男人。
那人一身青衣,突兀出现,特别可怕。
外面几十号保镖,还有云之在,都没拦住,他竟然会这么顺利就闯进来。
有如此能耐之人,她唯一想得到的,就是陆白屿。
“我要是不见呢?”
提起陆白屿来,她心中是充满了抗拒的。
她还没有将自己的不满全数给表达出来,面前的男人就道:“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