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守则更新
作者:紫皮糖多少钱一斤   我在诡异世界开旅馆最新章节     
    午夜来临,旅馆内如同昨日一般,充斥着黏稠的血迹与呛人的腐臭。
    本该打开的旅店大门,此时紧紧关闭。
    白挽歌对这一变化难以接受,昨天才知道门不能关,你今晚就自己给我关上了?!
    刚刚经历一场刺激的午夜,她眼都没闭一下,就又要面对未知的恐惧……
    前台的破木桌上盛放着一碗不知名的红色浆糊,昨日无头女拖拽出的血痕,也逐渐凝成箭头,指向01号房门。
    前台守则飘荡在白挽歌面前,在三的下面更新出了两条守则。
    【守则其四:请了解你房客的喜好,并满足他们的吃穿用度。】
    【守则其五:请时刻将旅馆大门钥匙与房客房门钥匙佩戴于身。】
    由此看来,她昨天选择拿走钥匙是正确的选择,不过,看四的意思,这是要她去送吃的?!
    不会吧?!
    那家伙想搞死自己,自己还去给她送吃的,怕不是自己才是她的小零食。
    白挽歌犹豫之际,旅馆内仅存的昏暗灯光逐渐消失,而黑暗里影影绰绰的鬼手,也在逐渐朝白挽歌逼近。
    “怎么还带限时的?!”
    就算她还能死上几次,也不代表她乐意被这些鬼东西杀死,死时的窒息感,她一辈子难以忘怀!
    所以!
    就算自己是无头女的外卖,她此时此刻也要多活几秒!
    端着不知名的红汤,摸摸兜里的钥匙,白挽歌快速冲向01房客门前。
    随着她的走动,旅店内的光亮也在逐渐恢复,看的白挽歌一阵骂娘,非得赶鸭子上架,纯粹就是嫌她死的不够快。
    到了门前,白挽歌轻咳几声,做了些心理建设,长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
    “吱嘎……”
    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无头女的浮肿苍白的脸皆隐没在杂乱分叉的发丝中。
    白挽歌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话,二人相顾无言,无头女先一步主动让出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
    身后黑影又开始逼近白挽歌,她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摸到了她的脚后跟,还有东西在拉扯着她的背包。
    面对身后未知的恐惧,白挽歌立马端着碗挤进房门,为了摆脱身后的黑手,白挽歌只能放弃自己身上的背包。
    进门过于用力,她没把握好距离,此时她与无头女之间只剩一碗之隔。
    无头女似乎是没有想到白挽歌会如此主动突然,也赶忙伸手关住了门。
    白挽歌为此浑身一惊,抖了几下,无头女怪异的看着白挽歌,步子稍微往后挪了挪。
    无头女见门关上了,便往里走去,走几步后时不时停下来看看白挽歌手里的碗,丝毫没有自己要接手的意思。
    白挽歌看着屋里明亮刺目的灯光,根本不想多待,她竟然觉得前台那里昏暗的灯光更为亲切。
    她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
    见无头女离得远了些,摸上门把手,打算把碗放下就跑,可是拧了好几下,死活拉不开,门被锁住了!
    白挽歌摸出01房门的钥匙,悄悄拿钥匙开门,见无头女回望,自己连忙用身子挡住自己的小动作。
    扬起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示意无头女继续走,无头女转身之际,白挽歌用力拧着钥匙。
    一只冰冷刺骨的手突然按在了白挽歌的手上,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贴着冰块一般僵硬的躯体。
    身后不断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仿佛一摊烂肉在大热天放了三个月后的气味。
    她面前正对的便是无头女可怖的头颅,无头女贴在她身后,一只手将自己的头举在她面前。
    她能感受到对方鼻腔中呼出的冷气,白挽歌身上汗毛倒竖,她面部离无头女的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白挽歌见她咧开自己的嘴,急中生智,端起碗就把那红色浆糊倒在她嘴里。
    无头女砸吧砸吧嘴,眼神看向白挽歌拧钥匙的手,白挽歌立马心领神会,收了钥匙揣进兜里,一气呵成。
    看来对方不想放她走,钥匙也打不开这门,她只能收了心里的小心思。
    白挽歌不想让无头女继续贴着自己,端着碗往她脸边递,无头女皱眉,主动往后退避。
    不过无头女按在白挽歌手上的那只手,竟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里走。
    白挽歌一路观察无头女的居所,这里有好几间房间,至少三室一厅一卫,客厅整洁宽敞,不同于她旅馆的破旧。
    她至今没想明白,这旅馆房间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路过客厅桌子时,白挽歌将手中的红汤放在上面,跟着无头女来到了浴室。
    看到浴室里的场景,白挽歌意识到这不是个好的去处。
    浴室里完全是一片血海,下水道一直收纳流之不尽的血水,水龙头也不停往外呲水。
    在无头女拉开浴室门之前,白挽歌根本听不到里面放水的声音。
    无头女看了一眼白挽歌,怕她跑掉,拽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浴室,关上了门。
    自己走到盛满血水的浴缸中扒拉几下,捞出一只染着红色指甲的断手,断手手指拎着浴缸的水塞。
    水塞拔起,浴缸中的水很快消失一空。
    白挽歌被水龙头呲出的水花模糊了视线,脚底下的水也逐步高涨,快没过她的小腿。
    也怕失去视野,被无头女勒死,白挽歌忍着恶心走到水龙头旁边,拧紧。
    还好不是坏了,若是坏了,她没被对方掐死,就要淹死在这这里了。
    白挽歌想离开浴室,刚刚转头,一颗死人头被头发吊在浴室顶,垂落在她面前,滴溜溜的晃动着。
    白挽歌惊的一推,脚下打滑,不自觉伸出双手保持平衡,可就在此时,那颗脑袋刚好砸在她手里,严丝合缝,稳稳当当。
    就像被人粘起来一样,甩都甩不掉。
    发后惨白的人脸突然咧起诡异的笑容,发出断断续续的嘻嘻笑。
    那模样仿佛有人强行拉着她两边的嘴角笑一样,嘴唇流血,嘴角开裂,她也还是在笑。
    白挽歌都能看见她上下裸露的白色牙床,渗人!
    打了个冷战,白挽歌转头看向无头女,她手里拿着花洒,放着滚烫的热水,丝毫不在意七十度热水在她皮肤上烫出的水泡。
    而人头还在“嘻嘻”的笑。
    都这种情况了,还嘻嘻笑什么笑!她只想哭……
    等等?!
    嘻……嘻……
    洗……洗……
    莫不是要洗头?!
    白挽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自己玩笑。
    可看她放热水的举动,白挽歌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似乎是正确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搞好关系。
    白挽歌伸直双手,捧着那头,小心放在浴缸旁边凹进去的洗头凹槽里,试探性接过无头女手中的花洒,默默调低了温度。
    自此时此刻,无头女都没有突然发飙的倾向,说明她的方向是对的。
    事情突然朝着离谱的发展,白挽歌决定让事情更加离谱下去,她要为这位房客,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