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演讲。
    能不能起到效果，暂不清楚。
    不做，一定没有作用……
    苏尘站在门前。
    他非常能够体会到，那些违法被抓者的心情。
    发了工资，出来洗个脚，本来以为是正经足浴，结果还有不正经的？
    一下子，像是发现了某种宝藏，像是开启了潘多拉魔盒！
    一次上头！
    次次上头！
    久而久之……
    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苏尘也还见过：和技师形成默契的。
    威信消息：
    技师：哥？
    你：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技师：哥？
    你：今天哥身体不舒服，八点就不去了……
    结果，十点准时抵达足浴店门口。
    “呼……”
    深呼吸。
    苏尘准备推门进去。
    这个时候……
    身后，董山河，马龙二位队长。
    悄默默出现：“苏尘兄弟？还没进去呢？”
    “你这是……紧张啦？”
    “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啊。”
    二人调侃。
    在他们看来……
    头七宴会现场蹦迪摇滚，幼儿园教孩子们哭丧……
    一直以为，苏尘头铁呢。
    “第一次，没经验。”
    “怕出差错……”
    “害！苏尘兄弟，别怕！”
    “大家都是人，我们这么多兄弟在旁边看着呢！”
    “你还怕那些人跳起来咬你不成？”
    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
    嘎吱！
    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大厅，金碧辉煌。
    亮光照射下，这里，何止是纸醉金迷……
    以往，能到这个地方，男人女人，一定会忍不住拍照，拍视频，打卡！
    炫耀一波……
    现在，今日不同往日。
    大厅一个又一个男男女女，抱头蹲在地上……
    遮着脸，低下脑袋。
    进来时有多嚣张，有多自豪。
    现在就有多卑微，多低调。
    “人还挺多……”
    “这少说有一百多人吧？”
    马龙冷声。
    一百多人的违法犯罪……
    绝对称得上大规模。
    他们这一次突击行动，没白来！
    董山河站在一旁，问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报告董队，已经是所有人了……”
    “所有房间，所有暗道我们的人都找过了。”
    所有人……
    “嗯……”
    董山河点点头。
    对着苏尘笑道：“苏尘兄弟，那啥，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
    ——【啥意思？】
    ——【听他们对话，感觉还有大场面可以看？】
    ——【表演？让我们苏哥表演什么？给他们哭一嗓子？】
    ——【啥啊？一脸懵逼的来，一脸懵逼的留下来……】
    ——【苏哥！我喜欢那个！对！就是大波浪穿紫色裙子那个！】
    ——【他们说：紫色最有韵味……】
    苏尘：“……”
    缓缓几步上前。
    董山河负责拿好直播微型摄像头。
    而马龙，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低吼道：“全体都有！所有人！”
    “抬起头！”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前方！”
    “听苏尘先生发话！”
    “凡是有低头的，有说话的！罪加一等！”
    不开玩笑！
    一位特警队队长说话，绝对好使。
    唰唰唰……
    知道自己犯罪，一百多号人齐刷刷抬头。
    看向苏尘那一张俊俏脸庞。
    “苏哥？”
    人群中，有人是苏尘粉丝。
    看到这张脸。
    第一反应是惊讶。
    而随后，第二反应就是：完了！
    “居然还有我的粉丝在里面？”
    “还真是惊喜……”
    “你们这些人啊，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出来找什么刺激？”
    “现在好了吧？被逮住了吧？”
    苏尘咧咧嘴。
    损人这方面，他还是比较强的。
    嘴毒王者上线！
    众人：“……”
    虽然我们知道我们犯了错，违了法，但哥你是不是太得意了点？
    “我来告诉你们啊。”
    “你们这种行为，不但违法，还违背了道德！”
    “颜色交易，万一得病了怎么办？”
    “来之前魔鬼附身，欲望上头。”
    “来之后完事后，圣人时刻，阿弥陀佛，不近女色！”
    “你说说，你们图点啥？”
    苏尘也是男人，男人了解男人。
    众人：“……”
    低着头不说话。
    确实！
    圣人时刻，是只有在完事后才能开启的。
    那一刻的我们，是神圣的，任何邪魔不侵……
    ——【扎心了苏哥！】
    ——【不行，苏哥知道的太多了，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兄弟们，我两眼泪汪汪……】
    ——【可惜啊，圣人时刻太短了，如果能长一些就好了。】
    ——【兄弟们，洁身自好啊！得病可是很难受的！】
    劝导，开导效果还算不错。
    已经有些男同胞，女同胞面露惭愧。
    诚然……
    能来这里的大多数为有钱人。
    可犯了法就是犯了法。
    法律面前，众生平等。
    你就算是条狗，非礼了隔壁小母狗，主人也得赔钱不是？
    “现在所有人跟我一起……”
    “举起右拳！”
    “宣誓！”
    “我承诺：以后绝对不踏足颜色交易场所！”
    “以后一定做一个好人！”
    “做一个五星好市民！”
    “做一个良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永远牢记老师教诲！永远铭记于心！”
    “……”
    苏尘喊完。
    下方众人：“……”
    大家都成年人？
    你让我宣誓？
    可以杀了我，但你……
    “不喊是吧？”
    “不宣誓是吧？”
    “凡是不开口的，罪加一等！”
    马龙扯着嗓子喊！
    “我宣誓！”
    “……”
    叽里呱啦。
    下面一堆喊话的。
    喊完结束。
    一个个面色涨红……
    倒不是激动。
    而是一口气喊的，有点缺氧。
    苏尘满意点点头：“嗯……不错不错。”
    “记得啊，你们是宣过誓言的。”
    “头顶，三尺之上有神明！”
    “神明在天上看着你们呢……”
    “不想一辈子倒霉，就老老实实……”
    “下面我还有一些话……”
    “嗯？”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黄毛！？”
    “你低下头是什么意思？”
    “不服从管教？你有问题？”
    “把头抬起来！我让你把头抬起来！”
    苏尘话还没说完，特警队队长马龙指着人群中一黄毛大喊。
    黄毛拉低帽檐，遮挡了一半脸……
    缓缓抬起头。
    只能看到一张嘴，半个鼻子……
    “害羞？”
    苏尘笑着摇摇头。
    难得啊……
    一百多号人里面，还有这么一个黄毛？
    大家都知道的。
    他苏尘与黄毛，有不解之缘，有缘分。
    苏尘上前几步。
    说道：“小伙子……崽种……”
    “摘掉你的帽子，拿掉你的‘遮羞布’。”
    “直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