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的石屋,先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寻找,而是认真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我和季常河就站在一旁。
说实话,真让我找的话,一时间还有些无从下手。
外面的石屋和里面的石屋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多了一条通道。
通道就是我们之前掉下来那个,现在已经全都变成了光滑的坡道。
“先生,咱们咋找啊?还像之前那样吗?”
季常河没那么多心思,想不明白的东西他一般都会直接问出来。
先生听后却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皱眉反问道:“你们说,如果你们是墓主人,那你们会将机关设计在哪里?”
季常河挠挠头,扫视一圈,开口道:“我大概率不会给人留后路,这都要盗我的墓了,我还要给别人留后路不是傻吗?”
“哦?你这种说法也对,那常河你认为这里并没有出口吗?”
“先生,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自己不会这么干,至于这里……我想不明白。”
“嗯。”
先生点了点头,“那定江呢?你怎么看?”
“我的话……”
扫视一圈周围,我认真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率会将机关设计在一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先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有些琢磨不透先生的心思,便将目光投向了季常河,他跟了先生这么久,肯定知道些先生的想法。
但对上季常河的眼光后,我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此刻正迷茫的打量着四周,显然就没琢磨先生的心思。
想了想,我还是问出了口:“先生,您是怎么想的?”
“我吗?”
先生收回了目光,用手轻轻敲起着自己的裤腿。
“呵呵……”
“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率会将机关和通道连在一起。”
“啊?”我有点懵,并没有理解先生这话的意思。
季常河和我一样,完全就是一脸懵逼。
“先生,啥意思?机关和通道连在一起?怎么连?”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先生,您的意思不会是说,机关就设计在通道里吧?”
先生瞥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许的表情。
“不错!我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机关设计在通道里?”季常河一脸的吃惊,“先生,咱们之前就是从上面下来的,也没碰到什么机关呀?”
“而且通道里不都一样吗,哪里有什么机关呢?”
“你呀你!”
先生没好气的说道:“通道的前半段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们后面滚下来的时候,你看到通道里的环境了吗?”
季常河讪笑着摇了摇头,“没看到,当时自己都顾不上,我怎么可能看到那个。”
“这不就得了吗。”
“哦!”季常河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说,机关有可能就在咱们滚下来的那段位置!”
看一眼通道里光滑的坡度,我有些为难的说道:“先生,就算机关确实安装在通道里,可咱们怎么上去?”
“这里越往上越陡,连个抓的地方都没有,恐怕有点难搞啊。”
“嗯。”先生默默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先生,太麻烦了!”季常河不耐烦地说道:“要我说,咱不如直接把石墙炸了来的省事!”
“不行!炸石墙是最下策的方法,不到最后一刻,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炸石墙,谁也说不好石墙后有什么东西。”
原本我还是比较认同季常河的说法,可听到先生的话后,我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错,先生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稳妥一点吧,炸石墙太危险了!”
“那咱怎么上?”季常河问。
是啊,怎么上呢?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呻吟声。
转头看去,原来是周睿醒了。
季常河脸上一喜:“妈的!这小子终于醒了!”
先生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行了,你们去看看周睿吧,我自己在研究一会儿。”
听到先生的话之后,我和季常河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走了过去。
此刻,周睿正一脸迷茫地上下打量着我们两个人,显然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我赶忙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周睿,你感觉怎么样?”
“嘶……”
周睿想要稍微动一下身体,结果直接扯到了伤口,随后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哎呀呀……疼…疼…疼死我啦!”
“行了行了!”季常河瞥了他一眼,“我记得你之前在通道里挺爷们的,怎么出来以后又变娘们了?”
“哈哈……”
我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你俩还有没有人性啊?没看到我都伤成这样了吗?”
“嘶……疼疼疼!轻点!”
周睿还想说些什么,季常河却已经抢先一步将他的胳膊抬了起来。
“这里谁没受伤,就你嚎个不停!”
季常河说着,就开始检查起周睿胳膊上的伤势。
我瞅了一眼,不仅之前因为磕碰受到的伤口又严重了一些,而且胳膊上还新添了好多的细小伤口。
“老鼠,你大爷的!你就不能轻点吗?老子现在怎么说也是伤员,你就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我已经很温柔了!”
季常河放下手里的胳膊,又查看了一下他头上的伤口。
周睿脑袋上也有一道口子,长度大概有两公分左右,皮肉外翻,上面的血液已经凝固。
“哎呀,疼!”
季常河还没碰到伤口,周睿就已经喊了出来。
摇了摇头,我也学这季常河的模样掏出烟点上,然后在给周睿嘴里塞一根。
“抽吧!抽两口就不疼了!”
周睿猛裹了两口,脸上痛苦的表情消散不少。
“卧槽!还是尼古丁给力!”
没有理会周睿,季常河快速的将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情况还算可以,除了之前磕伤的那两道口子,就只有脑袋上的那个口子比较严重。
接下来,由我负责为他涂抹红花油,季常河则负责给他出血的口子消毒上药,没过多久就把他的所有伤口都处理妥当了。
整个过程中周睿疼得是哭爹喊娘,最后处理完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行了,没问题了!”
季常河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给周睿嘴里塞了一根烟。
周睿无力的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嘴里叼着烟问道:“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先生他自己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扭头看了一眼先生,将目前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周睿听后,一脸的无奈,“他娘的,这算什么事啊……”