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
    苏尘：？？？
    他眨眨眼。
    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
    姐……
    我让你打方向盘两圈半……
    等等，两圈半？
    好家伙，原来是触发鸡关了。
    “额……”
    “行，这次入库非常完美。”
    “加油！”
    “好！”
    一个完美入库。
    准备出库第二个项目。
    挂入前进挡，一档。
    轰……
    右脚一脚油门下去……
    左脚还放在离合器上。
    蹦蹦蹦。
    教练车原地化作摇摇车……
    熄火！
    娜美一整个趴在方向盘上。
    满脸惊慌：“教练，怎么会这样？”
    苏尘无语道：“你踩油门干什么？”
    科目二考试，一般是不需要踩油门的。
    新手驾驶，主打一个慢字。
    为此，以防万一驾校会在油门下面放一个塑料瓶。
    现在呢，塑料瓶已经完全被娜美一脚踩爆了。
    苏尘：原来这就是平时连矿泉水瓶盖子都打不开的柔弱女友。
    娜美疑惑不解，反问：“教练，不是你说让我加油的吗？”
    “我啥时候让你加油了？”
    “你刚才说……加油！”
    苏尘：？？？
    好好好！
    搁这跟我玩文字游戏是吧？
    “妹子，说真的。”
    “你不该考手动挡的。”
    “你知道为什么嘛？”
    “为什么？”
    娜美皱着眉头问。
    她也不想考c1手动挡的。
    可她听说，考c1送c2……
    不是瞧不起c2。
    主要，布鲁斯都考的c1……
    “妹子……”
    “考c1要巧妙控制离合器。”
    “而你……”
    “大妹子……”
    “你只有悲欢，没有离合……”
    谁家好人成功起步了笑哈哈。
    失败了就哭丧个脸啊？
    ——【不懂就问，布鲁斯是谁？】
    ——【布鲁斯不是人，是一条狗……】
    ——【好一个加油！】
    ——【笑死，这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我自己吗？】
    ——【兄弟们，列队，笑！】
    ——【妹子留个联系方式，哥教你开车！】
    ——【你这车正经不？】
    接下来……
    有了经验。
    苏尘说话会重复三遍。
    以不同形式，不同方法。
    一个小时练车时间终于过去。
    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娜美摆摆手，临走给个飞吻：“教练再见！”
    “你真是一个又帅气又负责任的教练！”
    叮！收获好人卡一张！
    唉……
    目送娜美离去。
    苏尘心力憔瘁。
    这驾校教练也太不好干了吧？
    才两个学员而已。
    搞的心态快崩了。
    一想到后面还有好几个学员要教。
    苏尘不禁感叹：造孽啊！
    轮到第三个学员……
    人没来。
    松下手刹单独发信息：“教练，家里有点急事。”
    “我今天就不去练车了，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苏尘坐在树荫下休息平复情绪。
    到了第四个学员。
    站在自己面前。
    苏尘揉了揉眼睛……
    挺尴尬的。
    “你好教练，我，我来练习科目三。”
    说话的，是一名年龄约莫十九岁的女孩。
    染着一头棕黄色头发。
    手腕上纹有纹身。
    穿着打扮还算正常……
    嗯……一个不太正宗的精神小妹。
    苏尘扯着唇角苦笑：“好，我们换辆车。”
    坐在科目三车里。
    气氛尴尬。
    俩人都是黄色头发。
    女孩自我介绍道：“哦对了教练，我叫小乔。”
    “你可以叫我乔妹或者小乔都可以。”
    “好……”
    “把车子开出去吧，我们去驾校外面跑。”
    科目三与科目二不同。
    科目三考试项目为道路驾驶。
    也就是说：要在规定道路上，听语音播报行驶。
    项目比较多，也比较复杂。
    主要考察的是，学员胆子，以及驾驶技术。
    因为道路上时不时会有社会车辆经过。
    行人，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都会出现。
    所以，科目三训练车，副驾驶会有一个刹车。
    ——【呜呜呜，科目三简直就是噩梦！】
    ——【别说了，科目二老子做梦都在打死！】
    ——【这妹子一看就聪明……】
    ——【我考科目三的时候，我男朋友开着车在后面保驾护航，我顺利通过了！】
    ——【好！带上我的祝福，滚！】
    驾校训练车缓缓驶出大门，来到道路上靠边。
    “走吧！”
    “按照语音播报来开。”
    “别紧张。”
    苏尘打开智能语音播报。
    小乔抱住方向盘。
    左脚放在离合器上……
    抖抖抖……
    苏尘：？？？
    “不要紧张。”
    “慢慢来……”
    “我不抢你方向盘，你不用抱那么紧。”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一上路就开始抖？
    ——【咋滴？离合器烫脚啊？】
    ——【这里离合器比ak还难压。】
    ——【哪家啄木鸟出来觅食啦？】
    ——【姐妹，不知道我以为你学缝纫机呢！】
    ——【完全不敢笑，因为我考试也这样……】
    同一个世界另一个我。
    苏尘坐在副驾驶。
    不敢催，也不敢笑。
    他是真的怕女孩子会哭。
    嗡……
    终于……
    车子起步了。
    “请向左变更车道！”
    播报器响起。
    小乔开启左转向灯……
    方向盘向左微调。
    成功完成！
    滴滴滴……
    左转向灯依旧还亮着。
    小乔憋了半分钟才问：“教练，要关转向灯吗？”
    苏尘：“……”
    “不用……”
    “待会儿你靠边，我给它吹灭。”
    ——【噗！】
    ——【好好好！】
    ——【苏哥已经逐渐癫狂化！】
    ——【吹灭？转向灯原来是用来吹的吗？】
    ——【我就说驾校教练没全教我。】
    车子开的四平八稳。
    非常稳健。
    除了小乔这女孩，总是会问一些奇怪问题。
    “教练，前面有个石头！”
    苏尘：“开跳档，我们跳过去……”
    “……”
    “教练，前面有条大黄狗。”
    苏尘：“放心走，这一带的狗比你会看车。”
    “教练，你听！前面好像有警笛声！”
    “哇塞！有好多警车啊！”
    “有好多警察啊教练！”
    小乔慌得一批。
    苏尘揉着脑袋，无奈道：“咋滴？你有案底啊？”
    小乔摇摇头。
    教练车缓缓开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
    刚好是红灯。
    60秒后……
    绿灯亮起。
    苏尘没说话。
    小乔紧紧抱住方向盘。
    车子一动不动……
    绿灯灭了，再次红灯！
    红灯又灭了，再次绿灯！
    车子纹丝不动！
    苏尘：“小乔啊……”
    “红灯也不走，绿灯也不走，咋滴，没你喜欢的颜色啊？”
    绿灯亮起。
    人行道上，有一名戴着兜帽的黑衣男子闯红灯。
    小乔腿开始抖：“教练，前面有个人。”
    苏尘倦了，累了，无语道：“没事，撞死他……”
    小乔点点头：“好！”
    轰！
    一脚油门“轰隆”一声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